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安心毫不猶豫的答道:
「她怎麼會是妖怪!那還不都是你們編造的流言?」
畢竟看過劇情,他當然知道鳴子不是妖怪,而是九尾的人柱力。
隨後反口質問道:
「英雄的子嗣竟然遭到如此對待,你就不怕死去的英靈心寒嗎?」
被日向安心這麼一問,三代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但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聲誇讚道:
「明明處境相同,卻優先在意別人的安寧,真是令人欽佩........」
日向安心提醒道:
「老爺子!請您正視我的問題!」
三代拿起日向安心的茶盞,將冷掉的茶水倒掉。
又重新沏了一杯熱茶,輕輕推到他的面前。
然後說道:
「既然你是日向家未來的家主,那麼有些事情,也無需瞞著你了......」
隨後,三代娓娓道來了當年九尾之亂的真相,以及漩渦鳴子的人柱力身份。
九尾的劇情,日向安心再熟悉不過了。
但畢竟這個世界有些不同,他還是耐心聆聽並細細比對著。
在大致確認和自己知道的內容差不多後。
他便開口質問道:
「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好好保護鳴子?你們任由她遭人非議,就不怕她體內的九尾暴走嗎?」
三代再次抿了口茶:
「這是無奈之舉......」
此時的三代,眼神中沒了之前的平靜,似乎陷入了某種莫名的擔憂。
但他表情如常,依舊沉穩的繼續說道:
「自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後,覬覦九尾之人可從來不在少數,更有人因此打上了寫輪眼的主意,想要以此進行操縱.......」
「若水門夫婦離世的真相公之於眾,這些暗流必將展開行動,幼小的鳴子又要如何抵禦這些暗處的敵人呢?」
「而我早已年邁,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衛在鳴子身旁,所以這所謂的流言,也只是為了保護她而做出的妥協.......」
聽到三代的回答,日向安心快速的回顧了一遍劇情,三代所言全都能找到對應的地方。
遭受操控的水影、上代的雷影、最近就會死掉的風影,流亡的各路叛忍、未來的曉.......
難道真是這麼回事?
但他又發現了一些疑點,於是再次質問:
「可是,您不是傳聞中的最強的火影忍術博士嗎?您完全可以將鳴子從小帶在身邊,又何必如此妥協呢?」
三代突然笑出聲來,那笑聲難聽的要死,就好像是自嘲一樣。
「哈哈哈哈哈.......虛名罷了!」
他的臉色越發陰沉,繼續說道:
「若無強大的實力,又如何威懾宵小,以保木葉之安寧?」
「可我既無初代之威,又無二代之狠,心有餘卻力不足,只能斡旋四方以虛名而鎮之......」
「禍不休又戰不止,若換成是你,又該如何是好呢?」
此番回答,讓日向安心明白了過來。
難怪原著中三代火影明明吹的神乎其技,但真實的實力卻跟其他火影相差甚遠。
仔細想想也沒有錯,若不擺出這樣的名號威懾四方,又如何能有木葉村此時的安寧呢?
但,這仍然解釋不了日向安心的疑問。
實力不足和將鳴子帶在身邊,這兩件事可並不衝突。
畢竟原本的劇情中,自來也老師帶了鳴人那麼久,不也沒出什麼事麼?
「老爺子,我認為您在避重就輕!如果您真心想保護鳴子,將她帶在身邊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是啊!」三代深以為然的點頭。
然後轉而問道:「但如若需要保護之人不止她一個,這又該如何呢?」
「不止她一個?」
日向安心十分費解:難道還有比保護人柱力更重要的事?
