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初雪(二)

  帶土冷著眼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人,卡卡西和凱就站在那裡。

  風雪漸漸變大,冰凍著他心底的傷,他看著卡卡西愧疚的模樣,心裡更加難過。

  質問卡卡西為什麼從一開始不告訴他,明明看到琳再次出現他面前,為什麼卻不告訴他!

  卡卡西的回應只有沉默,站在一旁的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再次因為那件事情而破裂。

  他竟不能做些什麼。

  帶土再次質問卡卡西,為什麼要像當初那樣不告訴他。

  「就像我當初那樣,就像我當初沒趕上那樣!」

  帶土的話讓卡卡西心裡瞬間湧上各種情緒,凱想替卡卡西辯解,卻被卡卡西攔下了。

  他想任由帶土對他發泄情緒,就怕他沉默不說,更怕他像當初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淚水在他的眼睛裡打轉,心裡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很痛很痛。

  他抬頭看著這片漆黑的夜空,唯有飄落的雪花落在他的心間,也落在他心底的傷口。

  帶土看著他們兩個沒有說話,他只覺得可笑,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是不是琳難道就認不出來嗎?為什麼要隱瞞。

  「關於琳出現的事情問題太多,這根本就不合理」

  凱希望他能理智點,琳已經死了十幾年了,他們沒必要再為這種事情爭吵。

  更何況他好不容易才把卡卡西拉出來,怎麼可能再讓他被那種事拖進去。

  「你為琳,我理解」

  「可你有想過我為了拉他出來廢了多大力氣嗎!」

  「他當初可是,失去了你們兩個人!兩個!」

  凱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一次說這麼過激的話,那個整天把青春掛在嘴邊的男人,竟也為卡卡西這麼心殤。

  「與我而言,在那場爆炸中,沒有一個人活著」

  帶土的這句話,隨著迎面吹拂的冷風,一起消散在這場飛雪裡。

  ……

  ……

  另一邊

  佐助一直在識海里敲系統,卻怎麼也沒有回應。

  說實話他怕系統真的炸了,雖然平時也挺煩它的,也只會叫他加班。

  可是突然不出現了,他心裡還是挺慌的,不能真的只剩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單機吧?

  總要有理由吧?給他一個不出現的理由也好啊。

  「怎麼了」

  鼬看他在發呆,以為哪裡不舒服。

  他搖搖頭,繼續吃飯。

  系統的事情也只能後面再看了,等它出來的時候一定要罵死它。

  止水的餘光瞥了一眼他,眼裡的情緒有些微瀾。

  外面

  街上燈光璀璨,雪花開始在空中紛落,路上的人也停下腳步,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場初雪。

  透過玻璃窗外,看著飄落的雪,好像還挺好看。

  「是佐助!」

  店門外,是水門一家。

  鳴人看到他在裡面吃飯,一個箭步衝上去摟緊了他。

  「笨蛋佐助,病好的怎麼樣了」

  「快給我看看眼睛」

  說著,就伸手開始扒拉,佐助被他剛剛的動作嚇到還沒回過神來,鳴人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看著他。

  「有點紅紅的,不過看樣子是好了對吧」

  佐助看著他還是平常那樣,在他面前沒有分寸的亂來。

  明明大家都在,明明大家都在這裡看著。

  只是他沒有什麼力氣推開鳴人了,臉上有點無語,水門夫婦跟哥哥他們在聊天。

  就這樣大家一起拼桌吃飯,鳴人坐在他旁邊,哥哥跟水門好像還聊的挺來,止水跟水門碰杯,玖辛奈有些好奇鬼鮫跟鼬共事。

  不過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了,大家在一起吃飯好像這樣也不錯。

  身邊的鳴人吵是吵了點,可心裡竟然還懷念這種感覺。

  好像回到了忍者學校的時候,鳴人這個傢伙老是看他不順眼。

  「嘶~」他的眼睛再次刺痛,筷子從手中掉落在地上。

  他的動作嚇到了身邊的鳴人。

  鳴人扶住他的身體,拿開他捂住右眼的手,看到那隻眼睛再次顯現萬花筒。

  「佐助…你」

  「吵死了吊車尾」他推開鳴人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鳴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迴蕩,反而讓他眼睛更疼了。

  水門夫婦的目光也看向他,鼬和止水他們的表情也變得複雜。

  鬼鮫看著佐助的模樣,他不知道佐助這種情況到底持續多久了,但是看樣子是個很棘手的事情。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玖辛奈也有些擔心,對於佐助的情況他們多少也了解一點。

  佐助搖搖頭,用手遮擋的眼睛也恢復正常,告訴他們只是因為被滾燙鍋水飛濺到。

  讓他們不用擔心,他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沒事,可是刺痛讓他流下生理淚水。

  「笨蛋」

  鳴人黑線著臉直接拉起他的手往外走。

  「吊車尾你拉我做什麼」

  「看病」說著就要帶他去醫院看看。

  鼬心裡擔心,起身也要跟過去。

  「沒事的,有鳴人在」

  止水攔住他,搖搖頭,他們看著鳴人帶著佐助離開。

  外面

  雪還在飄落,落在他們的身上,他甩開鳴人的手,準備轉身回去。

  鳴人再次拉住他。

  「你眼睛的這種情況……」

  「到底持續多久了」

  鳴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表情是複雜的,他冰冷著眼睛直直盯著佐助,從剛剛進去店裡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雖然佐助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可是他的眼睛總有點問題。

  「你怕我死了?」

  佐助對上鳴人視線的時候眼神是冷漠的,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但是面對鳴人,他就覺得很煩。

  為什麼要管他這麼多,對於眼睛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只要是想起曾經和他們有關的一切畫面,都會刺痛他的眼球。

  他不想說這種事情。

  鳴人握緊他的手腕,力氣大了幾分,他告訴佐助。

  如果他死了,他肯定饒不了他。

  寒風冷雪飄落在他們之間,周圍的路人好像也被模糊了,整條街只有他們兩個人。

  「鳴人?」

  身後傳來雛田的聲音,佐助回頭看去,雛田還是當初那樣,給人感覺很溫柔,靦腆。

  在佐助的眼神示意下,鳴人鬆開了他的手。

  他揉了揉手腕,已經抓出了痕跡。

  這個吊車尾力氣怎麼這麼大,他錯開鳴人的視線,轉身越過雛田的位置。

  因為他知道,官配來了,他這個單身狗沒必要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