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天弒 三百七十一

  域外妖界,這裡連年征戰,在這裡只有強者才能有話語權,是一個強者生存,弱者只能服從強者,沒有什麼公平性可言,在域外妖界的西方有一個龐大的帝國,紅蓮帝國。

  帝國的皇帝天林,是一個半步主神境的強者,在域外妖界,一共只有七個主神境強者,每一個都是一方的霸主,分別建立了七個龐大的帝國,而紅蓮帝國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在千年前,帝國的皇帝主神天破,神秘失蹤,其子天林繼承帝位。

  一時間帝國風雨飄搖,主神的神秘失蹤,而新皇帝只有神境,一時間讓紅蓮帝國舉國上下都為之不安,四周全是虎視眈眈的敵人,最先安耐不住的是紅蓮帝國相鄰的比蒙帝國,比蒙帝國一直都對紅蓮帝國虎視眈眈,此刻紅蓮帝國的主神天破神秘失蹤正是進攻紅蓮帝國的最佳時機。

  比蒙帝國的國君蒙放野心勃勃親率百萬大軍,進攻紅蓮帝國,一路過關斬將直逼紅蓮帝國的國都,就在這時紅蓮帝國皇帝的老丈人,月靈帝國的主神月無涯出手了。

  與比蒙帝國的國君蒙放大戰了三天三夜才最終擋住了蒙放的進攻,令蒙放退兵,大戰過後蒙放和月無涯兩人均受重傷。

  天林協妻子月心和兩個兒子天翼、天流前來拜見月無涯,見過禮,天林率先說道:「此次能讓比蒙帝國退兵全占岳父大人鼎力相助,只是蒙放此人野心勃勃,再加上昔日於我父親有間隙,我怕他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捲土重來。」

  月無涯說道:「天林啊,你是我唯一的女婿,我也就心兒這麼一個女兒,我當然會幫你的,但是你自己也要爭氣才行啊,你的父親與我是生死之交,這次他失蹤,絕非巧合,我已經得到一些線索了,我準備等你成長起來之後將月靈帝國交給你和心兒一起打理,我準備去找你的父親了。」

  天林和月心聽到這話十分的驚訝,剛想問,月無涯已經將一封信交給了天林夫婦,天林急忙接過打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月無涯說道:「你父親信中提到,他已經找到突破主神境的辦法了,希望與我一起前去,那是一個更高的世界,到了那裡,就有希望能夠突破主神境,邁入更高的層次。」

  天林放下信,驚訝的問道:「岳父大人,這事是真的嗎?」

  月心也疑惑道:「對啊,父親,這是真的嗎?這千萬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突破主神境,就拿父親和公公來說吧,父親和公公都已經在主神巔峰這一境界呆了整整五萬多年了吧,也還是毫無進展啊。」

  月無涯搖了搖頭道:「正是因為在這個境界呆的太久了,我和你公公才會這麼著急的想要尋求突破的辦法,我們已經在這境界停了太久太久了,久到我們已經開始麻木了,想我和天破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雙雙在一千多歲的時候就突破了主神的門檻,這是多麼妖孽的天賦啊,但是就算是如此,我們也被生生的卡在了這一境界五萬年之久了,這是我和天破無法忍受的事情啊。」

  月心無法理解的問道:「為什麼,父親和公公都已經是主神境的強者了,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能夠戰勝你們了,而且壽命也已經無限了,為什麼還有這麼辛苦的追求更高的境界呢?公公是這樣,父親也是這樣,你們有想過我和天林嗎?有想過天翼和天流嗎?還有我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嗎?」月心哭泣的質問道,月心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更高境界。

  月無涯露出了不忍,但很快就掩飾下去道:「這是我和天破的夢想,我們最大的夢想,就是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我們想真真正正的看清這個世界的本源,我們相信只要實力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一定可以,現在不行是因為我們的境界還不夠,所以我們一定要追求更高的境界,這是父親的理想,也是天破的理想。誰也阻擋不了我們的腳步。」

