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晚些時候,第七班已經抵達了據點。
這是一間早就準備好的木屋,坐落於臨近海邊的一處高地。
據達茲納先生所言,這裡曾經是一位年輕漁夫的居所,他早年為了避開那些收保護費的黑手黨們的騷擾,所以才建了這間木屋。
但後來,黑手黨們的行徑越來越惡劣。
原本想要避世的漁夫,不忍眾人受苦,便不再繼續觀望,挺身而出發起了反抗。
後來他死了,達茲納先生便時不時的過來打掃一番,以表達對那位年輕漁夫的紀念。
達茲納先生沒有繼續述說詳細的情況,在安排第七班住下之後,便收了卡卡西的信號彈,然後直接告辭了。
出了木屋走上幾步,沿著高聳的懸崖向著西南方俯瞰,不到千米的距離,就是那條已經修建了三分之一的跨海大橋。
而木屋的東邊是茂密的森林,這森林不斷向下延伸,一直延伸到城郊的邊境。
這是一處絕佳的監視點,極不容易被人找到。
也能第一時間觀察到城市邊境的出入狀況。
最重要的是,這裡距離大橋很近,可以隨時進行支援。
在將住所安置妥善之後,卡卡西便命鳴子和佐助在院子裡老老實實接受處罰,完成之後就小心守住院子。
自己則是拽著日向安心,去了森林的深處。
當鳴子艱難的完成100個伏地挺身後,她氣喘吁吁的看著旁邊早已完成處罰的佐助,幽怨的說道:
「不公平啊,佐助.......憑什麼我們只能在這裡受罰,那傢伙卻能出去玩?」
佐助輕輕笑道:
「把這當成訓練不好嗎......再說了,他不是關係戶嗎?」
鳴子不依不饒,繼續抱怨起來。
佐助覺得煩了,便主動提議道:
「要不,我們去看看他們幹什麼去了,你覺得怎麼樣?」
鳴子頓時雙眼亮晶晶的看了過來:
「好誒!」
隨後又恍然言道:
「等等,卡卡西老師不是讓我們守著這間屋子嗎?」
佐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自信的笑道:
「我來負責偵查,只要在他們發現之前回來不就行了?」
兩人一拍即合,又繞著木屋附近走了幾圈。
偽造出巡邏過的痕跡後,這才一前一後的跑進了森林。
十五分鐘後,森林的深處。
鳴子不知道第幾次抱怨起來:
「佐助啊,你這寫輪眼到底行不行啊,安心他平時找貓的時候可快了!」
這一次,佐助難得的回應了鳴子,但是臉上,卻是滿滿的嫌棄:
「他那白眼是偵查特化的......這能一樣麼!」
鳴子可不曉得白眼跟寫輪眼的本質區別,她依稀記得伊魯卡老師講過,這兩種眼睛都有非常優秀的偵查能力。
但由於後面的內容她沒聽進去,所以並不知道這兩種眼睛其實有著天壤之別。
所以在聽到佐助的解釋之後,她也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呵!肯定是你不用心修煉,才會差那麼多!如果我有這雙眼睛,憑我的努力,現在肯定找到安心他們了!」
佐助懶得解釋,直接偏過了頭,一副你行你上的架勢。
鳴子見狀,也賭氣說道:「呵,不服是吧,那就看我的吧!」
於是,兩人又在森林裡瞎轉了十五分鐘。
見鳴子吃癟,佐助這才忍不住笑道:
「吊車尾的,你不也沒找嗎?」
就在佐助保持著微妙的笑容,無聲的嘲笑她的時候,一陣微弱的對話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那聲音卻十分的熟悉。
察覺到已經接近目標了,鳴子頓時自信一笑:
「誰說的!我已經找到了!不信你跟我走!」
佐助也聽到了聲音,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這傢伙的運氣還真是好!
