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房間內站著的白大褂,就全部倒下,只剩下一個,目光呆滯的被千羽提著衣領,嘴巴不斷開合。
「就這些了……」
「很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千羽便將其扔到一旁,隨手扔下一枚苦無刺入對方的胸膛後,便不再理會,轉身向前走去。
看著兩旁床鋪上那些面色痛苦扭曲的面孔,千羽隱隱有些後悔,讓那些傢伙死這麼輕鬆,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失神間,千羽已經來到了最裡面,在一道鐵門前停下。
比起剛才走廊上的鐵門,眼前的門明顯更加厚重和高大,和之前一樣,凝聚查克拉,暴力轟擊。
沒幾下的功夫,鐵門也不堪重負,在千羽不間斷的攻擊下,轟然倒塌。
「魂淡,你們這群傢伙有完沒完了。」
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聽到的千羽目光微動,抬腿走入其中。
剛進去,都不用千羽刻意搜尋,正前方的高台上就有一個銀髮少年躺在上面,四肢被鎖鏈固定住動彈不得,只有頭部可以來迴轉動。
這樣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胸口上卻插著一根長刀,周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打濕,可他卻跟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盯著千羽,看著他不滿的說道。
「喂,你能不能讓外面那些傢伙安靜點,吵死我了。」
雖然這個房間隔音不錯,但他剛才還是聽到了些外面傳來的響動,這讓本來就因為被關著而心情煩悶的他變得越發煩躁。
「嘖。」
千羽走到高台上,俯下身,看著眼前的傢伙,輕笑道。
「喂,小子,要不要我放你出來。」
「嗯?」
少年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面帶笑容的千羽,隨即便警覺了起來,警惕道。
「為什麼?」
被抓來的這些天,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些傢伙的秉性。
前兩天和自己一起被帶走做實驗的人,最後就剩下自己一個活著回來,還獲得了一種奇怪的能力。
想到這裡,少年下意識低頭看向胸口處的長刀,疼痛感不斷傳來,鮮血也流了半天,可自己的身體就是沒有任何虛弱的感覺,反而清醒的很。
「為什麼?」
千羽摸了摸鼻子,隨即攤手道。
「我跟這個組織有仇,所以過來了結一下恩怨,看到你在這裡就順手解救一下,怎麼,不想走?」
千羽說完後就欲側過身,看到這一幕的飛段也來不及思考,趕忙大喊道。
「等等!」
他被關在這裡快有一個月了,不管幹啥都在這些傢伙的監視下,就算是睡覺,都有專人看守,避免他們逃跑。
這對性子跳脫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現在好不容易有出去的機會,他也顧不上去想太多,先從這裡出去才是正事,剩下的等之後再說。
「咔嚓!」
斷裂之聲響起,下一刻,少年就從高台上一躍而起,鐐銬從他手腕處滑落而下,掉落在地。
「啊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少年晃動著雙手,一臉興奮的說道。
「這破東西,終於下來了。」
為了防止他們逃跑,他們所有人都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銬,別說跑步了,就連走路都有些吃力,現在,他終於將這該死的東西摘下了。
「好了。」
看著興奮的少年,千羽微微頷首,開口道。
「別得瑟了小子,先走吧。」
聽到這話的少年頓時面露不滿之色,跳下高台,對著千羽嚷道。
「我不叫小子,我是飛段!」
「哦?」
千羽挑了挑眉,眼裡露出一抹笑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點了點頭,開口道。
「飛段?名字不錯。」
說完後千羽便把目光投向了對方胸口處插著的長刀,語氣奇怪的說道。
「這個,要不要幫你拔出來?」
雖然知道對方是不死體質,但胸口上插這麼一把刀到處走,看上去走感覺怪怪的。
「這個啊……」
飛段頓時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低頭看向胸口,隨即在千羽詫異的目光下,他抬手握住刀柄,隨即向外猛的一拔!
「啊!」
長刀出來的瞬間,一道慘叫聲也同時響起,看著眼前上躥下跳,眼淚都快出來了的飛段,千羽的嘴角頓時就抽搐了起來,隨即詢問道。
「喂,你沒事吧?」
聽到這話的飛段趕忙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道。
「怎麼可能沒事啊!」
雖然他是不死體質,但疼痛感還在,長刀之前就貫穿了自己的胸膛,現在突然拔出,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簡直讓他欲仙欲死。
「……你自己要拔的。」
千羽翻了個白眼,隨即上前兩步,將手放到對方傷口處,叮囑道。
「別動。」
「額……」
飛段眨巴了兩下眼睛,剛準備動彈兩下,胸口處的疼痛感卻突然減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感。
他下意識低頭看去,就見千羽的雙手上閃爍著綠瑩瑩的光芒,自己因為拔出長刀而導致裂開,不斷向外流血的傷口也被止住,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醫療忍術?
飛段抬頭看向千羽,面色有些古怪。
這傢伙是醫療忍者?
「呼」
就在飛段失神之際,千羽也結束了治療,他收回手,散去上面的醫療查克拉,看著飛段已經癒合的傷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搞定。」
而就在這時,飛段卻臭著臉,對著千羽開口道。
「喂,你是醫療忍者?」
「咚!」
一聲脆響過後,先前還站著的飛段瞬間就蹲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腦袋,之前收起的鼻涕和眼淚再次流出。
「你幹什麼啊!」
緩衝了片刻後,飛段猛的抬起頭,對著千羽怒吼道。
「首先,我不叫餵。」
千羽收回拳頭的同時散去上面的查克拉,看著眼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飛段,冷哼道。
「還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禮貌一些,別忘了。」
飛段站起身,剛想反駁,但看了一眼不遠處被轟開的鐵門,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只是憤憤不平的將頭扭到了一旁。
不跟這個傢伙一般計較,我可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