  月心哭得更加的傷心了,天林也露出了悲傷。月無涯說道:「好啦,這事是我已經決定了,現在來說說你們的事吧,在我走之前我會幫天林突破到半步主神的境界,再加上我留下來的主神器暗月,天林可以跟其他的幾個主神五五開,倒時我也可以安心的離去了。天林,記住了,你只有一千年的時間,在這一千年的時間裡如果你還無法突破到主神境,那麼我也就不再逗留了。」

  天林應了一聲之後,就和月無涯到紅蓮帝國的秘境紅蓮域界修煉去了。

  轉眼八百年過去了。這天紅蓮帝國的國都突然烏雲蔽日,雷聲隆隆,突然一道雷電直接劈向即將生產的月心身上,此時已經是半步主神的天林急忙的御起暗月,擋住了雷電。

  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動了皇宮深處的月無涯,月無涯出現在天林是身邊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天雷會劈向心兒?」

  天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心兒突然生產,我就急忙的安排,並守在門外,突然一道天雷就劈了下來。」剛剛說完又一道天雷劈了下來。

  月無涯揮了揮手,放出了一個罩子罩住了整座宮殿,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頓時天上的天雷又劈了下來。

  月無涯見到這個情況,頓時心生懷疑的說道:「天林,現在心兒已經將孩子生出來了,你快點將孩子抱出來。」

  天林哪敢怠慢急忙的沖了進去,將孩子從接生婆的手中抱了過來,本想再看看月心的,但是這時一道天雷再次劈下,月無涯喊道:「天林,你還不把孩子抱出來。」

  天林無奈只能抱著孩子出了屋子,這時又一道閃電劈下,這次無論是天林還是月無涯都看呆了,原來天雷的目標不是月心,而是這個孩子。

  「天雷的目標是孩子,岳父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天林疑惑的問道。

  月無涯沒有回答天林的話,而是神情凝重的看著孩子,他發現他居然看不出這孩子的深淺,只覺得這孩子的力量深不見底,月無涯想也不想的連續拿出三把主神級的神器級別的唐刀,一把通體赤紅,一把通體光耀,一把通體漆黑。

  月無涯分別將三把刀封印在孩子的身上,每封印一把,孩子身上的氣息就弱了一些,天上劈下來的力量就小了一些,直到三把刀全部封印在孩子身上時,天上的黑雲才慢慢的消散。

  看到天上的黑雲消散,月無涯看著孩子頓時發出大笑:「哈哈哈」

  天林扶住月心走了過來,在天林抱出孩子的時候,月心就匆匆忙忙的下地,追了出來,見到月無涯的動作之後,月心不敢打擾,就安靜的看著,眼中充滿了焦慮。

  這時見到月無涯大笑,天林扶著月心來到月無涯的身邊,問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話還沒說完,月無涯就興奮的說道:「心兒,你生了個好兒子啊,哈哈哈天妒英才,帝王之資。這是妖主啊,哈哈哈哈.我月無涯的外孫是妖主,哈哈哈哈.」

  天林和月心相視一驚,天林驚訝道:「妖主?岳父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

  月無涯激動的看向天林和月心道:「還不明白嗎?這孩子有成為整個妖族之主的資質,他的未來將無可限量,我也無法預知,他有可能能夠達到我跟天破一直在苦苦追尋的境界。哈哈哈」

  這次是真的將月心和天林嚇到了,月無涯激動的說道:「你們放心吧,剛才我將三件主神器分別封印在他的身上,以防他的力量太過強大而再觸發天妒。以後只要他突破到神境,這個封印就會自動的解除一層,得到一把主神器,再加上他自身的力量,那時天雷也就奈何不了他了。」

  聽到月無涯的話後,月心和天林才鬆了口氣,月無涯看著孩子說道:「這孩子天生應有三劫一難,天生遭天妒,就叫他天弒吧。只有做到弒才能有一條真正的道路。」

  處理完孩子的事情後,月無涯說道:「既然一起都順利解決了,天林這小子也沒讓我失望,那麼我也該去追尋我的理想了。」說完就直接飛了向夜空中,連道別的話也不說。

  天林抱著月心和孩子,夫妻兩的眼中充滿了不舍。

  時光匆匆,轉眼以過兩百年,當初的嬰兒如今以長大成人,只見一個少年站在演武場觀看著那些刻苦練習的士兵,少年轉過臉看向身邊的侍衛道:「劍一,他們我們這麼拼命的修煉啊,他們這樣煉有用嗎?」少年指著不遠處正在舉著大石頭煉臂力的士兵問道。

