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帶土從花店出來,手裡捧著那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走在大街上。
他走到林郊的後山,那裡有他的曾經。
走過山間的小徑,踏過層層苔階,晚風吹過山間掠過片片山頭。
拂動枯木枝頭髮出沙沙聲,冷風撩動他的發梢,也拂過他帶著故事的眼睛。
只是這次,他臉上帶著釋然,站在墓碑前將捧花奉上。
天空昏暗餘光,暗淡了他周圍的光,還有他眼裡的光。
墓碑上刻著琳的名字,他倚靠在墓碑旁,訴說著曾經的往事,臉上的笑卻這麼心酸。
他頓了一下,眼睛濕濕的,抬眸對著這個沒有星星的夜空。
「我想你了」
「琳…」
其實他心裡始終放不開這件事情,尤其是這麼久了還夢到那些事情。
這大概是琳也在想他吧?
不知道在琳的墓碑旁待了多久,只是冷風吹的他有些感冒。
他擦了擦鼻子,起身看著墓碑,告訴琳明天再來陪她。
帶土離開沒多久,卡卡西從不遠處走出來,他眼裡的光有些暗淡。
手裡也捧著那束百合花,冷風再次吹過這片墓地,也吹過他的周身,捲起地上落葉。
似乎在告訴他,他來遲了。
一恍如當年他去車站接琳一樣。
他,來遲了。
另一邊
帶土踏上台階,穿過山間的小徑,離開了這片埋葬著他曾經的地方。
他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並不想回家,比起家裡的黑暗,周圍的燈光更讓他覺得溫暖。
帶土慢悠悠的走著,經過一樂拉麵的時候,他抬眸看過去。
裡面是三個小朋友坐在裡面吃拉麵,這一幕和他曾經的場景重合。
卡卡西還是這麼高冷,死都不要揭開口罩,琳在一旁微笑,他大口吃著拉麵。
這一切都是他曾經最珍貴的東西,眨眼瞬間,他眼睛裡的光有些暗淡。
因為坐在裡面的三個,不是曾經的他們。
他收回目光繼續走,走到公園
他找個了地方坐下來,看著那些父母帶著自己的孩子在沙池裡玩。
「回家了喔」
「走吧,太晚了」
「那我們明天再玩喔~」
女孩對著一個男孩子說道。
大人帶著孩子回家,只剩他一個人坐在那裡。
這一幕讓他回到了曾經。
「叔叔,你不回家嗎?」
身後一個女孩喊了他一聲,剛開始沒怎麼注意,以為女孩是喊自家叔叔。
他沒有回頭理會,直到女孩戳了戳他的後背。
回頭的剎那,是那張熟悉的臉。
晚風吹動她鬢間的短髮,深棕色的眼睛閃著熠熠的光輝,對視的瞬間也把他心底的燈火點亮了。
看著女孩的笑臉他眼睛裡全是驚顫,顫抖的手,伸向女孩的面前。
嘴裡輕聲喊著琳的名字,雙手捧著女孩的臉,眼睛閃著淚花。
女孩愣了一下,她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這個大叔。
帶土怕眼前看到的一幕是假象,他害怕
琳看到他眼淚奪眶而出,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被帶土的模樣嚇到了。
一個大叔看到她突然就哭了。
帶土將她摟住,失聲痛哭,她臉色有些複雜,卻也只能輕輕拍著帶土的後背,讓他不要哭,有什麼事情可以和她說說。
「琳…」
「真的是你嗎?」
她愣了一下,為什麼這個大叔會知道她的名字。
但是看著他哭泣的模樣,只是點點頭,將帶土臉上的淚擦掉。
「我是…琳」
那一刻,帶土好像得到了救贖和解放。
緊緊摟著琳,有溫度,有心跳,還有那雙炙熱的手擦拭他臉上的淚。
只是
他沉浸在這種喜悅中沒多久,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捏了一下。
痛得他忘記了呼吸,只覺得胸口好痛。
他看著眼前的琳,還是當初的模樣,卻又有幾分陌生感。
沒等他開口,琳的身後站著一個女人,她拉著琳離開了他的視線。
回眸之餘,女人瞪了一眼他。
琳回頭看他時的表情也有些擔心,卻也只能任由女人將她拉走。
剛剛被溫暖和點亮的心,在琳消失的那一刻也被吹來的冷風撲滅了。
站在不遠處的卡卡西一直看著他,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帶土說這個事情。
更何況他自己現在都沒有明白,她到底是不是琳。
儘管他也不是很想深究這個叫琳的女孩的來歷。
……
……
帶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一個人躺在沙發上。
空蕩的家中,只有滴答的鐘聲在迴蕩,聲音像是被放大了好幾倍,吵的他腦袋痛。
他將鬧鐘的電池拆下來,扔到一旁,希望安靜下來的鬧鐘可以讓他一個人靜一下。
然而,廚房裡滴落的水聲讓他的心顫抖,此時的他覺得心裡愈發孤寂。
第一次發覺沒擰緊的水龍頭也在發出最孤獨的聲音。
另一邊
醫院裡
佐助看著病床的他們有些尷尬,一旁站著的還有他哥
護士看著這群中了幻術的人,臉上表情生無可戀。
上次輪休也是她,這次輪休也是她
她懷疑上輩子恐龍滅絕跟她有關,不然為什麼要拿這群中了血輪眼幻術的人來懲罰她。
佐助心裡好慌,因為鳴人的話似乎是真的。
他的血輪眼真的可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出現。
可是這個事情系統沒有跟他說過啊,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鼬把事情處理好後,也沒有問原因,只是問他眼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搖搖頭,看著鼬進去繳費前台的背影,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敗家子……
系統:我也這麼覺得
佐助:你走開
他白了一眼系統,走到迪達拉跟蠍的旁邊,總以為只是把書丟給他們就好。
誰知道又鬧了這麼一出,把他們兩個給干進醫院了。
看來又要戴一次美瞳了
說實話,他不想戴
真的是太折磨人了,到底是誰發明美瞳這個東西的?太恐怖了吧。
他轉念一想,既然自己的眼睛無意識的出現瞳術,那為什麼還要戴寫輪眼呢?
直接就這麼解開幻術不香嗎?
說干就干。
他試著催動脈絡的查克拉準備解開幻術,然而他什麼也感受不到。
等等?
為什麼沒反應?
系統:你得戴血輪眼
佐助:……
佐助:可以不戴嗎…
系統:不想解,就不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