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籠中鳥,亦有海闊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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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處。

  自來也雙手抱臂,風吹動他的長髮,使得正坐在鐘樓上晃腿的綱手都向他看來。

  「你自從修煉查克拉武道後年輕了不少,是不是……」

  「嗯,快要突破了,這村子也有不少人都將晉升為武道下忍,我也好奇那更加高級的武道之法。」

  自來也看到了村子到處奔跑的日向寧次。

  顯然。

  這孩子內心遭遇的打擊遠超常人,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

  「初來乍到,都會經歷這一關吧?就像是這些岩隱村的忍者,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自來也自顧自的說道。

  「你上次執行任務前,還有一半話沒有說完。」

  綱手提起酒壺,喝了一口,臉頰都生出了些許霞紅。

  「什么半句話,我忘了。」

  自來也扭頭就走,結果被綱手一手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這裡是鐘樓!」

  「那就換個地方。」

  ……

  青靈忍村,早已今非昔比。

  雖說比不上那些強大忍村的壯闊,但也遠超一些小忍村的規模。

  不僅有了鐘樓,還有一座座用來瞭望,防禦的塔樓。

  道路寬廣,有不少五層高的排樓。

  村子在越來越富饒。

  這也就顯得,寧次的突兀。

  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兼容並蓄的村子,會是世上真實存在的。

  少年飛速穿行在街道上,大腦運作,尋找著幻術的破綻。

  外界都傳聞說青靈九尾幻術通天,但他相信,沒有任何人的幻術是完美的,一定有破綻。

  更何況他擁有白眼,更可能破解!

  這可是源自於大筒木輝夜的眼睛,怎能輕易屈服於力量。

  「太匆忙了可不好。」

  波風水門的聲音出現之時,他前進的步伐也被迅速擋下。

  就在柔拳打出作為反擊時。

  波風水門早已出現在他身後,反覆橫跳,根本就找不到其真正的行蹤。

  「你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人真的能死而復生嗎?」

  日向寧次警惕的問道。

  「當然,我就在這不是嗎?」

  「也許我中了幻術,也許你中了幻術。」

  「你對真實,虛幻的界限是什麼?」

  波風水門出現在寧次的側面,步子平穩。

  他剛剛回到村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成為了青靈忍村的尾獸與人柱力部的一員。

  「幻術里的為假,幻術外的為真。」

  寧次說出自己的見解。

  「也許,連這個世界也只是一個神的創造,也許這個世界在六道仙人創造前就早已存在。

  真實與虛幻並不需要界限,重要的是,你喜歡哪一個。」

  水門看向眼前的少年。

  後者愣了一下,看向不遠處等候的玖辛奈。

  「靈影呢?那隻九尾狐,不管這是不是幻術,他至少應該現身吧,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寧次話音未落。

  就有一個身穿青袍,全身散發橙色光芒的人形怪物出現在面前。

  「我就是青靈,寧次小朋友,你中二病犯了嗎?」

  寧次又聽到了奇奇怪怪的詞彙。

  青靈忍村,到處都很奇怪,跟他從前接觸到的世界截然相反。

  「如果這是幻術,就讓我回到現實!我是來尋求力量的!」

  寧次不斷尋找眼前這個青靈的破綻。

  他相信即使是幻術,也需要施術者耗費查克拉和精力,那他也一定能趁其不備尋找到破綻。

  「傻孩子,這可不是幻術,你要真正體會一下幻術,那就讓你看看。」

  青靈大手在寧次的腦袋上按了按。

  隨機拿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寧次瞥了青靈一眼,後者卻哈哈大笑說,這確實是幻術。

  而且很欣賞他不顧一切的信念,要將他培養為一個強者。

  很快,他也獲得了九尾的力量,突破自我越來越強大,體魄強大無匹。

  還有一種獻祭自我,獲得力量的青靈忍村修煉之法。

  直至有一天,忍界爆發了一場大戰,他四處征戰,平定忍界,成為了當年宇智波斑一樣的強者。

  創造了一個全新的忍村,讓各大忍村臣服。

  用超越世人的力量除去了籠中鳥咒印,也獲得了自由,成為了日向一族的家主。

  他坐在王座之上,看向世人敬畏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感到開心。

  不久後,越來越多的日向一族開始被暗殺,奪走白眼。

  他也逐漸衰老,九尾開始與他出現矛盾。

  在寧次年老之後,讓很多人保護自己,再也不想去顧及族人的生死。

  他不想承認是自己毀掉了籠中鳥的咒印,使得他們慘遭暗殺。

  他更不想看到日向一族像宇智波一族一樣覆滅。

  終於。

  將死之時。

  昏昏噩噩的寧次領悟出一點。

  想要真正的拯救日向一族的厄運,不再讓世人忌憚白眼,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滅掉所有人!

  這一夜。

  白髮蒼蒼的日向寧次,忍界最強者,一夜間成為了忍界公敵。

  他掀起了忍界大戰,一個人屠戮了十萬忍者,直至九尾趁機逃走,他力竭而死。

  「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嗎?

  我錯了嗎!

  父親!」

  渾濁雙眼閉上之際。

  他父親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從極樂淨土前來擁抱寧次。

  那樣子,還和童年時所見到年輕面容一模一樣。

  「父親,孩兒失敗了,孩兒也老了。」

  寧次靈魂與父親擁抱的同時,他身軀的雙臂卻重重垂下。

  額頭上的咒印,漸漸散去。

  ……

  唰!

  他睜開了雙眼,看向四周,還是多年前的街道。

  第一次遇到青靈時的青靈忍村。

  好像又回來了,是走馬觀花嗎?

  寧次有些不敢確認。

  卻見青靈抬起了藏在袍子下的狐狸臉。

  「歡迎回到,現實世界。」

  雙手拍在他肩膀上,少年只感覺到了一種踏實感。

  剛才的一切,那幾十年都是幻術?

  可漫長的歲月需要消耗多少施術者的查克拉!

  日向寧次正在疑惑時只覺得自己需要無比。

  他的查克拉消耗殆盡!

  什麼,難道還有幻術是消耗被施術者查克拉的?

  這也太離譜了!

  「開心點,我給你灌注了一點查克拉,不讓你早點死了。」

  青靈安慰著他說。

  「什麼!」

  寧次著急的看向體內,果真是多了一個九尾查克拉種子。

  查克拉屬性增加,乃至身軀都發生了蛻變!

  感知起來和村子裡的人別無二致。

  原來這才是真相。

  他神情錯愕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

  「好好生活,查克拉武道對你的益處應該很大。」

  青靈搖了搖手和寧次告別。

  「你要去哪?」

  「去創造一個你父親和你能在陽光下生活的世界,讓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的眼睛,不會成為地下的貨物。

  也不再會讓漩渦,千手一族的血脈後人成為實驗室里的小白鼠,聯姻的交換物。

  我會讓你明白,即使是籠中鳥,也能掙破囚籠。

  只要你願意,山高海闊,皆為自由。」

  籠中鳥!

  寧次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他心想,這靈影居然知道日向一族籠中鳥的真相。

  等等。

  為什麼在心底稱呼他為靈影?

  他連忙摸了摸額頭,感知里,那印記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

  除非生死,否則不可能消除籠中鳥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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