  名叫劍一的侍衛回道:「回天弒公子,他們是剛剛招募進來的侍衛,算是新兵,每一個新兵都必須接受檢查,如果體質不過關是無法留下來的,他們這是在體質測試。」

  天弒好奇的走到一個正在努力舉起一塊大石頭的士兵身邊,仔細的觀察著,只見那士兵憋得滿臉通紅也無法舉起這顆石頭,天弒好奇的問道:「劍一,這塊石頭真有那麼重嗎?」

  劍一回道:「回天弒公子的話,這塊石頭都是加了重力法陣的,每塊石頭所增加的重力都不同,這顆是增加了五倍重力的法陣,應該有五千斤左右。」

  天弒好奇的走到那個士兵的身邊,那個士兵發現有人在旁邊影響他發揮,頓時不滿,剛想轉身開罵,見到是個不認識的少年,但身邊跟著的是這皇宮的侍衛統領急忙躬身道:「劍一大人,你怎麼來啦?」

  劍一示意一下那個士兵讓開,那士兵急忙的錯開身子,天弒好奇的摸了摸這顆比他還要高得多的石頭,緊接著一件震驚所以人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天弒一手抓住石頭,強大的握力瞬間使得石頭出現了龜裂,緊接著天弒就輕輕鬆鬆的將那顆重達五千斤的大石頭單手提了起來。

  所以正在參加測試的士兵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就連劍一也被驚到了,可是想到天弒的出身,一下子有釋懷了,心裡暗道:「這就是王族血脈啊,普通的妖族,哪怕是努力一輩子。只怕也無法做到,而天弒還沒有接觸修煉,單憑肉身就能輕輕鬆鬆的做到別人一輩子也做不來的事情。」

  天弒發現這顆石頭並不是很難就能舉起,頓時覺得無趣道:「天弒,有沒有更重的啊?」

  劍一帶著天弒來到演武場上最重的石頭面前道:「天弒公子,這顆就是演武場上最重的了,加了十倍的重力陣,體積是剛才那顆的百倍,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試試。」

  眼前的這顆石頭,就算是劍一也得動用妖氣才能舉的起來,他這是想試一試眼前這個天弒公子的能耐了。

  但是劍一註定要失望,只見天弒走到那顆石頭的面前,跟剛才那顆一樣,被天弒一隻手就給提了起來,天弒頓時失望道:「這也太輕了吧?一點難度都沒有,無聊。」說完天弒就將石頭放下,地面頓時一陣震動。

  天弒的舉動引起了所有參加試煉士兵的圍觀,所有人都被天弒給震驚了,而最震驚的莫過於劍一了,要知道就算他動用妖力,也只能勉強舉起這顆石頭,可是看到天弒如此簡單的就舉起這塊石頭,對於劍一的打擊是十分巨大的,同時也羨慕天弒的血脈。

  劍一心裡羨慕的想到:「這就是血脈的差異啊,我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獅子,而公子則是神獸與妖魔的結合體,這就是所謂的血脈輾壓啊,羨慕不來啊,可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沒這麼妖孽啊?難道是公子比較特殊嗎?」

  這時紅蓮帝國的二皇子路過這裡,看到所以人都圍著天弒,口中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剛才的事情,二皇子天流頓時皺了皺眉頭道:「天弒,你在幹什麼?」