尋著聲音走了沒多遠,在一條河的對岸,果然看見了兩個正在對練的身影。
「可惡啊!居然開小灶!!卡卡西老師你偏心啊!!」
鳴子憤怒的想要衝上去,卻被佐助一把按了回來。
她異常認真的看向鳴子,提醒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偷跑出來的?」
鳴子縮了縮脖子,不甘心的抱怨道:
「切.....關係戶了不起啊......等我當上火影,我就把他關起來,不讓他修煉!!」
佐助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強行忍著笑意吐槽道:
「能當上火影的可都是最強的忍者......你都最強了,還關他幹嘛......」
然後又突然提議道:「我們就這麼偷偷看著就好,把他們的招式都記住,晚點的時候我們也出來偷偷練習!」
鳴子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偷師啊!我喜歡!」
於是兩位女生就這麼躲在灌木叢里,偷偷觀察了起來。
然而,對面的兩人全程沒有使用過任何忍術,甚至連手裏劍和苦無都沒怎麼用過。
而且卡卡西全程保持著一手拿書的姿勢,只用單手和踢腿發起攻擊。
至於日向安心那邊,他全程都在用剛拳迎戰,甚至在大多數時間都沒有主動卡卡西的攻勢,反而用身體硬抗了下來。
看整整五分鐘後,鳴子就覺得無聊了起來,並對著佐助抱怨道:
「安心的忍術基礎這麼差嗎.......怎麼一直在用體術?」
但佐助卻沒有回頭看她,只是目光死死的盯著河對岸,而那雙寫輪眼的勾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起來了。
見佐助沒有反應,鳴子又豎起手指,用力戳了戳佐助的腰。
被突然這麼一戳,佐助差點疼的叫出聲來,但她卻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推開鳴子,而是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叫出聲來。
強忍了片刻之後,佐助這才滿眼怒火的看了過來,但還是小聲怒道:
「你什麼毛病!」
擋開鳴子的手,又壓下怒氣反問道:
「你就沒發現嗎,安心那傢伙狀態很奇怪嗎?」
看著鳴子一臉茫然,又準備開口的鳴子。
佐助果斷繼續解釋道:
「他的反應速度遠跟不上卡卡西老師,而大部分的攻擊都沒有擋下......但他打了這麼長時間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
鳴子臉上依然掛著茫然,反問道:
「他不是關係戶嘛.......卡卡西老師肯定在放水!」
佐助點點頭,然後又指向了河的對岸,繼續說道:
「就算是在放水了,但恐怕放的也不多........你看周圍損壞的植被,和地面的破壞痕跡,那可不是輕飄飄的拳腳能留下的......」
鳴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裡也小聲嘟囔道:
「照你這麼說,安心那傢伙還挺抗揍的......」
佐助也微微點頭,然後再次看向了河的對岸,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分析,忍者對決的過程中一旦在體術上落入下風,通常都會拉開距離,調整攻擊手段。
但日向安心卻半步不退,很多明明可以規避的攻擊,他都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這可不是正常的戰鬥方式,難道那傢伙腦子不好?
就在她這麼思索的時候,一陣微弱的殺意從背後傳了過來。
她警覺的轉身防禦,卻看到一個黑髮的漂亮女生,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這個黑髮女孩身穿一身和服,化著淡淡的脂粉,和城裡那些死氣沉沉的人們不一樣,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從容恬靜的氣息。
但佐助還是趕緊舉起苦無,小聲質問道:
「你是誰?」
聽到佐助的聲音,鳴子也轉頭看了過來。
一個身穿和服又提著木桶的漂亮女生,正在被佐助的苦無指著。
「佐助你幹嘛呀!」鳴子小聲的驚呼一聲。
又對著眼前的黑髮女生「噓」了一聲,然後才慌忙解釋道:
「大姐姐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佐助見狀也收回了苦無,疑惑的問道:
「抱歉,我還以為你是敵人,但你在這做什麼呢?」
黑髮女生鬆了口氣,微笑著提了提手中的水桶:
「沒事的,我只是來打水的.......」
然後又好奇的打量了兩人一眼,問道:
「你們是迷路了嗎,通往城裡的路我還算熟悉,我可以送你們回去的。」
鳴子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又笑嘻嘻的指了指河對岸,自豪的小聲說道:
「不用不用,我正在偷看跟老師的訓練呢!」
然後又想到了什麼,這才自我介紹道:
「我叫漩渦鳴子,是木葉的忍者,我是來保護你們的!」
「謝謝啦,」黑髮女生盈盈一笑,輕輕揉了揉鳴子的腦袋:
「今天的魚兒可是會格外的多哦,記得多抓幾條,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又對著兩人微微點頭,起身就去上游打水了。
見黑髮女生準備離去,佐助稍稍鬆了口氣。
她總覺得這個黑髮女生十分古怪,所以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警覺著。
畢竟根據自己之前在城內的見聞來看,這個地方應該是常年遭人盤剝,大家手裡都沒什麼錢,出門的裝束也都是方便幹活的款式。
可這個黑髮女生卻身穿和服化著脂粉,一副不諳世事的居家大小姐的裝束。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大小姐,又怎麼會親自出來打水呢。
剛鬆了口氣,佐助馬上又緊張起來。
之前還蹲在自己身旁的鳴子,竟然又追了上去,並大喊一聲:
「大姐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那個黑髮的女生微微怔了一瞬,緩緩轉過頭來。
她看著鳴子熱切的眼神,沉默了片刻,簡單的吐出一個字:
「白.....」
然後,便繼續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