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佐助認真的表情。
安心苦笑道:「因為日向一族......很好控制呀......」
佐助頓時不能理解了,因為安心明明說了,日向一族比宇智波一族還要傲慢。
既然如此,又何來的更好控制一說呢?
但安心卻繼續說道:
「由於『籠中鳥』的存在,分家之人只能無條件的服從宗家,所以只需要控制少數幾人便能掌控整個日向一族......」
「我的父親是最大宗家的家主,所以只需要他一人投誠,便可以保住整個日向一族......」
「但宇智波一族不同,你們沒有這個限制,任何人都能自由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而你們眼中的那股強大力量,卻無人可以約束管控。」
「正是這份區別,才構成了我們兩族不同的命運......」
聽懂了安心的分析,佐助頓時偏過了頭,心中也升起了一絲失落。
雖然只是她的妄想,但她還是想要去幻想,爸爸媽媽還活著,哥哥還在身邊,族人們還在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但安心的話卻給她澆了一盆涼水。
安心所描述的那個世界,根本不是她想要的世界。
坦白的來說,她對那樣的世界感到十分厭惡。
她寧願接受滅族的現實,也接受不了用「籠中鳥」的世界。
她也終於明白,這個朝夕相處三個月的同伴,從一開始就和自己不在同一個世界。
但畢竟是第七班的同伴,她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她想要試探著看看,這兩個彼此相悖的世界,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微小的交集。
「安心......關於『籠中鳥』.......你是怎麼想的?」
安心從容一笑: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廢除它!」
佐助的雙眼頓時放大。
巨大的反轉讓她一時間愣住了。
她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想看看安心這個制度的受益者,會不會出於同理心而做出一些調整。
如果他願意做出一些嘗試,那也許那條岔路能稍微晚些到來。
但她萬萬沒想到,安心竟然給出了如此激進的回答。
她緊張的提醒道:
「安心,你這樣做,可是會重蹈宇智波的覆轍的......難道你還打算與整個木葉作對嗎?」
對面陷入了長久的思索,許久都沒有給出答案。
在回顧了一陣木葉的過去與未來之後,安心認真的答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是的!」
佐助趕緊捂住了安心的嘴巴,立即打斷道:
「你該休息了!!」
然後毫不猶豫的向著門外走去。
在她看來,安心一定是因為昨天熬夜緣故,導致現在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又怎麼可能從他這樣身份的人嘴裡說出來呢。
剛推開門,就碰見了從通風管中跳下來的水月。
他輕輕將佐助推回房間,又順手關上房門。
還饒有興趣的對著佐助問道:
「佐助小姐,你跑什麼啊?」
佐助有些惱怒的質問道:
「水月君!你剛才在偷看?!」
水月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又突然張開結界封鎖了房間。
「這是大蛇丸結界術,她有著多年的反追捕經驗,所以改良過的結界是很靠譜的!」
打消了佐助的疑慮後,水月又露出鯊魚牙道:
「安啦,安啦,怎麼還不拿我當自己人!他身上的秘密,我可是比你更早知道呢!」
這才把已經困的要死的安心給搖了起來。
「安心安心,你剛才變的那傢伙你是不是認識?!!」
看著一臉激動的水月,佐助挑著眉毛將雷電凝聚在手中,平和的說道:
「水月哥,你對我哥哥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聽見嗶哩嗶哩的電流聲,水月僵硬的轉頭瞟了佐助一眼。
然後立即鬆開雙手伏案坐下:
「既然你們認識就好說了,能不能聯繫到他?」
佐助秀眉微皺:「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水月依然保持著那副看熱鬧的笑容:
「你應該還記得我是鬼刀七人眾吧.......而我在前幾天,遇到了一個跑來木葉的前輩!」
「而你哥哥,應該就是我那前輩的隊友!」
「既然你跟安心聊過了,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們究竟在為誰效忠呢?」
佐助審視的打量著水月: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水月拿出一本圖鑑出來,指著上面的鮫肌說道:
「當然是為了這把刀!」
又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
「這把大刀名叫鮫肌,原本屬於西瓜山河豚鬼,但現在被干柿鬼鮫搶了........」
「當然,這不重要!」
「我曾在大姐頭那裡見過和他們穿一樣衣服的傢伙,不過都被大姐頭打跑了......」
「所以我才想要知道,他們那個組織我到底得不得罪的起?」
強撐著困意,安心化身成鼬的樣子。
戳了戳水月的額頭道:
「我愚蠢的水月喲,我們得罪不起!」
然後,然後擺出佩恩的扛米的架勢:
「曉組織可不是你能碰瓷的,一袋米要扛幾樓......」
水月頓時懵了,下意識的退到佐助身邊:
「你給他下幻術了?」
佐助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估計是熬夜熬出幻覺了........」
本來只是想皮一下的安心,看著兩人關切的眼神頓時尷尬了起來。
他清了清喉嚨道:
「咳咳.....那個.....鮫肌是吧......」
然後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宇智波鼬二人組的情況。
佐助有些奇怪:
「你從哪裡搞來這些情報的?」
水月卻腦補解釋道:
「估計是他的化形術精度夠高吧.......所以能順便複製別人的記憶?」
佐助瞭然的點了點頭,又頓時一驚。
她微眯著雙眼問到:
「我記得從波之國回來的時候,你化形過我是吧......所以......你是不是看過了我的記憶?」
水月也恍然大悟:
「哦!!!難怪你們剛才聊的那麼親熱!!!這可真是個泡妞的神技啊!!!」
又對著佐助笑嘻嘻的小聲道:
「喂,佐助小姐,你是不是心裡藏的事被他知道了?」
話音剛落,完整的雷切直接貫穿了水月的胸膛,他立即抽搐著倒在地上。
「我......就......吃個瓜嘛.......」
佐助也一臉詫異的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她雖然已經掌握了凝聚雷電的手段,也就是雷屬性的性質變化,但還沒辦法完成形態變化這一步。
被水月這麼一激,她竟然意外的掌握了。
看著手中完整的雷切,佐助挑著眉毛將視線掃向安心的方向:
「吶,安心親,關於化形術的事,坦!白!從!寬!」
安心吞了吞口水,趕緊解釋道:
「我對天發誓!!化形術絕對沒這功能!!!我這情報是你哥給的!!!」
佐助上下打量安心一陣,突然問道:
「他好像是我哥哥才對吧,憑什麼是你這傢伙跟他接頭?」
察覺到佐助鬧彆扭了,安心趕緊解除了鼬的化形,慌張的後退了兩步。
「佐助......你冷靜......我可不禁打!」
佐助曖昧的笑了笑:
「我才不信呢!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擋下了水月哥的大刀!」
.......
之後,安心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