  天弒見到天流頓時高興的跑到天流的身邊說道:「二哥,你不知道啊,那石頭那麼輕,這些人居然都舉不起來,你說他們是不是很笨啊?」

  天流聽劍一說起剛才發生的事,知道了來龍去脈後,皺眉道:「母親交代你的功課都作完了嗎?」

  聽到天流提起這事,天弒頓時結結巴巴的不知怎麼回答。

  天流一見天弒這樣子,頓時就知道一定是偷偷跑出來玩的,頓時綁著臉說道:「還沒完成,居然敢偷偷跑出來玩,還不快點給我回去。」

  天弒頓時不依道?:「我不要,明天都學那個很無聊的,我不回去。」

  天流頓時皺了皺眉道:「不回去是吧,那好我告訴皇兄去,讓他來收拾你。」

  天弒聽到這話頓時就有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獨怕他那個大哥,每一次他大哥一生氣,天弒就只能乖乖的聽話,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他的那股身為兄長的威嚴,猶如嚴父一般。

  天弒自懂事以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幾次,問過他的母親,母親只是說他的父親在閉關,而母親又要處理紅蓮帝國和月靈帝國兩國的政務,所以自小天弒就是由他的哥哥天翼照顧長大的。

  所以他自小就特別的害怕這位嚴肅的哥哥,見到天弒乖乖的回去做作業,天流轉過身對劍一說道:「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誰也不能說出去,誰敢說出去就別怪我無情了。知道了嗎?」

  劍一從天流的身上感應到了那冰冷的殺氣,知道這件事不是說著玩的,急忙回道:「我知道了天流公子,我保證誰也不會再提起今天的事,我會對他們下令的。」

  天流看著劍一搖了搖頭道:「劍一,你也是老人了,怎麼連這點事都想不通嗎?」

  見到天流那冰冷的眼神,劍一頓時冷汗直流,唯唯諾諾的回道:「我,我知道了,天流公子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天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辦完後到大公子的宮殿來找我,還有就是以後不要隨便帶三公子出來,知道嗎?要是你再私自帶三公子出來,到時候就不是你要面對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大公子或者是我母親,那時誰也保不住你,知道了嗎?」

  劍一頓時冷汗直流道:「屬下知道了,謝謝二公子寬容。」

  天流點了點頭後,就往大公子的宮殿走去,劍一看到天流離去後才鬆了口氣,再看向那些正在測試的士兵,頓時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不忍,但是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今天的事情不會流傳出去。

  劍一嘆了口氣道:「對不起了。」

  劍一走向這次負責測試的人身邊說了幾句,示意一下,演武場上的所有士兵就被測試負責人帶了出去,劍一也尾隨著跟了出去。

  天流來到天翼的宮殿,見到正在幫忙處理政務的天翼說道:「大哥,我來了。」

  天翼抬起頭看向天流說道:「你來啦,有什麼事嗎?」

  天流說道:「剛才我在演武場遇到了天弒,好像外公留在天弒身上的封印已經越來越鬆動了,雖然還沒有那股龐大的妖氣出現,但是他那天賦異稟的體質已經表露出來了。」

  聽到天流的話,天翼也沒耐心再處理政務了,緊張的看向天流道:「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我不是吩咐劍一留在天弒的身邊看著他嗎?怎麼會出現在演武場,還展露出異常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天流將他知道的都告訴了天翼,天翼聽完天流的話後頓時氣憤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劍一他好大的膽子,既然敢私自帶天弒出來,還到演武場去。」

  天流勸道:「別生氣了,劍一也不知道這些事情,還好我路過的時候發現了,我已經讓劍一將功折罪了,這件事就當給他個教訓,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天翼也知道現在再責怪劍一也無濟於事,好在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也就不再打算追究劍一的責任了。

  不久後就傳來了劍一求見,天翼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劍一走了進來,見到天翼陰沉著臉,頓時暗道:「糟糕。」

  劍一急忙來到天翼面前單膝跪地拜到:「屬下劍一,見過大公子、二公子。」

  天翼淡淡的問道:「事情辦得這麼樣了?」

  劍一聽到這話,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過關了,沒事了。急忙回道:「回大公子、二公子的話,演武場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都都已經滅口,屬下特來復命。」

