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微微低頭,開口說道:「是的,現在只有南墨城的任務,一些保護任務都是半年前提前約定好的,其他的城中的都是一些小委託,什麼找雞找鴨抓貓帶狗的任務,外部的根本沒有!」
日向藍墨知道,自從一年半前空忍襲擊五大忍者村後,無妄城被他轉移到海外,建立了新的國家之後,無憂花為了保護城中百姓,已經將整個國家封鎖起來。
這裡不但終年霧氣繞繞,而且結界嚴密,就算是出口也只有繞過眾多島嶼外部的暗礁後的一條航線。
這一年多,雖然有很多人來南海調查空之國的事情,但是都無功而返。
而無憂花為了能將他留在島上,真的是用了最極端的方法。
現在日向藍墨想起此事,還歷歷在目。
一年半前,他從木葉一樂拉麵離開之後,便回了當時的遠在海外的無妄城,那時候,這裡還沒有改為南墨國。
此後,他被從木葉宇智波一族手中逃出,傷了眾多忍者和五大忍者村暗部一事在整個忍界傳開,很快,無憂花便得到了消息。
她圍著日向藍墨說了三天三夜,勸說他留在這裡,不要離開。
其實當時的日向藍墨是回來跟他們告別,並準備以後做一個流浪忍者的,他不想連累空之國,卻不想無憂花根本不讓他離開無妄城,為了逼他,竟然還當著全城百姓的面,要跳樓自殺!
當時全城幾萬人圍在城樓之下,伏地而跪,哭聲一片!
無憂花站在城樓之上,身邊拽著只有六七歲的無千靈,一臉的決絕。
「反正若是沒有你,我們也早就死了,我們生是你的人,死都是你的鬼,如果你走,我們寧願跟著你走,如果你死,我們所有人為你陪葬,五大忍者村現在正在找你,你若是離開的話,我們所有人願意陪你離開這裡,亡命天涯!你自己選擇吧……」
說盡了千言萬語的無憂花緊緊的抓著無千靈的手指,看著面前的少年,她在賭,賭日向藍墨捨不得這一城幾萬的人。
也在賭,賭整個無妄城的未來。
「我們不是逼你留下保護我們,只是我們不想你就這樣出去送死,一年,一年怎麼樣,只要一年期限一滿,你隨便想做什麼做什麼?我絕不糾纏!」
於是,日向藍墨在全城百姓的見證下,與無憂花做了口頭保證,一年內絕不離開此處。
這一年來,雖然外面將他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的沸沸揚揚,不過五大忍者村的人確實沒有找到真的日向藍墨,兩方的摩擦也漸漸平息下來。
冷靜之後的五大國也在想,如果日向藍墨真的被他們找到了,他們真的能打敗他嗎?
這一年,是他放過了他們?還是他們有幸沒有加深與他的仇恨,誰都說不清。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雖然各忍者村暗部都在暗中調查日向藍墨的下落,可是卻沒有一個忍者村下令,對他格殺勿論。
關於他的傳說和實力,雖然有口皆碑卻又讓人心中懷疑,他真的能憑一己之力與五大忍者村為敵嗎?誰都說不清楚。
而此時,日向藍墨看著身邊的三個助手,一臉的呆愣:「臥槽,這一個外部任務都沒有,咱們以後可咋活?」
「大人上次給的十箱珠寶,現在還沒用完,村里已經安裝了三台抽水機和發電機,大人放心,村子正在向著好的一面快速發展!」金石冷靜的開口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算了,這樣也好,以後就走神秘國家南墨國的路線也不錯!」日向藍墨揉了揉眉頭,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這個國家的發展路線不是他一個忍者村長說的算的,他要尊重所有百姓的意願才行!
「大人,您去哪?這麼多文件您還沒簽字呢?」金石開口問道。
「釣魚!」
於是,濃霧之中的海面之上,一葉孤舟漂浮,日向藍墨躺在一個小船之上,手中拿著一桿釣魚竿,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淺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哀求,仿佛是誰遇到了困境,日向藍墨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魚線錘在海面上一動不動,四周薄霧迷濛,根本就沒有人出現。
鏡像感知打開,忍者島,海上,暗礁地區,方圓十里之內所有地方都很正常,難道剛才是在做夢?
日向藍墨微微搖頭,將魚竿收回,餌料已經吃光了,再次放好餌料,他將魚竿甩了出去,倒在船上,閉上了眼睛。
「救命,救命,有人在嗎?誰來救救我……」
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壓抑,聲音不大,帶著深深的哀求和無助。
日向藍墨站起了身子,這不是夢!
這片海域,他設了迷障五百里,結界方圓三百里,他所在的位置,是結界差不多正中央的位置,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通過結界進入這邊。
而他的感知術最多能感覺到附近十里的地方,剛才他已經用過感知術了,並沒有什麼異樣。
那麼……就是在這十里之外了?
雖說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通過結界,就算是通過結界也得要經過外圈暗礁才能進入內部南墨國群島,但是也不無這個可能。
日向藍墨收起魚竿,驅動小船慢慢前行,他閉上眼睛感知四周,只有海浪輕輕拍打的聲音。
「是誰在喊救命?」他輕聲問了一句。
「我,我在這……」
有人回答,那聲音如同墜入星空般空靈,在海面之上,帶著淺淺的回音。
「大人釣魚呀?不早了,該回去了。」隨著傍晚的臨近,西方天空發出紅黃色的光暈,在光暈之中,兩個漁船經過日向藍墨的旁邊,舉著手向他打著招呼。
是忍者村的村民!
「奧,你們先回去吧!」日向藍墨也對他們擺了擺手,然後他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你們打魚的時候,可曾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比如有人求救之類的!」
「沒有呀大人,是不是大人又睡著了,做夢呢?」船上的漁民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