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尾：小鬼，他在CPU你！
小鳴人剛剛本來是想將烤魚讓給這個可憐巴巴的老人的。
但在他升起這個念頭的瞬間。
「這老頭在哄騙你。」
漩渦面麻那戲謔的語氣就在他的腦袋裡響起：「有沒有覺得這老頭很眼熟？」
小鳴人愣了愣，又悄悄打量了一下這個其貌不揚的老爺爺。
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傻瓜！想一想你是在哪裡遇到我的！」
面麻的一句話瞬間讓鳴人想到了那股熟悉感的由來。
對哦，就是我每天坐在屁股下面的那個丑雕像！
但新的疑惑卻再次冒了出來。
「火影不是村子裡最受人尊敬的人嗎，為什麼要裝成一個普通的老爺爺主動接近我？」
「想想你有什麼特殊之處值得讓其他人注意？」面麻諄諄善誘地引導著鳴人。
「大狐狸，應該算是特殊的吧，還有，面麻哥？」
「沒錯！」
面麻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卻很是嚴肅：「他在覬覦九喇嘛的力量，而我的存在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變數。」
「如果我一旦被他發現，他就會竭盡全力殺死我，到時候我就只能離開你了。」
被發現，就要離開……
小鳴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瞳孔驟然放大，氣鼓鼓地漲起了臉頰。
「明明什麼都沒有給過我，憑什麼還要從我這裡奪走最後的朋友？」
無法原諒！
而封印空間內，九尾吃飽喝足趴在一旁，看著面麻臉上愉悅的笑容，無奈地撇了撇嘴。
這傢伙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個誘惑孩子出賣靈魂來換取糖果的惡魔。
明明句句都是實話，卻句句戳人心窩，直接把這小鬼的心理和弱點拿捏地死死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CPU？還是KFC？
九尾沒事總聽面麻自言自語，時不時就念叨不明所以的詞彙，慢慢也就學會了一些簡單詞彙的大致用法。
「……為什麼？」
看著小鳴人氣鼓鼓的臉頰，猿飛日斬也是懵了片刻才訥訥問道。
這不對勁啊。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小鳴人將烤魚讓給他，然後他欣然接受，兩人一起聊天嗎？
猿飛認為自己作為小鳴人的「監護人」，早就把他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但小鳴人什麼時候學會護食的，我怎麼沒發現之前有這種跡象？」
就在猿飛疑惑之際。
「魚刺萬一卡在嗓子裡，可是很危險的！」
鳴人又露出純真的笑容，端起了那鍋蘑菇野菜湯遞給他：「吶！老爺爺，給你吃這個。」
這是面麻哥告訴他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但他還是聽話照做了。
面麻現在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光，而面前這個老爺爺想趕走面麻哥。
「就算是火影大人也不可原諒！」
即使心裡很生氣，但小鳴人表面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
面麻見了都要贊一句演技派！
而猿飛也是絲毫沒有發現異樣。
心中疑慮反而瞬間消散，一張老臉笑得像朵菊花。
果然這才是我認識的小鳴人啊！
善良又心細，還知道顧及我這個老人家會不會被魚刺卡住！
「真是謝謝你啦，你可真是個細心善良的好孩子！」
咕咚~咕咚~
喝完之後，猿飛擦了擦嘴巴，開玩笑似的隨口問道：「話說回來，這些蘑菇沒毒吧？」
「那要明天才知道了。」
猿飛聞言，身體猛地頓住，僵硬地轉過頭看著一臉笑容的小鳴人。
「……明天？」
「沒錯！」
小鳴人理直氣壯地點頭解釋道：「如果明天鬧肚子，就說明蘑菇有毒，如果沒有鬧肚子，那就說明蘑菇沒毒，我之前一直是這樣測試的呀。」
他確實是這樣判斷蘑菇是否有毒，才沒有騙人！
但猿飛日斬卻直接陷入了沉默，臉上的皺紋都忍不住顫了顫。
愧疚、無奈、憂慮、惱怒、愁苦……
種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一向巧言善辯的三代居然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最後勉強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你那漩渦一族的變態體質，吃了普通的毒蘑菇估計也就鬧下肚子。
但我這一把老骨頭……
咕嚕嚕~
念頭剛剛升起，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
猿飛面容扭曲地捂著腹部，感覺自己的肚子好像被人開八門遁甲錘了一拳。
劇痛無比！！
「老爺爺，你怎麼了？」
小鳴人的眼神變得慌亂，手足無措道：「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扶你回家呀！」
鳴人只是想小小地教訓一下他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傷害他。
「沒，沒事！」
猿飛強行壓抑住自己翻江倒海的肚子，憋出笑容擺了擺手。
這可是第一次見面，絕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
「孩子，你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
猿飛厚著臉皮坐到小鳴人的身旁，伸出手指向夜空：「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加遼闊。」
「在廣闊世界的面前，人類太過於渺小，我們……」
他聲情並茂地給小鳴人灌著雞湯，言語間滿是感染力。
但是卻沒發現小鳴人的眼神逐漸渙散，顯然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
「廢話！都是毫無意義的廢話！」
面麻不屑的呵罵聲不斷迴響在他的腦子裡，完美掩蓋了猿飛的雞湯語錄。
「這世界開疆擴土之地如此之小，也勉強只夠我一人折騰，只有走出這個世界，我們才能看到更加廣闊的世界。」
猿飛還在講著，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和這世界比一比，就會感覺自己的煩惱和欲/望微不足道、宛若過眼雲煙……」
餘光一瞥，正巧看到小鳴人「沉醉」其中的眼神，心中更是自得。
看來我的演講功底沒有下滑嘛！
「可笑！」
而猿飛說完，面麻立刻回懟道：「人如果沒有欲/望和煩惱，那麼只會不求進取，終將被後人掃進舊時代的垃圾桶，被歷史的車輪碾成渣滓。」
猿飛心頭一動，臉上笑容不變：「孩子，你以後想要成為什麼樣子的人呢？」
這次面麻沒有再說什麼，他也好奇小鳴人現在的想法。
「成為什麼樣的人嗎？」
小鳴人回過神來，猶豫好久才撓頭說道：「不知道誒，我認識的人太少了。」
「你難道不想讓村子裡的人像信賴火影一樣信賴你嗎？」猿飛諄諄善誘地說道。
……像信賴火影一樣信賴我？
小鳴人聞言也是眼前一亮，表情興奮道：「啊！那我也想成為火……」
「鳴人！」
還不等他說完，卻又聽面麻開口：「不是成為火影的人才能被信賴，而是被信賴的人才能成為火影。」
小鳴人頓時將口邊的話咽了回去，眼神狐疑地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老爺爺。
對哦，他就是三代火影大人，那他說這話不就是自賣自誇？
「臉皮好厚哦。」小鳴人心中腹誹。
而猿飛被他盯著也有些發毛，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怎麼樣孩子，你想成為什麼？」
成為火影！成為火影！你想成為火影！
隨後在他殷切目光的注視下。
小鳴人皺著眉頭思慮片刻，最後反問道：「我難道不可以做自己嗎？」
面麻和猿飛都是一愣。
回過神來，猿飛臉色頓時一沉，但還是強行扯出笑容：「當然可以，但我們也要向其他人學習嘛！」
而此時，面麻已經在封印空間笑翻了。
「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鳴人！我真是越來越鍾意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