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
千羽站在冰面上,樂呵呵的看著遠處霧忍漸漸變小的背影,背地裡也鬆了一口氣。
這群傢伙的實力果然無愧精銳,一個二十個人的小分隊就把自己逼入了這般險境。
如果說繼續打下去,那千羽就算有三尾之力,也絕不會有不足兩成的勝算,最好也是個負傷逃離的結果。
「千羽,沒事吧?」
數道破空聲傳來。千羽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宇智波佑介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身後跟著的上百名忍者全部站在冰面上,警戒四周的同時向這邊傳來關切的目光。
「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
千羽散去雷神之劍的雷射,將它收回腰間。然後就向宇智波佑介點了點頭。
「我們回去吧,佑介叔,這次過後,霧忍那群傢伙應該能老實一段時間了。」
說到這個,就連宇智波佑介都沒保持住平時的嚴肅面孔。
左手拍到千羽的肩膀上,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次霧忍損失可不小,我們那邊斬殺了兩名輝夜一族和兩名水無月一族的族人,加上其他幾個實力不錯的傢伙,他們的總指揮應該要坐不住了。」
「誰說不是呢」
霧忍大營。
帥帳內,矢倉正坐在主位上看著面前半跪在地的青。靜靜地聆聽著對方的報告。
「事情就是這樣,矢倉大人。」
青說完後就直接低下頭,心裡有些忐忑。
自己身為隊長,任務不但沒有完成還折損將近一半人手。其中還包括五名血跡族人,此時鬼燈一族的族長正站在一旁閉目養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額哈哈哈,青,沒想到你這個傢伙也有今天啊。」
矢倉還沒開口,旁邊站著的西瓜山河豚鬼就忍不住了,跳出來譏諷道。
「平時不是總說我們是莽夫嗎,看樣子你也不過如此嘛。」
一旁的無梨甚八也跟著附和道,臉上露出一抹暢快的笑容。
青平時就和忍刀七人眾不對付。對於向來循規守矩的青來說,像忍刀七人眾這種不遵守規矩和殘殺同伴的殘暴性格,不配持有忍刀。
而忍刀七人眾等人也對青相當不爽,但因為對方是水影一脈的人,身後站著的是三代水影和矢倉等人,所以他們也不敢造次。
但像這次青的任務失敗而導致損失大量精銳,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他們可不會錯過。
「你們!」
青雙拳緊握,死死地盯著二人,但礙於矢倉還坐在那裡,只能按捺下去怒火,低下頭等待矢倉開口。
「好了」
矢倉開口,所有人都不再吭聲,把視線全部集中到那位身上。
「這件事你有失,但也不能完全怪你,現在的局勢,正值用人之際,你的處罰留置戰後」
還沒等矢倉說完,旁邊的無梨甚八就跳了出來,有些急躁的打斷道。
「總指揮,這樣不好吧。因為這個傢伙還損失了數名村子裡擁有血跡限界的精銳,一句用人之際就交代過去不合適吧。」
旁邊的西瓜山河豚鬼在看到旁邊的無梨甚八跳出來和之後的言論,臉色立刻變了變,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兩步,和這個蠢貨拉開了距離。
而矢倉,在被無梨甚八打斷發言後,眼裡瞬間閃過一抹陰沉,但轉瞬即逝。很快便又恢復成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在聽完無梨甚八的話後,矢倉扭頭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鬼燈殘月,輕聲詢問道。
「殘月族長怎麼看呢?」
鬼燈殘月睜開眼,看著矢倉頷首道。
「我支持總指揮的決定,這次事件確實不能完全歸責到他身上。且此時正值戰亂,我們應該把每一份力量都利用起來。」
聽完鬼燈殘月的發言,無梨甚八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畢竟人家族長都不追究了,自己再繼續說下去就有些不識趣了。
無梨甚八也只好作罷,有些不甘的站到一旁,閉口不言。
「既然沒有異議就決定了,大家也都下去吧,我也要繼續忙了。」
矢倉環顧四周後,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然後就坐下開始批改桌子上的文件,不再搭理眾人。
西瓜山河豚鬼率先走出了營帳,身後還跟著一臉不爽的無梨甚八。至於其他幾把忍刀,則是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這次真的便宜這個傢伙了。」
看著遠去的青的背影,無梨甚八咬牙說道。
而旁邊的西瓜山河豚鬼則是瞥了他一眼,然後嗤笑道。
「你真的以為就憑這點事就可以讓那個傢伙受到處罰嗎。」
「嗯?」
無梨甚八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但還是很快便自顧自的說道。
「為什麼不會,鬼燈殘月那個老傢伙也是的,自己族人死了竟然不追究。
也就是輝夜族長那個莽夫不在,不然非得宰了那個混蛋不可。」
「嘖」
西瓜山河豚鬼最後看了一眼對方後,就轉身離開了。同時心裡也打定了主意以後離無梨甚八這個傢伙遠點。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矢倉是在保青,而鬼燈一族在村子裡雖然屬於中立派,但還是隱隱有些向水影一脈靠攏的意思。
無梨甚八竟然自作聰明的想拿血跡家族當槍使來對付青,沒想到其實自己才是那個所謂的小丑。
他們忍刀七人眾是瘋,不是傻。
無梨甚八今天的操作是直接把自己玩死了。先後得罪水影一脈和血跡家族,怕不久後,爆刀飛沫就該易主咯。
自己也要早做打算了……
而帳篷內,鬼燈殘月並沒有離開,而是和矢倉站在一張地圖前交談。
「這次任務失敗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個木葉的天才。」
矢倉雙手環抱,看著面前的地圖沉聲說道。
「星見千羽嗎……」
這個所謂的天才不但導致了任務失敗還殺了自己一名實力強勁的族人。
鬼燈殘月面色平靜,但眼裡卻顯露出一抹殺意。
看來,該讓這名天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一些代價了!
而另一邊,當事人卻對這一切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