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幽暗的房間內,大蛇丸帶著葉風走入了其中。
只見室內放著數個培養罐,其中有著各種奇異的生物,以蛇類居多。
大蛇丸帶著他來到一張桌前,上面放置著數個捲軸:「這上面記載了一些忍術,你可以隨意觀看。」
「裡面也有一些實驗記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也可以看看。」
葉風點了點頭,但並不明白這對他提升實力有什麼幫助。
大蛇丸察覺到這一點,扔給了葉風一個令牌:「你可以去根部接取任務,他們的任務可有意思多了。」
「你多嘗試一些,只要不死的話,就能感受到實力的提升了。」
葉風看著手上畫有蟒蛇的令牌,對大蛇丸的話語不置可否。
畢竟根部一向殘酷,其中的忍者都是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任務的難度自然頗高。
反正團藏也不在乎手下人的性命,只要能完成任務,他哪會在乎犧牲了多少人。
而經歷了殘酷任務的忍者們,幾乎都是從死神的手裡把命搶了回來,豈有不變強的道理。
這種極致的磨練,反而能夠塑造出一批少而精悍的精銳。
對於大蛇丸的安排,葉風並沒有反對的意思,甚至還有些期待。
畢竟他也有些厭倦了常規的任務,而根部的任務,恐怕是整個木葉最殘酷的。
對於安逸慣了的葉風來說,這樣的任務正好。
畢竟三戰已經沒有幾年了,葉風必須讓自己的實力得到充分的成長與打磨。
眼看著交代清楚,大蛇丸漠然轉身,走入了幽暗的深處。
漸漸地,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葉風看著散發著黯淡光芒的深處,但並沒有跟上去的想法。
雖然大蛇丸肯帶他來根部,已經表明了對他的認可。
但他可不敢得寸進尺,前去探尋大蛇丸的秘密。
畢竟他的研究,幾乎都涉及到了禁忌,若是被猿飛日斬發現的話,整個宇智波恐怕都會受到牽連。
而葉風自己,恐怕都得跟著大蛇丸叛逃!
想到這裡,葉風突然皺起了眉頭。
他就算不參與進去,等到將來大蛇丸叛逃的時候,他就一定不會有事嗎?
看樣子,四代目的位置宇智波一族必須得拿下了!
而且,似乎得籌謀一下,展開對木葉高層的清洗了。
倏然,葉風眼中泛起殺意,澎湃得讓人膽寒。
他可不希望大蛇丸叛逃之後,自己成為重點審查提防的對象,甚至是面對一些殘酷的審訊。
唯有把木葉掌控在自己人的手裡,才能獲得最大的話語權。
到時候,就算猿飛日斬對他有所懷疑,但失去了輔助團的他,也只能孤掌難鳴,做不了任何事情。
畢竟那個時候的木葉,是姓宇智波的!
幽暗的密林中,夕日紅與止水的模樣非常狼狽。
此刻,他們兩人相隔不遠,但都不知道彼此的位置。
面前的大蛇丸冷笑一聲,漠然說道:「今天的指導就到這裡。」
話音一落,大蛇丸的身軀就癱軟下去,化作一團白液融入了大地。
看著如此詭異的忍術,止水與夕日紅蒼白的面容愈發沒有血色,眼神呆滯無比。
回想起先前所遭遇的一切,他們只覺得這根本就不是指導,純粹是一場磨難。
大蛇丸整個過程之中,除了不斷地攻擊他們,幾乎沒有說些什麼。
偶爾開口,也只不過是指出他們的不足,絲毫沒有提到該如何改善。
而重點是。
大蛇丸所使用的一切忍術都頗為怪詭,有一些更是會激起人的不適,引發噁心之感。
雖然忍者必須勇於面對一切,但對年幼的止水與夕日紅來說,這太過殘酷了一些。
隱隱地,兩人都感覺心裡非常不適,說不定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他們慢慢轉身,臉色蒼白地走向了外界。
看著昏暗的一切,兩人的神情都頗為呆滯,思緒亂成了一團。
本不算長的一段路,兩人硬是折騰了半小時,方才腳步踉蹌地走了出去。
直到陽光撲面的那一刻,兩人的神情才放鬆不少,精神氣有所提升。
這個時候,兩人都轉動目光,發現了相距不遠的彼此。
雖然兩人僅見過幾面,話也不曾說過幾句。
但此刻,兩人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竟頗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忍不住動容。
一時間,他們的眼眶都濕潤了幾分,快步跑向了彼此。
止水與夕日紅的心性終究有待提高,不過這也正常,任何一個孩子遇上大蛇丸,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除非這孩子在年幼之時,心理就產生扭曲,對陰暗異常渴望。
兩人擁抱在一起,漸漸安撫著彼此的心靈。
稍稍平靜後,兩人鬆開懷抱,止水率先詢問道:「見到葉風哥哥了嗎?」
夕日紅默默搖頭,將目光挪向了一旁的密林。
但她並不敢細看,匆匆一瞥就再次挪開,仿佛密林的深處隱藏著絕世大妖一般,駭人非常。
止水同樣如此,瞥了眼就趕忙收回目光:「那我們要等一等嗎?」
夕日紅猶豫了一下,似乎並不想提起葉風,臉色淡漠了幾分:「不等了,我們走吧。」
止水張了張嘴巴,但並沒有說出反對的話語。
畢竟此刻的他完全不想再待在這裡,而他們也不知道葉風目前的情況。
說不定,葉風他一時半會還出不來呢。
畢竟他可是村子重點培養的對象,大蛇丸多指導指導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這裡,止水沒有再猶豫,與夕日紅一同走出,遠離了密林。
但兩人剛走幾步,身後就突然傳來了一陣呼喊聲。
「喂,你們等等我。」
兩人齊齊回頭,只見來人正站在密林邊緣,渾身籠罩著陰暗。
而最醒目的是,他赫然頂著一個蒼白的惡魔腦袋,犄角的血色完全不受幽暗的掩蓋。
霎時間,兩人剛剛平靜下來的內心又猛然繃緊,仿佛被一隻巨手狠狠掐住了心臟,難以呼吸。
魔..魔鬼!?
兩人仿佛溺水一般,雙眼不受控制地瞪大,臉色蒼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