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木葉白牙的弟弟

  木葉隱村。

  旗木家族府邸。

  一名銀髮少年正在院子裡,揮舞著手中的木刀朝面前的假人劈砍,汗如雨下。

  他出刀狠厲又乾淨利落,哪怕是對刀術一竅不通的人也能輕易看出,少年在刀術方面的天賦極佳。

  「朔輝,你又在練刀呢?」

  「大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少年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同樣是一頭銀髮的男子,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你不是去前線執行任務了嗎?我聽老師說現在戰事吃緊,你怎麼回來的?」

  「哈哈,我從別人那打聽到今天是忍者學校畢業的日子。你畢業的日子,大哥怎麼可以不來祝賀你!」

  「這有什麼好祝賀的.我都十歲了才畢業,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戰爭,我恐怕現在還不能畢業」

  銀髮少年突然低沉下來,眼中也多了一絲憂傷。

  年長一些的銀髮男子聽罷,走上前揉了揉少年蓬鬆的頭髮,語氣也變得柔和。

  「朔輝.當年的事對不起。」

  少年沉默了一會,丟掉先前的失落,爽朗地一笑:「大哥,你說什麼對不起?又不關你的事。再說了,就算只能用刀術,我也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忍者的!要知道,我可是你木葉白牙的弟弟!」

  原來,那名年長一些的銀髮男子正是在這次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嶄露頭角,被稱為「木葉白牙」的精英忍者旗木朔茂!

  而那名少年,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旗木朔輝。

  旗木朔茂看著眼前笑得無比燦爛的弟弟,內心卻心疼不已。

  剛才,無論旗木朔輝再怎麼掩飾,少年眼中那一絲一閃而過的怨恨還是沒能躲過他的眼睛。

  他思緒萬千。

  三年前的那個噩夢般的夜晚所發生的一切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朔輝,無論我接下來說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父親和母親,在這次的任務中都犧牲了.」

  「朔輝!你的眼睛怎麼了!」

  「啊?朔輝你的眼睛?是寫輪眼!」

  「火影大人,這個孩子必須處死,他並不是我們宇智波家族的人,卻覺醒了寫輪眼!當年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們才沒有追究他的母親嫁入旗木家這件事,可現在事關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問題,我們不可能再坐視不管!」

  「你說什麼呢!我弟弟什麼錯都沒有,為什麼你們要這樣逼他?我們的父母才剛剛犧牲,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朔茂你先別激動,我不會下令對朔輝怎麼樣的。宇智波家主,處死這孩子是不可能的,畢竟他什麼錯都沒有,您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處理辦法?」

  「哼!那就必須用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秘術把他的眼睛永遠封印了!一個外姓人怎麼能擁有寫輪眼!」

  「那朔茂你看?宇智波這邊已經做出讓步了.」

  「好好吧」

  恍惚之間,旗木朔茂回過神來。

  想起了諸多不愉快的過往,他的心情也變得沉重。兄弟二人重逢的喜悅也被衝散了大半。

  原來,旗木朔茂的父親第一任妻子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就不幸喪生。後來在一次任務中又結識了朔輝的母親。

  兩人在一次次任務中同生共死,很快就墮入情網,可朔輝的母親卻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要知道,宇智波一族為了血脈的純淨一向禁止族人與外族通婚,可發現兩人的戀情時,朔輝的母親卻已經懷有身孕。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不忍兩人就這樣被拆散,於是出面定下了兩人的婚事。

  此時,宇智波一族的實力早已不如先前那樣強大,見塵埃落定,也只好作罷,可誰曾想,一個血脈並不純淨的外姓人居然因為父母的去世而覺醒了寫輪眼!

  而他們口中血脈優秀的大部分族人卻無論如何也覺醒不了!

  何等的諷刺!

