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襲來,水戶門炎瞬間從寫輪眼的催眠中醒來。
但他什麼都來不及做,嘴巴就被一隻手掌死死捂住,杜絕了呼救的可能。
與此同時,尖筆還在手掌的推動下不斷深入,直至貫穿整個心臟。
這一刻,水戶門炎深深地知道,死亡的陰影已然籠罩了他。
但他心頭依舊涌動著無盡的疑惑,努力地轉動目光,想要看身後的殺手一眼。
那雙血色的眼眸,以及那詭異的粉霧,一切都讓他感到心驚不已。
可惜的是,他註定是無法看到了。
不出十秒,他的心臟就完全停止跳動,大量的鮮血浸濕衣袍,整個人躺倒在椅子上。
葉風的手掌不曾接觸尖筆,白皙的五指並未染上鮮血。
確認水戶門炎的死亡後,他激活透遁,離開了這裡。
下一刻,他飛速地穿行在村中,向著另一個目標的住所奔去。
他早就打定主意,動手的時候,要一次性解決他們,以免夜長夢多。
不一會兒,他來到了一棟宅院的外圍。
這裡,是轉寢小春的住處。
透過窗戶,葉風清晰地看到,轉寢小春正與家人圍坐在正廳,面帶微笑地討論著什麼。
一名稚童依靠在她的懷中,即便不曾聽見,也能感受到童真的歡笑。
看著如此其樂融融的一幕,葉風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醞釀著風暴一般的殺意。
數年的經歷,早已讓他摒棄了不必要的情感。
不過他並沒有著急下手,而是潛伏在暗處,等待著機會。
畢竟他的目標只有轉寢小春一人,沒必要把其他人牽連進來。
更何況,莫名增加目標,他暴露的機率可就直線上升了!
寒冷的夜風漸漸洶湧起來,為冷清的街道染上幾抹蕭瑟。
但葉風就像經驗豐富的獵人一般,蜷縮在暗處一動也不動。
而他也極有耐心,雙眼並未緊緊盯住轉寢小春,而是看著其他地方,藉此觀察目標。
時間不斷流逝,夜已深,而轉寢小春懷中的小孩已然睡去,沉沉地趴在了她的懷中。
這個時候,轉寢小春一家人漸漸停下交談,都露出睏倦的神情。
孩子的父母抱起他,向著轉寢小春說了些什麼,一同走入了臥房。
轉寢小春安詳一笑,關上燈光也走入了臥房。
不出多時,整棟宅院的燈火就全都熄滅,融入了黑暗之中。
看著這一幕,葉風又等待片刻後,方才移動起來。
片刻後,宅院的周圍又升起一股微弱的血腥味,暗處多出了三具溫熱的屍體。
葉風毫不耽擱,瞬間潛入宅院,向著轉寢小春的臥房摸去。
與此同時,在村中某一處角落。
「啊!!啊!」
一道駭然無比的驚叫聲響徹夜空。
只見一密閉的房屋中,一道身影坐在書桌前,雙手握著尖銳的筆鋒,死死插在胸腔當中。
發現這副慘況的人哀嚎不已,而他的聲響也吸引了其他人。
不一會兒,鄰居們都圍了過來,而隨著人數的增多,三名暗部忍者的屍體也被人發現。
那血腥的場面引起了眾人的不適,皆人心惶惶地聚在一起,不敢落單。
很快,這些消息就傳遞到猿飛日斬的耳中,同時還有旗木朔茂。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兩人就匯聚在水戶門炎家的書房,看到了他的死狀。
猿飛日斬眼眸泛起哀傷,看著水戶門炎瞪圓的眼睛,只感覺悲涼不已。
一時間,他仿佛回想起兩人從相識到相知,一同成長的所有經過。
而就在今天,他們還一同工作,談笑著彼此的生活,共同期盼著木葉的未來。
然而此刻,已然是陰陽兩隔,一人生,一人死。
咔嚓嚓!
猿飛日斬猛然捏緊拳頭,粗糙的關節掙得泛起白芒。
「給我查!究竟是誰殺了門炎!?膽敢在我木葉行兇!」
他的話語森寒無比,所有忍者都不由一寒,仿佛想像到了最殘酷的懲罰。
旗木朔茂經過仔細觀察後,開口說道:「死者的死因是心臟貫穿,兇器便是手上的尖筆。」
「初步看起來,似乎像是自殺,角度和用力都沒有異樣。」
「不可能,絕不可能是自殺!」猿飛日斬第一時間反駁,語氣堅定無比。
旗木朔茂點點頭,表示自己非常認可。
身為暗部隊長,他與水戶門炎的接觸自然不算少,非常清楚對方的心性。
在這個蒸蒸日上的時期,水戶門炎實在是沒有自殺的理由。
旗木朔茂沉聲說道:「既然不是自殺,對方的實力想必達到了精英上忍,甚至是影級。」
猿飛日斬雙眼一凝,背脊有些發寒。
他不敢想像,木葉竟會潛入這樣的強者,如果對方不斷作案的話,恐怕會給村子造成巨大的影響。
不過他並不認為是這樣。
畢竟如果木葉隨隨便便就能被潛入的話,這第一忍村的位置乾脆就可以讓出去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村里人幹的!
猿飛日斬與旗木朔茂對視一眼,顯然都想到了這個可能。
這樣的話,事態反而更加嚴峻了。
如果是外敵潛入,那查找搜尋起來,就要容易得多。
但如果是村內人,想要找到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
如果不能找到充足的證據,對方就會再次隱藏,回歸到尋常的生活。
說不定某天在街上碰面,兩人相視一笑,你都不會知道他實際上就是殺人兇手。
意識到難點後,旗木朔茂不敢大意,趕忙吩咐道:「以這裡為圓心,迅速排查周圍數里內的範圍。」
「凡是遇到形跡可疑的目標,都必須強行扣留,逼問出對方的具體行蹤。」
「如果無法證明清楚,就直接帶到暗部,等候進一步審查。」
「是,大人!」
數名暗部忍者齊齊應聲,身影迅速飛竄出去,奔向四周。
旗木朔茂向猿飛日斬點點頭,轉而將目光落在水戶門炎的身上,希望能發現更多線索。
看著看著,旗木朔茂突然想到什麼,出聲問道:「既然是村里人幹的,莫非是尋仇?」
「應該不會,門炎性情溫和,很少得罪人。」猿飛日斬稍稍一想,搖了搖頭。
旗木朔茂也這樣認為,而下一刻,兩人齊齊想到了某個可能性。
他們對視驚呼道:「報復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