  天翼再問道:「確定沒有一個活口,你都親自卻認過了嗎?」

  劍一點了點頭道:「已經確認過了,都是屬下下的手,全部也都確認過了,絕對無一活口。」

  天翼這才鬆了口氣後,冰冷的問道:「劍一,你可知罪,今天的事情全都因你而起,好在天流發現得早,要不然你就算是碎屍萬段也不為過,以後跟在天弒身邊,你只要報告我天弒有什麼異常就行,還有就是不可讓天弒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任何的異常,如果有人發現,一定要滅口,如果有一絲的風聲走漏,我唯你是問,聽清楚了沒有。」

  劍一慌忙道:「屬下清楚了,謝大公子不殺之恩。」

  天翼擺了擺手道:「下去吧,記住,做好你本分之事,不可造次。」

  劍一連忙回道:「不敢,那屬下就告退了。」

  天翼揮了揮手,劍一急忙的退了出去。

  天流見劍一出去後,對天翼說道:「這件事,需不需要通知母親?」

  天翼搖了搖頭道:「先別告訴母親,母親因為父親的事還有這兩大帝國的政務已經心力交瘁,就不要再去煩她了,天弒的事情我們注意一點就是了。」

  天流想了想也同意可天翼的話到:「那好吧,我聽你的,但是我還是覺得跟母親說一下比較好,畢竟天弒的事情並不是小事。」

  天翼思考後最後說道:「那麼還是去跟母親說下吧,我們一起去吧,正好給母親請個安,你也很久沒有見到母親了吧。」

  天流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先等一下,我回去準備準備,可不能這樣去見母親。」

  天弒來到自己的宮殿,繼續讀書,看著手中的書本,天弒頓時覺得心煩意亂,根本就無心讀這些書籍,對於天弒來說,他更想的是修煉,是像他的爺爺一樣縱橫大陸,而不是躲在這宮殿裡看書,這並不是天弒想過的生活,他嚮往的是無拘無束快意恩仇的日子。

  天弒百無聊賴的走出宮殿。看著前方對身邊的劍一說道:「劍一,我真的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在這裡我真的很煩,這裡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劍一躬身道:「公子,這裡是你的家,也是你的根,你不在這裡還能去哪呢?」

  天弒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屬於這裡,也不屬於任何地方,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走出這方天地,走出自己的道路的。」

  劍一沉默不語,天弒看了看他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那兩個哥哥又對你說什麼了。」

  劍一連忙說道:「沒有,大公子和二公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屬下並沒有公子那樣遠大的理想,屬下這一生只想著好好的護衛這皇城的安全就夠了,並沒有什麼遠大了理想。」

  天弒轉過臉看著劍一笑道:「真的沒有嗎?呵呵,要是沒有你怎麼會帶我出去?」

  劍一頓時語塞,他的心思並不純潔,他也並不愚蠢,相反他很聰明,他知道這個紅蓮帝國和月靈帝國未來的主宰不會是政務纏身的大公子,也不會是吊兒郎當的二公子,而是這個很不起眼,只有二百歲的少年三公子,所以當他聽到三公子想要出去玩的時候他才會不惜違背大公子的命令帶三公子出去,之所以如此巴結三公子那是他知道三公子才是這個帝國未來真正的王者。

  只是現在劍一有點後悔了,因為他看不穿眼前這個少年,眼前這個少年就像能夠看穿他的心思一樣,一點都不想表面上看到那麼簡單,相反的他比起城府極深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更加的恐怖。

  劍一被天弒看得冷汗直流,就像是被一頭野獸盯著一樣,突然一隻手朝他的脖子伸了過來,劍一頓時大驚想要躲開,但是他發現他躲不開這隻手,他突然發現自己凡境巔峰的實力在天弒面前連躲都躲不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脖子被天弒捏在手裡。

  天弒看著滿臉驚恐的劍一,搖了搖頭道:「看來我這兩個哥哥還是太仁慈了,像你這種人都留著,以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哎只有我親自動手了,還有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天突然提出要出去和在演武場上的事情都是我故意為之的,就是為了試探你一下。畢竟你是在我們身邊的人,如果是個心思不純的人,那可不行。所以啊,呵呵。」