  一時間,有些氣急敗壞的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便前來興師問罪。可由於三代火影的再次出面,最終也只能用秘術封印了旗木朔輝的寫輪眼。

  礙於猿飛日斬一反常態的強勢,宇智波一族也不敢再採取其他的手段,只好就此作罷。

  可對於旗木朔輝來說,這個結果卻並不令人欣喜。

  這個封印秘法效果如此霸道,不僅讓他無法再開啟寫輪眼,就連他自身正常的查克拉使用也受到了抑制,無法再使用任何忍術。

  旗木朔輝也從一個聲名鵲起的天才一瞬間跌落為連從忍者學校畢業都困難的差等生。

  之前與他同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畢業,被授予忍者護額,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忍者。

  而他已經十歲了,倘若不是因為這次戰爭,村里人手吃緊,恐怕他還是沒這麼容易就能畢業。

  「大哥,你這次回來可以呆幾天啊?」

  「今夜就得走,」白牙的眉頭皺了起來,「戰爭太殘酷了,雨隱村和砂隱村攻勢兇猛,我們的損失很大.」

  「那大嫂呢,她也在前線嗎?」

  談及妻子,白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對,他也在前線,所以我也想儘快回去找她。朔輝,我聽說你們畢業生明天也要出發參加這次的戰爭,你千萬要小心,畢竟.」

  「沒事,我會小心的,」旗木朔輝笑著打斷白牙的話,「我們這種剛畢業的下忍又不會上前線,最多就是在後方幫部隊運送一下物資而已,沒什麼危險。」

  聽了旗木朔輝的話,白牙內心的擔憂卻不曾減少幾分。

  現在大戰剛爆發一年,還屬於戰爭初期,像旗木朔輝這樣的菜鳥下忍自然不會讓他們上前線送死。

  可到了戰爭後期,各大隱村的人手都嚴重不足時,為了戰爭最終的勝利都會把這些下忍也趕上前線。

  殘酷地說,是把他們當作炮灰.

  收回內心飄忽的思緒,白牙也不忍心告訴弟弟戰爭的殘酷。

  他平靜了一下,換上了一副笑臉。

  「朔輝,今晚我就要走,明天你又要走,咱們不想不開心的事了。走!哥帶你去吃頓好的!」

  說著,白牙蹲下身子示意弟弟要背他。

  見狀,旗木朔輝笑嘻嘻地丟掉了手中的木刀,一下子躍上白牙的背。

  「哥,我們去吃烤肉吧!我要吃很多很多,你可別心疼你的錢包!」

  「不心疼不心疼!你小子還能把我吃窮了?」

  「嘿嘿,那可不一定!「

  翌日。

  旗木朔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發現刺眼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

  「啊?糟了,睡過頭了,今天可分班出發的日子!」

  意識到起晚了的旗木朔輝連忙從床上坐起,開始穿戴自己的衣服和忍具。

  昨晚兩兄弟在烤肉店吃到很晚,白牙把旗木朔輝送回家便匆匆趕回前線了,而朔輝自己卻不小心睡過頭了。

  匆匆洗漱了一番,旗木朔輝背起自己的刀就衝出了家門,向著忍者學校的方向跑去。

  「朔輝!坐我這!你怎麼遲到了?這可不像你!」

  一名胖乎乎的少年一邊吃著手中捧著的零食,一邊含糊不清地問著。

  旗木朔輝一溜進門,就聽見了這名少年招呼著自己,連忙坐到他身邊位置。

  這名少年名叫秋道垣座,是旗木朔輝在忍者學校中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

  「垣座,老師報到我的分班沒有?」

  「還沒呢!不過大部分的人好像都已經分完了,應該馬上就到你了!」

  秋道垣座說著話,手倒是沒有閒下來,依舊往嘴裡餵著零食。

  「那就好!」

  聽秋道垣座說還沒有報到自己的分班情況,旗木朔輝也放下心來,正當他長吁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旗木朔輝,分於中忍宇智波奈名下參加這次任務,請前往三號訓練場集合。」

  宇智波?

  這個小隊就我一個人?

  聽罷,旗木朔輝的眼睛眯了起來,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