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吃著雞排找了個位置坐下去,其他的事情蠍都會幫他做好的,所以他只要等著開吃就行。
蠍將倒好的水放在迪達拉面前,隨後點好菜單,將迪達拉愛吃的都點了一遍,就這樣靜靜地等著上菜。
「吃得下吧」
蠍將菜品拿到他跟前,將東西準備好,他知道迪達拉愛吃辣,所以都是他喜歡的。
迪達拉點點頭,嘴裡還鼓鼓的,蠍的笑有些寵溺,只是他很快收起的笑容,不為別的,而是不遠處,佐助他們也在這家店裡。
迪達拉發現蠍的眼神有些不對,以為幹嘛了,他說著回頭查看,蠍拉住了他的手,只說在愣神。
他的眼裡的笑暗藏殺機,盯得佐助背後發麻。
「怎麼了?」
凱發現佐助有些不對,佐助搖搖頭,繼續吃著菜,臉上平靜如水,心裡早就大風大浪了。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他的餘光在周圍掃視,顯然,迪達拉和蠍就在不遠處的位置吃飯。
佐助有點心虛,畢竟之前跟蹤被發現了,更何況蠍好像很討厭別人跟蹤。
可惡,這個任務分明就是讓他在刀口上起舞嘛
他臉色有些複雜,關於蠍的任務,他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他們兩個天天走在一起逛街。
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他去摻和吧,說不定人家兩個就這麼逛著逛著就配對了呢?
他查看系統的任務數值,還是百分之零。
他好想死……
要不就這樣算了吧,讓他們兩個自由發展,反正他又沒有接近蠍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點擊屏幕,尋找可以凍結任務的按鍵。
反正佐井的任務都被凍結了,再多凍結一個應該也沒有關係吧。
然而屏幕里只彈出一句話,凍結任務需要開通權限的第三者來執行。
佐助:靠!
凱覺得眼前的佐助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他把菜夾到佐助的碗裡,告訴他先吃飯再想別的事情。
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他抬眸的那一刻,竟把凱錯看成了鼬,只覺得心臟一陣刺痛。
身旁的李洛克不知道又在幹什麼,只是滿臉感動的說凱老師很會關心人,嚷嚷著也要凱老師給他夾菜。
然而在佐助的面前,他只看到凱的動作和鼬的影像重合,周圍的聲音也聽不清。
頓時,佐助的右眼再次刺痛,麻痹席捲全身,一時間痛的他大汗淋漓,不停地大口喘氣。
這種感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眼睛好痛。
凱他們被佐助的行為嚇到了,怎麼好好的吃個飯人就像快嗝屁了。
這飯菜也沒毒啊
凱的位置忙亂一團
蠍閉著眼睛喝水,讓迪達拉不用看那裡,只是一個低血糖的人餓昏而已。
……
……
醫院裡
等他睜眼的時候,只覺得天花板的燈光好刺眼,只是,他只能用左眼來看周圍的情況。
「我的……眼睛」
他說著伸手捂住右眼,右眼已經用紗布罩住,擋去了他一半的視野。
門外站著凱,他剛從藥房裡拿藥回來,看到佐助醒了,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來了。
佐助還在疑惑,他怎麼躺醫院了,明明在海底撈的才對。
凱告訴他,吃飯的時候突然昏倒了,哪還顧得上吃飯,當然要快點送醫院啊。
凱說罷將藥泡好給他喝進去。
他想知道自己的情況,為什麼突然間就昏倒了,不可能是因為沒吃早餐的原因。
這時,春野櫻拿著病例本走進來,她告訴佐助,右眼因為使用過度,所以刺激到腦部的神經。
短時間右眼都要戴著紗布,戒辣最重要。
春野櫻說完將病例放在他的手上,拿過他的手機聯繫鼬。
「等等……什麼叫我的右眼使用過度」
「我明明沒怎麼用它」
春野櫻努了努嘴,比起佐助說的話,她更加願意相信現在的結果。
畢竟,用不用血輪眼,結果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沒有用它,為什麼轉頭就躺醫院了?
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也不知道佐助到底哪句話是真的,用了就是用了,為什麼說自己沒有用呢。
佐助看著小櫻離開的身影他蒙了,他什麼時候動用血輪眼了,明明從變成佐助到現在,他也不過才用了兩次而已。
一次是劇情的血輪眼,一次是美瞳。
副作用也不可能到現在還在影響他的身體吧?
他想把系統喊出來,然而,系統不僅沒有出現,就連平時彈出來的屏幕都沒了。
佐助:?!
他捂著眼睛,只覺得腦袋好亂,怎麼突然就這樣了,系統也是,難道系統炸了?
凱拍了拍他肩膀,讓他不要想這麼多,可能就是使用血輪眼後自己忘了也說不定。
說罷,凱轉身離開了病房,空蕩蕩的房間霎時間安靜下來。
一時間,他竟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這種感覺也是來的莫名其妙,讓他覺得呼吸有些難受。
他好想見到鼬,還有止水
他坐在病床上想說話,卻喊不出一句聲音,嘶啞的嗓子讓他痛的難受。
「佐助?」
窗外出現了鼬的身影,他臉上有些驚慌,氣息有些紊亂,顯然鼬也是一路趕過來的。
鼬推開窗戶進來病房,看到佐助的右眼被紗布包裹,左眼裡的淚水在打轉,他看到鼬的那一刻淚水已經滑落下來。
「哥……」
佐助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那張委屈的臉看得讓人心疼,他抱著佐助輕聲安慰。
他來不及多想,他只知道弟弟哭了。
鼬的手在安慰他,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縈繞,一恍如回到小時候鼬抱著哭泣的佐助安慰他。
這幅場景再次刺痛這他的眼球,痛的他直接推開鼬,捂住眼睛張著嘴大口喘氣。
鼬被佐助的這個舉動搞懵了,怎麼突然把他推開了。
他握住了佐助的手,想知道怎麼回事。
直到佐助抬頭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佐助的右眼在流血,染紅了紗布,鮮紅的顏色順著佐助的手,也染紅了袖口。
佐助嘴裡喊著鼬的名字,眼睛裡卻是空洞的無底深淵,仿佛要將他吸進去一般。
只是,空洞的眼睛裡又多了幾分悲涼和幾分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