「非常好!宇智波富岳,你替宇智波做出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抉擇!或許從今天起,宇智波一族的復興也將正式開始了!」
「復興麼?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身上的壓力散去,半跪在地上的宇智波富岳也站起了身。
他苦澀一笑,眉宇間是散不去的憂慮。
「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撤出木葉?按照你先前所說的,木葉高層已經知曉了我們的反叛計劃,那宇智波一族現在應該正處於重重的監視之下吧?」
「沒錯,宇智波一族的外圍現在的確是有十幾名暗部在監視,不過他們一時半會還發現不了我並沒有動手殺你們,正好借這個機會,你們各自回家收拾東西,帶上你們的家人準備離開木葉!」
「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突圍?那家族的損失豈不是會很大?族內還有不少沒有戰鬥能力的婦孺,一旦遇到暗部與他們開戰,這些人勢必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這我就沒辦法了,我會替你們解決掉現在外圍所有的暗部,然後你們以家庭為單位藉機分頭突圍,逃出火之國以後,所有人集合的地點是田之國邊境的松居鎮,到了那兒,會有人接應你們的。」
旗木朔輝冰冷的話語落下,神社內再度陷入到了寂靜之中。
他這個略顯粗暴的逃離辦法,很明顯會讓大部分沒有作戰能力的宇智波族人喪生在這段逃生的路途上。
但這也隱隱也顯示出了旗木朔輝真正的用意——他要的是擁有戰鬥能力的宇智波族人,而不是族內那些沒有戰鬥能力的拖油瓶。
雖然察覺到了旗木朔輝的真正意圖,可是已經別無選擇的宇智波富岳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他無奈地面朝著下方的族人們,開口說道:「既然旗木大人已經把我們的撤離計劃安排好了,那所有人就趕緊回家,收拾一下準備突圍吧!再晚一些,恐怕外面的暗部就要起疑心了!」
「可是族長大人,這樣光明正大地逃離木葉,族內的那些老人和孩子怎麼辦?前往田之國的路途遙遠,倘若有木葉追兵的話,他們很難活下來.」
「是啊族長!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啊!這樣突圍未免太草率了!」
「要不你們現在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又或者.你們留下來一起在木葉送死?」
沒等宇智波富岳開口,旗木朔輝寒意十足的話語頓時令下方剛剛還嘈雜無比的人群紛紛噤聲。
「我會盡力替你們解決木葉的追兵,但是木葉派出的追兵數目必然不是個小數目,所以能不能活著到達田之國,還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我只能盡我所能讓你們承受的追捕壓力小一些。」
「既然這樣.那我代表宇智波一族先謝謝旗木大人了!」
見旗木朔輝的語氣稍有緩和,宇智波富岳生怕再惹得他不快,連忙朝他致謝。
事實上,宇智波富岳也明白現在的確沒有什麼好的突圍方案,旗木朔輝願意掩護他們突圍,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想到這,他也不再遲疑,向下方的族人們吩咐道:「那大家就趕緊行動起來,等所有人都準備好,我們就一同開始突圍!逃出木葉後,我們再分頭向田之國撤離!」
「明白!」
「明白!」
「明白!」
隨著宇智波富岳一聲令下,族人們紛紛從南賀神社的門口魚貫而出,各自向自己的家中奔去。
不一會兒,剛才還喧鬧無比的神社只剩下了宇智波富岳和旗木朔輝兩人。
「宇智波富岳,怎麼?你不回家收拾一下東西嗎?」
「旗木大人,鼬他人呢?」
談及自己這個兒子,宇智波富岳的語氣驟然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既然您現在已經招攬了我們宇智波,那麼他也應該不會再聽從團藏的命令了吧?」
「不一定,你那個兒子對木葉倒是忠心耿耿,恐怕不是那麼好說動的。」
「那那該如何是好?他總不至於在您已經放棄剿滅宇智波的情況下,獨自一人對我們動手吧?」
宇智波富岳神情急切,言語間已然沒有了往日身為族長的風度。
見他這般心焦,旗木朔輝也不再掩瞞,對他說出了自己早已打算好的計劃。
「你放心富岳,我已經在實施一個計策了,你先回家等他便是,相信只要我這個計策成功,他就能全心全意地回歸家族了。」
「您您已經在實施計策了?」
宇智波富岳有些驚喜地看著旗木朔輝,向他致謝的話語中也不由得多了幾分真誠。
「如果您真的能讓鼬回心轉意,回歸到家族中來,那我日後一定帶領宇智波一族,全心全意地輔佐您!」
「呵呵.希望你以後能做到吧!」
旗木朔輝將手伸出寬大的曉袍,輕描淡寫地結了一個印,緊接著他的身形就隨著一道道漩渦模糊起來。
「你先回家等消息吧!不出意外的話,宇智波鼬很快就會回來!」
「是!旗木大人!」
南賀神社外。
獨自一人在樹叢中等待了許久的宇智波鼬緊盯著不遠處的南賀神社,露出了狐疑的臉色。
距離旗木朔輝進入南賀神社已經過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按理來說,他早就應該開始行動了,可是到現在為止,神社裡卻沒有發出一點喊殺的聲音。
最起碼,神社內也不應該像現在這般安靜啊!
宇智波鼬正感到疑惑不解,忽然,從神社裡冷不丁地傳出了數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不一會,嚎叫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宇智波鼬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掙紮起來。
他猛然一把抓住了自己微微顫抖著的右手,卻突然覺得自己現在似乎連氣也有些喘不過來了。
他知道——他曾經最為親密的族人們正在遭受一場毫不留情的屠殺,而他,竟是這場屠殺的幫凶!
時間像是凝固了似的,終於,在經歷了一場漫長的等待後,慘叫聲戛然而止。
宇智波鼬跪坐在樹幹上低著頭,忽然察覺到身邊有些響動。
他連忙抬起頭,果然又是那個熟悉的漩渦在身旁浮現。
隨著漩渦越來越大,旗木朔輝的身影緩緩從其中走出。
他依舊穿著那繡著祥雲的黑袍,只是此時他的黑袍上,卻沾染了不少刺目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