  天弒的手稍稍一用力,頓時劍一就這樣死了,到死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殺死劍一後天弒從劍一的身上找到了一個玉佩,看著這個玉佩,天弒微微一笑,顯得一起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看著手中的玉佩,天弒微微笑道:「比蒙帝國,蒙放主神,我給你個大大的驚喜,呵呵。」

  天弒拿著這個玉佩就向月心的宮殿走去,一路上顯得十分的開心。

  來到月心的宮殿,見到自己的母親正在處理事情,也不打擾,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待著,沒過多久天翼和天流也來了,兩人有些意外在這裡遇到天弒,天弒向兩人眨了眨眼睛,做鬼臉。

  天流微微一笑,跟天弒做起了鬼臉,天翼頓時向兩人瞪了一眼,天流頓時嚇得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天弒對天翼吐了吐舌頭,也收斂了許多,不敢再造次。

  月心放下手中的事物,抬頭看向眼前的三個兒子,笑道:「今天什麼風把你們三兄弟都吹來啦,平時想見你們一面都難,今天怎麼這麼齊,全都來啦?今天就都在我這裡吃飯吧。肖艷吩咐下去,今天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要留在這裡吃飯。」

  月心身後的侍女回道:「是,小姐,我這就去安排。」

  路過天弒的身邊時,天弒悄悄的說道:「肖姨,記得給我煮只牛龍獸啊。」

  肖艷笑道:「知道了,我的小少爺,就你嘴饞。」

  天弒開心的笑了笑。

  月心笑了笑道:「說說吧,今天找我什麼事。」

  天翼和天流看了看天弒,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天弒笑道:「看來我在這裡大哥和二哥是開不了口了,這樣吧,這事還是我來說吧。大哥和二哥是因為我今天在演武場上的事來和母親你報告的吧。」

  月心疑惑道:「演武場?你在演武場做什麼?」

  天弒將自己在演武場上的事情跟月心說了一遍,聽得月心膽戰心驚,從天弒出生,月心一直小心翼翼,就怕天弒的秘密讓人知道,誰知他自己居然跑到演武場上去玩,還鬧出這麼大動靜。

  天弒看出月心的擔憂,頓時笑道:「不用擔心,大哥和二哥都已經解決了,這件事啊,大哥和二哥做得還真是絕啊,整個演武場上的人少說也有上千人吧,一個不留啊,大哥就不說了,我沒想到二哥你也夠狠的啊。呵呵,不過呢,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說實在的我的心裡還是很感動的。」

  三人像見鬼似的看著誇誇其談的天弒,好像第一次認識天弒一般。

  天弒見到三人那驚訝的表情笑道:「怎麼,母親、大哥、二哥,你們好像很驚訝啊。」

  月心神色複雜的看著天弒,揮了揮手,但是一個結界將四人給包圍住,布好結界,月心看著天弒問道:「天弒,你老實告訴母親,你都知道些什麼?」

  天弒笑道:「也沒什麼,只是知道我的身體裡有一股遭天妒的力量,從出生就有,再者就是我的體內有三把刀,是我外公月無涯為了封印我身上那股力量用的。還有你們這些年做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還有父親,他這些年一直在修煉為的就是對付在不久的將來即將捲土重來的比蒙帝國。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啊。」

  月心驚訝的看著天弒說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多年所隱瞞的事情你都知道。」

  天弒笑道:「母親,你生了個遭天妒的兒子,既然都遭天妒了,能是一般人嗎?我又不像那些低等生靈一出生懵懵懂懂的,我可是一出生就心智健全的啊,我出生時的一切,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你們怎麼可能騙得了我。」

  月心問道:「所以這麼些年我們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在眼裡是吧。」

  天弒點了點頭,月心平復一下驚訝的內心再次問道:「那今天你怎麼說出來了,還有你既然知道,為什麼要在演武場上做出那些事情,你不知道這樣很有可能會對你災難嗎?」

  天弒回道:「這些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

  月心問道:「什麼原因?」

  天弒回道:「為了試探一個人,劍一。」

  天翼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劍一?他怎麼了?」

  天弒笑道:「呵呵,大哥、二哥,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劍一可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天弒將劍一的事情簡單是說明了一下。

