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救贖的我愛羅
我愛羅只是單純的脫力，休息一會就醒了過來。
他是人柱力，腦子裡還住著個本就精通封印術的守鶴，所以人柱力的術式無法達到別的尾獸那種徹底隔絕的程度。
自出生起就面對著守鶴的叨逼叨。
小時候還好，會有羅砂、千代和海老藏輪流壓制守鶴。
但自從三歲開始，這種待遇就取消了，因為我愛羅被要求掌控守鶴。
結果就是時不時的暴走，然後被前身鎮壓。
畢竟腦海里多出一個聲音，真的能把人逼瘋。
白天就算了，可以無視。
晚上睡覺才是折磨，夜深人靜，稍不注意守鶴就能跑出來。
時間長了，我愛羅能做的就是儘量不睡覺，或者半睡不睡，這樣哪怕守鶴想出來，自己也能第一時間反應並制止。
一個成年人幾天不睡覺都會脾氣暴躁，而我愛羅已經幾年沒睡過好覺了。
這次守鶴被羅砂暴打，暫時鬱悶的它倒是一直沉默，沒有話癆。
但是習慣了的我愛羅，在恢復一點氣力後，還是下意識的甦醒過來。
就在夜叉丸剛剛被推進來的時候。
醫生和護士的插話，沒人發現我愛羅醒了過來，我愛羅就接著裝睡。
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
今晚的事實在是太衝擊我愛羅那幼小的心靈。
夜叉丸的暗殺讓我愛羅徹底陷入暴走，隨後羅砂的及時趕到，即使徹底解放力量的守鶴也被羅砂爆錘，一下子給暴走狀態的我愛羅也打醒了。
那是無法反抗的絕望。
既然如此，自己做什麼似乎都沒有了意義。
而且冷靜下來後，我愛羅也不覺得夜叉丸是真的想殺自己。
結果沒偷聽兩句就聊到了自己的身上。
馬基更說父親的疏遠是為了保護他。
天可憐見，沒有黑化的我愛羅真的只是個一心求愛的小正太。
最希望得到的就是父親的認同，而且馬基的話剛好能自圓其說，聽到這哪裡還能裝睡，忍不住抓著羅砂問了出來。
緊緊攥著羅砂的大手，就怕剛剛聽到的都是假的，幸福如同泡影，一碰就碎。
羅砂心疼的看著我愛羅。
相比於鳴人，我愛羅的童年無疑更悲劇，明明有著父親姐姐和哥哥，卻被前身主導全村霸凌。
唯一的光，夜叉丸也為他而死。
化身修羅又有什麼錯……
不過現在，羅砂還是覺得光禿禿的額頭好看。
「爸爸沒有你馬基叔叔說的那麼好，無論是什麼，爸爸對你終歸是做錯了。我愛羅啊，如果你相信爸爸，就讓爸爸用剩下的人生彌補吧。」
輕輕把我愛羅擁入懷中，愛憐的抱緊。
其實馬基的腦補雖然看似合理，但細節是經不起推敲的。
反正以前的事和自己沒關係。
還是那句話，少說少錯，往前看。
感受著羅砂懷抱的溫度，我愛羅一瞬間像過載的處理器，直接死機。
父親抱我了？
父親真的抱我了？
那個從有記憶起就沒正眼看過自己的父親，居然真的抱了自己。
曾幾何時，自己做的所有努力，不過就是想換來父親的一句誇讚，可是從沒有過。
得到的只有無比厭惡的眼神。
這還是有生以來父親給自己的第一個擁抱。
好久好久，我愛羅才不敢置信的反手抱住羅砂，多年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的傾瀉而出。
「爸爸！嗚……嗚！爸爸……」
輕輕拍著我愛羅的後背，羅砂無比心疼。
畢竟看原著的時候，因為同名同姓的關係就特別喜歡我愛羅，也曾經設想過自己成了他們的父親，一定會給他個完美的童年。
現在這個設想成真了。
羅砂是真的希望我愛羅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奶爸就奶爸吧。
馬基和夜叉丸看著也是內心複雜。
馬基作為頭號迷弟，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補都是正確的。
羅砂大人為了村子一直忍辱負重，是自己沒有體會到羅砂大人的良苦用意，還幾次三番的瞎提意見。
夜叉丸雖然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是此刻也能感受到羅砂的真心。
有些謊話的確能說的天衣無縫，但是心意是無法作假的，以往的羅砂哪怕是看一眼我愛羅都感覺會污了眼睛。
怎麼會像慈父一樣把我愛羅抱在懷裡。
或許姐夫也是掙扎過的吧……
也許是自己的死挽回了他的人性？又或者是對姐姐的愧疚？亦或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愛羅。
還是真如馬基所說……
但無論是因為什麼，既然結局是好的，夜叉丸也不想打破現在的美好。
一時間只有我愛羅的哭泣聲響徹整個房間。
良久，我愛羅止住了哭泣，還是不敢置信的牽著羅砂的手，好像怕一鬆開就會消失一樣。
「父親，我不是在做夢對嗎？」
「傻孩子，一切都過去了，從今往後爸爸再也不會離開伱了。」
如果我愛羅玩過過山車，就能準確的形容出自己此時的心情，大起大落到不能用刺激來形容。
夜叉丸的刺殺和那番絕情的話幾乎將我愛羅打入了地獄，幸虧羅砂的出現讓我愛羅把負面的情緒發泄了出來，然後就是遲來五年人生第一個來自父親的擁抱。
父親的認錯，怎麼都讓我愛羅感覺如此的不真實。
不過此刻心情在連番的大悲大喜後總算是平復了一些，旋即想起夜叉丸來。
畢竟是自出生就陪在自己身邊的人。
趕忙跳下床跑到夜叉丸的身邊，看著如同木乃伊的夜叉丸，自責和愧疚瞬間湧上心頭。
帶著哭音道：「夜叉丸，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疼。」
在這個忍者的世界，人都普遍早熟，現在還好，早些年戰爭時期都是五六歲就下忍畢業直接上戰場。
而被語言暴力長大的我愛羅，心智雖然達不到成年人的程度，但也比一般孩子成熟。
夜叉丸那些決絕的話，剛聽到確實讓人絕望，但是回過頭來卻怎麼都透露著不對勁。
以自己對夜叉丸毫不設防，如果夜叉丸真的想殺自己有必要偽裝嗎？直接趁自己半睡半醒的時候不更好，所以夜叉丸的心思我愛羅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心裡自然是更後悔了。
「對不起，夜叉丸，都是我的錯。」
夜叉丸溫柔的摸著我愛羅的腦袋，心情也是有點複雜。
既心疼我愛羅，又為羅砂的改變感到欣慰，最後則是有點尷尬。
明明都死別了，結果被救了回來，想想那些話，夜叉丸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裡忽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
不會是因為我愛羅太依賴自己，某人故意這麼安排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