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三代的退讓

  回過頭去,猿飛日斬看見的是已經倒在地上的屍體,只見團藏面容扭曲,眼睛瞪大,完全是一副在痛苦中死去的模樣。

  見到多年的好友慘死在自己面前,他有心斥責宇智波真陽,可先前發生的事情,以及周圍大量木葉忍者的見證,讓他無法開口。

  猿飛日斬緩緩閉上眼睛,一時間身形變得佝僂,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許多。

  「真陽,畢竟是同村的忍者,這樣太過火了。」

  三代的變化被真陽看在眼裡,但卻沒有絲毫心軟。

  「三代大人,如果沒有感知錯誤的話,先前我被團藏埋伏的時候你就在一旁看著,那個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說這句話?」

  「我」

  面對真陽的質問,猿飛日斬睜開充滿疲憊的雙眼,想要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真陽遭遇險境時,他確實是在袖手旁觀。

  「不說團藏以前幹過的齷齪事,單就此事而言,他對同村忍者發起襲擊,按照木葉的規定來說,足以將其判定為叛忍,我出手反擊是正當防衛。」

  「難道說在三代大人的眼裡,就因為對方是團藏,那麼就可以將木葉的規定和木葉忍者的性命拋之腦後嗎?」

  此言一出,猿飛日斬陷入了沉默。

  即使他已經退位,可前代火影這個身份依舊是身上的一個標籤,身為火影主動包庇叛忍,是一件不能被木葉忍者接受的事情。

  尤其是他在位時經常宣傳火之意志。

  猿飛日斬帶頭庇護叛忍,在木葉忍者看來就會頗有一種「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的意味。

  他積極宣傳的思想,結果自身都沒能遵守,這對木葉會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只要感情深厚,即使是背叛村子的忍者也可以包庇,這讓底下的忍者作何感想?

  「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

  深深嘆了一口氣,猿飛日斬承認下來。

  相較於已經完全走上極端的團藏,他雖然同樣迷戀著權力,但終究保留著一分底線。

  「三代大人,我知道年紀大了後容易念舊情,實屬人之常情,只是團藏做出的事情實在是無法饒恕,希望您保重身體,平日裡多多休息。」

  聽懂了真陽的話,猿飛日斬用蒼老的聲音回應:「團藏襲擊你的這件事,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是我在位時太過縱容,使他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心思,又因一己之私沒有阻止他,回去後我會多加反思,還望你多多配合水門,讓木葉變得更加繁榮。」

  先前是一時著急,經過這會兒時間思考,他已經明白團藏的死亡是必然的。

  即使團藏能夠從真陽的手中逃走,在場的眾多木葉忍者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叛忍離開,何況對方在木葉得罪的人可不少。

  既然如此,當務之急是消除真陽因此事產生的不滿,作為年輕一代唯二的影級強者之一,後面還站著宇智波一族。

  若是任由不管,村子裡到時怕是又會掀起一場風波。

  為此,猿飛日斬主動的將手中的權力讓出來,先前的一番話便代表著他執政生涯的徹底結束。

  以後的話,只能在家帶帶兒子,爭取早點抱到孫子了。

  後生可畏啊!

  之前真陽和水門聯合起來的時候,他便感覺到會提前一些時日放權,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憑著今天發生的重重事情,猿飛日斬如何還看不出來背後有著真陽兩人的身影。

  掌握根組織數十年,不知算計過多少人的團藏,到頭來卻被兩個小輩耍的團團轉。

  不過也是他野心太盛,主動選擇了這一條路,怨不得別人。

  「三代大人,真陽,情況怎麼樣了?」

  這時,波風水門帶著一大堆忍者趕了過來,宇智波,日向,奈良,秋道和山中等忍族族長全部在場,除此還有夕日真紅等單獨的精英忍者

  說著,水門詢問的眼神落到真陽身上,見到點頭後,心中安定下來。

  以他的速度,在爆發戰鬥的第一時間就能趕到現場,只不過是對方的要求,才和大家一起趕到。

  「三代大人過來了解清楚後,便和我一起合力擊殺團藏。」

  剛才真陽使用須佐能乎時,故意將查克拉打在周圍,掀起煙霧讓旁人無法看清。

  能看清內幕的人目標明顯,也不敢到處亂說。

  這樣算是給三代留了一個面子,保留他在眾人中的形象。

  讓猿飛日斬體面的退出,是當初真陽和大蛇丸的約定,他可沒有忘記。

  而且這段日子宇智波正在塑立不同的形象,說話不能太直接。

  在場的人哪個是糊塗蛋?

  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猿飛日斬有一定的問題,太過直白,只會讓人感到不近人情,不好親近。

  成年人的世界,誰講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