  天流頓時驚訝道:「沒想到這個劍一居然隱藏得這麼深,竟然是比蒙帝國的人,這次我真的是大意了,好在天弒你殺了他,要不然讓他繼續潛伏的話,會造成的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天翼問道:「對啦,那劍一可是凡境巔峰,天弒,你是怎麼殺了他的?」

  天弒笑道:「大哥,你該不會以為我現在沒有修煉妖氣我就不是他的對手吧。」

  天翼楞了楞後笑道:「呵呵,是我糊塗了,就算你沒有修煉,但是單靠血脈就能輾軋他,只要他沒到神境,他在你面前就連動都動不了,這血脈的壓制,就算是到了主神境也是一樣的。」

  天弒看向月心說道:「母親,我想到無盡森林裡去磨鍊。」天弒說出了自己心裡最渴望的事情。

  月心頓時嚇了一跳道:「你說你要到無盡森林裡磨鍊,不行,絕對不行,你可是我們的希望,怎麼可以冒險呢,最多這樣,我答應你修煉,但是絕對不可以到無盡森林,孩子你要明白媽媽的苦心,你們都是我和你們爸爸的心頭肉,怎麼可以讓你們去冒險呢,不行這件事我拒絕不答應。」

  天弒還想再勸,月心擺了擺手道:「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天弒見月心說得如此堅決,也知道暫時是說服不了月心了。無奈只能另想辦法了。

  第二天清晨,肖艷來到了天弒的宮殿,將一本修煉功法交給了天弒,這本修煉功法的名字很奇怪,跟天弒的名字一樣,只有一個字叫弒。

  天弒疑惑的看著肖艷,肖艷笑道:「你不要問我,我也很好奇,我問過小姐,差點挨罵,所以肖姨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篇功法是老太爺留下的,其他的也只有小姐和姑爺知道了,想問就去問姑爺或小姐吧。」

  天弒笑道:「肖姨,你看我是不是很傻啊?你問都還差點挨罵,我問的話就不僅僅是挨罵這麼簡單了,所以我不問,傻子才會去問,我只是想知道這篇功法厲不厲害?」

  肖艷笑道:「厲不厲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太爺當年就是因為這篇差點身死十大絕地之一的弒天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天弒疑惑道:「爺爺?」對於天弒的爺爺,天弒了解的並不是很多,只知道他是這妖界七大主神中最強的人,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所向披靡的人物卻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但天弒可以確定,他爺爺天破覺對還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他的外公月無涯就是去找他了。

  天弒送走肖艷之後就迫不及待的看起了這篇功法道:「弒。以下伐上之功法,為天所不容,修著,必遭天地所不容,必遭天譴,甚之。」

  天弒放心手中的功法思考了一下後,就微微勾起嘴角笑道:「就算沒有修煉這篇功法,我本身的存在就已經違背了天地的規則,為世所不容,修不修這篇功法對我來說倒是適合。」

  天弒笑著繼續看下去,頓時沉迷於其中,無法自拔。

  弒,講究的是以化天地萬物為己用,強化起肉身,使得天地萬物為己所用,霸道的凌駕於萬物之上。

  天弒開始修煉了,感應到了四周的天地靈氣遠遠的逃離他的身邊,天弒微微一笑,張開雙手道:「吞。」

  頓時四周的天地靈氣被迫的r向天弒的身體涌了進去,被強行的融入天弒的身體跟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融合,靈氣形成一個龍捲風不斷的往天弒的身上灌入,在這期間,天弒的身體也承受著極大的壓力,等到天弒穩定的步入煉體一段。

  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天弒頓時高興不已,信心滿滿的說道:「遭天妒又如何,我還是我,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的。就算這天地不容許我的存在,我也要頑強的成長下去,成長到這天地再也奈何不了我。」

  紅蓮聖域,此時天林和月心·兩人站在一起,看向下方,兩人都在看著天弒的修煉,見到天弒將整整個皇宮的靈氣都吸收殆盡,也只是將煉體第一層境界。

  天林看著天弒緩緩的開口道:「天弒已經開始接觸修煉了,血脈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吧。」

