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倉淺笑的樣子,葉風明白了她的想法。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處在這個時代的忍者,未曾見識過毀天滅地的力量。
無論是千手柱間還是宇智波斑,早已經成為了神話中的人物。
目前的戰力天花板,恐怕就是猿飛日斬、半藏這一批人了。
但說句實話,以他們的實力,到了劇情後期,早就淪為打醬油的了。
只要在未來幾年內,葉風能夠擁有超越他們的力量,各大忍村將無法束縛他。
而他就算當著三代風影的面把葉倉帶走,對方恐怕都不敢說什麼。
當然,那個時候的三代風影,或許早就被赤砂之蠍暗殺了。
「回去吧,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證明一切的。」葉風擺了擺手,話語中帶著不舍。
葉倉的心底也泛起了不舍,眼眶隱隱泛紅。
「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是敵人。」
她留下這麼一句便飛快跑了出去,不敢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
否則恐怕會造成某些嚴重的後果。
葉風靜靜地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直到進入宅院以後,才回身走向了族地。
他不知道自己與葉倉的將來會是怎樣,甚至連下一次見面會在哪裡都說不準。
而且他們感情的種子不過剛剛萌發,接下來的幾年兩人恐怕會天各一方。
這顆種子,恐怕大概率會胎死腹中吧。
葉風搖了搖頭,內心忍不住泛起無力。
即便是擁有神鬼之手的他,也終究不是神!
更何況,他現在的成長還處於萌芽期,就連最基本的身體都沒有發育完全。
略帶頹然的他返回住處,悄然打開了房門。
屋內黑寂一片,輕微的呼吸聲從臥房內緩緩傳出。
葉風沒有去打擾野乃宇,默默將禮物擺放在桌上,躺在了一旁的榻榻米上。
這一夜,他久久未能睡去。
只感覺時間漫長無比,不斷地阻礙著他。
如果時間能夠快些,讓他快點成長,擁有成年人的體魄。
那一切計劃,就不僅僅只是計劃了!
第二天,葉風起床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臥房的門開著,而野乃宇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此一幕,葉風不由地緊張起來,有些擔心連野乃宇都離自己而去。
畢竟她已經拿到證書,擁有了建造孤兒院的土地。
雖然脫離宇智波一族後,獨自建造孤兒院的難度比較大,但總比成天面對著討厭的人要好。
至少在葉風看來,他確實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渣男。
他趕忙起身,飛快地跑出了房門。
但就在他奔出的第一刻,霍然看到了一襲倩影,正靜靜地坐在宅院前的階梯上。
而在少女的頭髮上,赫然扎著一根玉白的簪子,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柔光。
葉風看到這一幕,心緒頓時平靜下來,將一切胡思亂想清出了腦袋。
野乃宇回過頭來,看著略帶慌亂的葉風,嬌笑道:「你這麼著急,該不會以為我跑了吧?」
「咳咳。」葉風故作鎮定地挺直身板,平淡地說道,「當然不會,孤兒院還沒建成呢,你跑不掉。」
「這么小看我嗎?」野乃宇的笑容愈發嬌艷,似乎肯定了心中的某個想法。
葉風不敢與其對視,將目光投向了遠方:「跟我一起去拜訪下族長吧。」
「當然得去,我都準備好了。」
野乃宇站起身來,一襲白色的和服點綴著幾朵素淨的花朵,將其恬靜淡雅的氣質稱得完美無瑕。
而頭頂的玉白簪子更是增色不少,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光芒,充滿了聖潔。
饒是她才十六歲,渾身也散發著一股聖潔的母愛,不愧是充滿良善的孤兒院院長。
葉風看得一呆,一時間竟忘了回應野乃宇。
而當他回過神時,野乃宇已經湊到他的面前,一臉嫵媚的笑容。
「這麼色,姐姐我是不是該小心一些了。」
葉風嚇得趕忙後退了幾步,雖然早就見識過野乃宇嫵媚的樣子,但總感覺今天有些不一樣。
但一時間,他也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當即狼狽地逃了出去。
野乃宇嬌笑一聲,默默地跟著他,一同前往了族長宅院。
葉風不知道的是,早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一行人就陸陸續續地從村口離開,奔入了廣袤的森林之中。
各個村子的影帶著所屬的忍者,離開木葉大門不遠後,就悄然變道,隱蔽地踏上了返回村子的道路。
葉倉與照美冥奔行在各自的隊伍之中,離開之時,甚至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但她們的心裡,都身不由己地浮現了葉風的樣貌,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而葉倉奔行之時,一枚深藍色的水滴吊墜還在衣衫內不斷晃動,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一如他們尚未燃起的愛情火焰,微弱地隨時可能熄滅。
見到族長時,葉風已經恢復鎮定,與野乃宇並肩同行。
兩人來到客廳,向著神態悠然的族長躬身道:「族長大人早。」
「喲,這不是咱們木葉的第一名嘛,有空來看老夫了?」
宇智波飛丘露出笑容,看著兩人調侃道。
葉風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族長大人勿怪,昨天沒能第一時間來拜見您。」
「哈哈哈,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得聚在一起慶祝嘛。」宇智波飛丘不在意地擺擺手。
隨後,他看著兩人說道:「聽三代目傳來消息,他已經把用於建造孤兒院的土地證書給你們了?」
「是的,面積挺大的。」野乃宇取出證書,放在了宇智波飛丘的面前。
宇智波飛丘拿起看了看,眉頭輕輕一皺,隨即又放緩了:「這塊地的位置雖然有點偏,但也算不錯了。」
他接著說道:「建造孤兒院的一切需求,你們就告訴富岳吧,我會讓他安排的。」
「多謝族長大人。」野乃宇躬身感謝。
「行了行了,下去吧,你們恐怕還沒去實地看過吧。」宇智波飛丘放下證書,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葉風與野乃宇對視一眼,默默告退出去。
兩人並沒有返回宅院,而是如族長所說,前往了證書所記載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