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提著已經微涼的東西上了電梯。
出電梯門的時候,根本不用問前台,大廳都是因為去了他家中幻術的人。
只聽到換點滴的護士在那念叨。
「真的是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集體中了寫輪眼的,不知道還以為大戰又開始了」
「忙死個人了,還想下班回家刷個劇呢」
佐助:……
系統:看來影響確實蠻大的
別罵了別罵了,下次沒有了
他心裡也複雜,這麼多床位,也不怕坐錯啦,坐哪裡都一樣。
佐助把手中的東西放好,還自帶了一個電熱鍋把火鍋底料啥的通通放進去。
病房裡,止水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是火鍋,鼬,你弟來了」
沒來得及給其他人收拾好東西,就光速飛出大廳,看到他心心念念好久的火鍋。
病床旁,鼬還拿著被單望著沒影的門,不對啊,佐助不是讓他在家睡覺嗎?
為了確認一下,還特意看了信息,原來半個小時前佐助還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看著時間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儘管有些無奈,但還得出去看看,這個大半夜不在家睡覺的噢掏托。
「止水哥,怎麼就你一個,我哥呢」
他將烤腸遞給我止水,火鍋還不行得再煮煮。
止水鼓著腮幫子也不知道說著什麼,手指往裡面的病房指了指,繼續吃自己的最愛。
鼬看到佐助出現在醫院,多少有些不開心,明明說過讓他待在家的。
「哈哈,總不能什麼事都要你們來幫我處理,怕你們沒吃飯,所以買了東西」
他伸手摸了摸桌上的章魚小丸子,卻愣是沒有拿到。
轉頭看時,已經都塞進了止水的肚子了。
佐助:你到底什麼品種的餓鬼?
鼬:……
止水:嗯?你們看我幹嘛
止水鼓著腮幫子在那使勁嚼,還不忘問佐助怎麼都買他喜歡吃的,卻沒有買鼬喜歡的東西。
「誒?」
他蒙了。
鼬喜歡吃什麼來著,我記得不是圓圓的東西嗎?還小…小……
「三色丸啊,你不會忘了吧」
止水將烤腸塞到他嘴巴里,順便遞給鼬一串,儘管鼬不在意這個事情,但他覺得還是有點離譜。
鼬喜歡吃甜食這個事情,宇智波都知道啊,畢竟族裡除了女生和小孩,也就鼬這麼喜歡了。
這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吧。
鼬拍了拍止水的肩膀,告訴他不一定非要買甜品,只要是佐助買的他都喜歡的。
「喏,給你留了個」
他說著戳起一枚小丸子塞到鼬的嘴裡,讓他嘗嘗與甜品味道不同的丸子,要是能接受以後天天買。
不過看他的模樣,也不是很排斥,止水將盒子投進垃圾桶,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
這裡明明是醫院,他們也是來照顧病人的,此時卻打起了邊爐。
雖然很對不起病床上的人,但火鍋是真的香啊。
佐助的視線掃過他們,發現香磷似乎很痛苦,額頭上大顆的冷汗滴落,似乎正經歷著什麼痛苦的事情。
他有些好奇,但是又不能跟鼬他們說,他讓系統給他解答這個問題。
而系統早就下班了,畢竟都已經快凌晨三點了,誰還理你。
這破系統,就不能給個什麼其他按鍵選擇嗎?
一天到晚的就是下班,我都沒有下班好吧,天天加班沒人工
可惡
突然,系統屏幕彈出一個畫面
是小時候的香磷
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鎖住,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
他有些驚詫,這…香磷小時候怎麼這樣
接著他又看到戰亂四起,屍體遍布荒地,不少傷殘的忍者被抬到小帳篷裡面。
還有不少被鐐銬鎖住的人被推進小帳篷,有男有女,都是些成年人。
但是身體卻骨瘦如柴,眼眶凹陷,顴骨突出,遠遠看去就像骷髏一樣。
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牙齒印記,他以為這是受了什麼懲罰,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直到屏幕切換到帳篷裡面,他看到了比戰場上,更血腥的一幕。
「喂!再帶個人過來,這個漩渦死了,還有很多忍者需要醫治」
旁邊被踢倒在一旁的是個紅頭髮女人,身體瘦得只剩皮包骨,而且皮膚的顏色已經變成了紅褐色。
這踏馬哪是醫治病人?
這踏馬簡直就是吸血鬼!
那些傷殘的忍者將漩渦一族的人當場藥包,需要查克拉的時候,就往他們身上咬一口,使勁吸,任憑他們能不能承受。
而那些被吸盡查克拉的人,下場就是死,被吸盡查克拉而死。
他的內心開始噁心和恐懼,更讓他恐怖的事,他看到六七歲的香磷被拖進帳篷里。
「喂,你這帶來的也太小了吧」
其中一個忍者抱怨,他抓著香磷拼命想要掙脫束縛的手。
「害,你怕什麼,剛剛死的是她母親,都是漩渦一族的,查克拉肯定夠」
握草,這踏馬不是禽獸嗎?
等等,你們放開她!
你們這群辣雞,放開她啊!
他隔著屏幕卻怎麼也抓不住香磷的手,任由那些忍者將她拖拽進去,當成了藥包被啃食殆盡。
突然間,系統從識海消失,那一幕驚悚恐怖的畫面也消失了。
而佐助還在剛剛的情況中,沒有反應過來。
瞬間,他的意識也回到現在,鼬看到佐助忽然大喘氣,以為怎麼了。
「我,我沒事哥」
他拂去額頭上的冷汗,走到香磷的床前,看著她還在痛苦的模樣,他心痛了。
原來香磷小時候經歷了那麼……那麼…恐怖的事情,自己又為什麼讓他們中了幻術,記起那些不該回想的事情。
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以前看火影的時候,只知道漩渦一族的落沒,卻從未想過,居然是因為自身的特殊能力被當成戰場工具。
他越想越後怕
止水繼續吃著火鍋,沒有說話,只是眼裡的光,暗了幾分。
這時,他突然喊了一聲佐助。
他告訴佐助,中了幻術只是一場夢罷了,讓他別這麼在意某些事情。
他轉過身看著止水,臉上震驚。
難道止水能看到他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