  月心看著天林道:「林,真的一點要這麼做嗎?一我和你的力量,要想保住弒兒一生平平安安還是能夠做到的,為什麼非要讓弒兒承受那樣的痛苦,覺醒血脈,弒兒他能撐得住嗎?」

  天林看著月心回道:「對不起心兒,我也不想讓我們的兒子受那樣的痛苦,但是這一切都是他的命,他這一生註定了無法平平安安的生存,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所能夠做的就是讓他變得更強,變得誰也奈何不了他。」

  月心默默的掉淚傷心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們的孩子。」

  第二天,當天弒吸收完靈氣之後,剛想回去休息一下,突然環境突變,天弒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四周全是火山。

  正在天弒好奇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天弒見到來人頓時嚇了一跳道:「父親,怎麼會是你?是你將我帶到這裡來的嗎?」

  天林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我帶你到這裡來的,現在你已經接觸修煉了,有些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現在你馬上幻化出原型,進入火山裡,這樣能更好的激發你的血脈。」

  天弒愣了一下後,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父親示意的,包裹自己修煉的那本奇怪的功法,應該也是他準備的。

  向她這些,天弒頓時不再那麼怨自己的父親了,因為他知道,他的父親還是愛他的,只是被逼得不得不和自己的妻兒分開,專心的修煉,其實最痛苦的人應該是他吧。

  天林見天弒還沒有動作,頓時皺了皺眉道:「我叫你妖化,自己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這樣你能更好的激發你的血脈,同時也能提高你的肉身,這樣也能更好的融和你體內的力量。」

  天弒點了點頭,雙眼開始變得赤紅,身軀也變得龐大起來,身上出現了白色的絨毛最終變成一隻白色的獅子,身上帶著妖異火焰。

  天弒一個跳躍,直接一頭扎進身後的後山口中,默入了滾燙的岩漿里。

  進入岩漿之後,天弒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緊接著天弒感覺所以沸騰的血液都往自己的額頭上涌去,頓時天弒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天弒就昏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弒悠悠的醒來,發現自己的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太陽,緊接著,他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力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裡,這股巨大的力量不斷的改變天弒的身體,不斷的增強著。

  等到天弒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境界猶如達火箭一般不斷的增加著,一下子從煉體一段,晉升道鍛體七段。一時間天弒還以為自己感覺錯誤了,再次確認一下後才發現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自己真的從煉體一段,直接升到了第七層。

  緊接著天弒記起了在進入火山的時候,天林特意交代他要在這火山裡吸收這裡的火焰屬性的火元素。

  當天弒再次出現在天林面前的時候,天林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不但覺醒了血脈還將煉體修煉到了第七層。不錯、不錯。哈哈哈」天林對天弒的表現很是滿意。

  天林看著天弒說道:「雖然你現在的實力進步很快但是但是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自滿,你要知道你要面對的什麼。」

  天弒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自滿的。」

  天林點了點頭道:「很好,只要你一直保持這種心態,我想一定能夠成功的。好啦,明天我再帶你去下一個地方修煉地方。」說完天弒只覺得一陣眩暈,緊接著又出現在出現在自己宮殿前,要不是身上的境界和額頭上的黑色月亮,天弒都快疑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

  第二天,天弒再一次被天林召喚道一個通風口,第三天天弒在寒溏里,第四天天弒出現在了有一個充滿土元素荒地上。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天弒不斷的修煉著,天林每天都帶著天弒到各種各樣的險地修煉,每一次都把天弒折磨得很不得死去,但是看到自己的境界,一路像火箭一樣直升上去,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天弒已經境界直接升道了煉體巔峰。

  這天天林帶著天弒來到了一座森林的外圍,看著眼前的森林,天林說道:「這次你要自己在裡面生活兩年。這是傳訊符,有什麼事就傳訊給我,或你母親,我們會來救你的。」

  天弒問道:「這裡是哪?」

  天林淡淡的回道:「無盡森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