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
家人推搡著,讓佐助都有些不太適應,不過他還是欣然落座。
眼光微微一撇,不曉得為什麼宇智波鼬會和宇智波泉坐在一起,難道這是他另一個世界的嫂子嗎?
可惜了,時間太久遠,使得他對於這個女孩的記憶實在是太少。
「薩斯給,要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酒桌上,宇智波富岳和自己的親家推杯換盞之後,便豎起耳朵,一手托在桌子上,盤膝而坐在榻榻米上的他,一手撐起了自己的下巴。
「我……」
成年佐助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些年來,他的故事?
他的流浪,還是哥哥的一切,是他那些血與劍的過往,是第四次忍界大戰,還是與鳴人的恩怨,是他在大戰之後與小櫻終究在一起。
還是說他那些每一個零碎的時光里,一個人行走在世外,村外,去看遍那些隱藏在角落裡的少年呢?
佐助頓了頓,一杯清酒下肚,不由得嘴角顯露出一抹笑意。
久違了啊,這夢一般的場景。
那就敞開說說吧,說一說他心中的苦,心中的喜悅,講一講不同的過往。
他講得語氣很平淡,從宇智波鼬離開木葉村,自身背負仇恨講起,講到了一路成長,加入第七班,他們遇到了再不斬與白。
再後來,他們在中忍考試,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三忍,大蛇丸。
力量與仇恨讓他日漸偏執,最終終於是離開了自己的家,懷揣著心中的憤恨,前往這星辰大海似的世界。
他被大家追逐,卻還是叛逃。
加入了大蛇丸的實驗室,在千鈞一髮之際翻盤。
也曾一人組建鷹小隊,他有了夥伴,還是屬下呢?
這些事情,時至今日才算有了答案吧。
他也成為了曉的一員,他也去執行過那些任務,他也報了仇,他也做到了很多很多。
在報仇的這條路上,他與身患絕症的鼬一戰,他也淋過最痛的雨。
他在那條路上看到過許許多多道身影,也曾闖入五影會議,名動四方。
宇智波一族沒有亡。
鼬之後尤有宇智波佐助。
可是,當真相知曉的那一天,他還是感受到了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
……
時至今日。
佐助依舊不知道,哥哥做得對,或者不對。
他只知道,團藏絕對是錯的。
一杯杯清酒下肚,成年佐助目光有了些許恍惚。
他看向少年佐助,看到少女小櫻,好似一下子回到了那年夏天的第七班。
如果他能和少年佐助一樣,家人待在身邊,如果宇智波一族沒有覆滅,那該有多好啊?
也許,他會在第七班成長下去,他會茁壯成長。
那樣會成為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那樣的天才忍者吧。
會不會讓敵人望而卻步不知道,只知道,這個故事大概會無趣許多。
他想到這便自顧自的搖搖頭。
這一瞬間,仿佛在少年佐助與少女小櫻之間,看到了少年鳴人的身影。
真是的。
這輩子,欠下他了。
整個忍界都將爛攤子丟給鳴人,讓他一個人整理清楚,又讓一個志得意滿的人兒,變成如今這一個忙碌到回家都疲倦不堪的人。
這個世界,欠他太多了。
……
吱呀。
又是一聲推門聲。
原來是鳴人家的房子。
火影世界的自來也與綱手推門而入。
「鳴人!沒想到你長大以後看起來這麼可靠!」
「確實,不過有一點不是很可愛啊。」
二人各自拍了拍鳴人的肩膀,醉醺醺的。
鳴人尷尬的看向自來也他們身後,原來是博人世界的綱手。
不過她顯然是一路跟著他們,雖說也喝了一點酒,有點微醺。
但是並沒有大醉,反倒是一臉羨慕的凝望二人的背影。
她的自來也,死在了那年夏末的傍晚。
可過去的她,卻有自己的自來也一直相伴。
「喂,你這傢伙,快點過來再喝一杯啊,給我們講一講你們的故事,鳴人,你也是,講一講吧!」
火影世界的綱手看起來和博人世界的綱手沒什麼兩樣。
大醉的她將自己一把拽了過來。
後者竟然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好~」
鳴人看了眼自來也,很想上前說兩句話,問問他過得怎麼樣。
另一個世界有趣嗎?
可他想了想就想起來,也許在另一個世界。
自來也從來沒有收他為徒吧。
那樣的話,二人的感情應該並沒有很深厚才對。
就在這時。
少年鳴人拿起了一串烤魷魚吃著,生氣的說:「自來也爺爺,我在吃東西,不要扯我的臉!」
然而,自來也依舊在笑著。
看到這。
成年的漩渦鳴人不由得眼角泛起一絲霧氣。
原來在另一個世界,自來也不是他的老師,但是成為了爺爺啊。
真好。
「鳴人~」成年雛田扯了扯他的衣角,二人相伴多年,早已能從點點滴滴之中看出對方的心思。
「我沒事。」
鳴人看向她,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十幾歲那年的夏天。
他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
鳴人大笑著,眾人疑惑的看向他。
「納尼?」
「鳴人,你很開心嗎?」
「我沒事,只是想到了很開心的事情。」
成年鳴人笑著,將雛田收拾好的食物,酒水拿起。
跟眾人打了一個招呼。
朝著門外走去。
穿過街道,來到了一個普通人住的公寓。
敲了敲門。
開門的原來是兩個伊魯卡。
一個人到中年,另一個還很年輕。
原來伊魯卡也被鳴人一家邀請了,可還是選擇了拒絕,人太多了,他們不想影響波風水門與鳴人的相聚。
再三勸阻拒絕之後,雛田還是做好了食物與酒水。
「伊魯卡老師!」
成年鳴人遞出這份食物,伊魯卡們便漠然一笑將其接過,看樣子二人也在喝小酒,聽到對方世界裡的故事,只覺得不可思議。
青年伊魯卡為鳴人的一路成長感到欣慰。
中年伊魯卡則是感嘆,原來青靈的出現改變了這麼多的時間線。
幾杯酒過後。
鳴人暈暈乎乎的離開伊魯卡家。
路過一樂拉麵館。
聽到裡邊正在歡笑。
原來是一樂大叔正在感嘆,一個羨慕對方可以肆意的做美食,畢竟還年輕,另一個則是震驚,原來還能這樣用料理包之類的,保持原汁原味去開分店。
聽到他們對話,鳴人開心的走向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