然而,三代則淡然答道:
「重要之人何止一人,比如秋道之蝶、比如奈良之影、比如山中之術.......比如,你!」
「我?」日向安心一怔,「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三代輕輕一笑,隨即拋出了三個問題:
「你是否記得,你在六歲那年被人擄走一事?」
「你是否明白,你叔叔日向日差,究竟因何而死?」
「你是否知曉,你姐姐日向寧次,為何要烙上籠中鳥?」
這段劇情他大致記得,那應該是雲隱村與木葉締結和平協定的時候的事。
當時的雲隱村使者心懷不軌,為了奪取白眼的力量,趁機擄走了雛田。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裡,雲隱村的使者,對自己做了同樣的事。
聯想到籠中鳥的咒印,就是為了保護宗家所創,他突然明白了三代的問題。
在木葉之中,掌握秘術的家族何其之多,他們又何嘗不會被外人覬覦呢?
此時,他完全明白了這個老爺子的處境。
身後有那麼多人需要保護,身旁之人卻離心離德。
他不僅要應對『根』和「顧問」的掣肘,還要直面來自四方的威脅。
而他早已年邁,又缺乏力量。
只能斡旋其中,勉強撐起這和平的局面。
如此處境,怎一個難字了得.......
在理解了三代的處境之後,日向安心歉意的低下了頭。
「抱歉,老爺子.......我之前沒想到這一層,是我失言了.......」
三代伸手摸了摸日向安心的腦袋,羨慕的說道:
「日足那小子,竟然生了個這麼聰明的孩子!抬起頭來吧,你合格了!」
隨後再次倒掉了日向安心茶盞中的涼茶,重新沏了一杯過來。
「合格!?」日向安心趕忙抬起頭,疑惑的看向三代:「什麼合格了?」
「當然是關門弟子的考核!」
三代輕輕拍了拍手。
之前離開的惠比壽,也應聲拉開了房門。
三代指著惠比壽繼續說道:
「不過鑑於你的基礎太差,我會讓惠比壽老師,先行指導你一段時間......」
聽著三代突然的決定,日向安心有些不知所措:
「您要收我當關門弟子!?為什麼啊?」
三代突然冷起臉來,擺出一副反派的架勢:
「因為你是日向家未來的家主,只要掌控你,我便能掌控『日向』家族!」
說罷,老爺子凝聚起查克拉,鼓動著喧囂的風兒,在房間之中肆虐起來。
可看著老爺子賣力的表演,日向安心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得了吧老爺子,這一點都不符合您的人設!」
「人設?」三代微微挑眉:「是說我的行事風格嗎?」
日向安心微微點頭:
「別在意那些細節,您要是真能狠得下心做這種事,木葉村早就變成一個軍國主義肆虐的地方了!」
「軍國主義?」三代托起下巴:「這確實是個不錯的用詞......」
「總之,老爺子......」
說到一半,日向安心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他將這杯重新沏滿幾次的清茶一飲而盡,
然後繼續說道:
「我現在不打算做您的關門弟子!」
三代掛著無奈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將一枚象徵猿飛家族的徽章遞到了日向安心的手上:
「好吧,如果你想通了,記得拿上這個來找我!」
接過徽章,日向安心鄭重了行了一禮,乖巧的拉上房門離開了。
等日向安心走後,惠比壽也擔憂的問道:
「日斬大人,就這麼放他回去了,你就不怕他被團藏蠱惑?我聽說暗部的人昨天就去和他接觸過了......」
「蠱惑?」三代微微挑起眉毛看向惠比壽:「你知道昨天前去木葉家的暗部,究竟是何人嗎?」
惠比壽思索一番,突然明白了過來:
「您的意思是,這孩子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
三代轉頭看向空了的茶盞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又搖著頭說道:
「不,應該讓他自己選!」
聽到這裡,惠比壽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可惜了,我還打算將他培養成火影,以此來證明我的教學能力呢.....」
三代好奇的看了惠比壽一眼,然後突然提議道:
「那我給你推薦個好苗子怎麼樣?」
惠比壽眼角抽搐了一瞬:
「該不會是木葉丸少爺吧!?」
然後禮貌的拒絕道:
「我覺得還是您親自指導比較好!」
三代的大手沉重的按在惠比壽的肩上,然後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你不是自稱天下第一的教師嗎?」
惠比壽麵露難色,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啊......這.....承蒙您的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