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想要知曉白眼的真正力量嗎?
「嘶,你下手也太狠了,下次不和你打了。」
「如果你真能說到做到就再好不過了,可伱上次和上上次也是這麼說的,結果這次還是耐不性子過來找打。」
木葉的街道,鳴人氣定神閒地走在路上,臉上笑容不變低聲吐槽。
而旁邊並肩而行的佐助就顯得有些狼狽,青紫的嘴角和眼眶讓那張帥臉變得些許滑稽。
對於周圍村民投來的目光,鳴人友善地微微點頭回應,但佐助卻是對此不甚在意。
相比之下,他更在意自己的三百四十九次敗北。
「鳴人,你把我的火遁無效化的那招忍術叫什麼?」佐助終於耐不性子,語氣不甘地問道。
在剛剛的三百四十九次挑戰中,他可是一口氣用出了四次「火遁·龍炎放歌之術」,十六個火龍幾乎是不分先後地向著鳴人轟了過去。
「火遁·龍炎放歌之術」可以吐出四條火龍,分別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同時攻擊目標,命中率100%,除了硬抗之外沒有任何方法躲避。
需要極大的查克拉量才能使用,佐助是憑藉仙人模式才用了四次。
結果,就在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時。
鳴人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雙手迅速結出眼花繚亂的印。
而佐助明明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發生,但襲向鳴人的十六條火龍突然潰散,只堅持了兩三秒便化作了黑煙熄滅空中。。
當時看到這一幕,佐助的心理陰影根本無法估量,本就不聰明的小腦袋都直接卡機了。
按照他最開始的想法,鳴人至少要用出超大風遁螺旋丸,才能勉強擋下自己這一招才對。
結果卻被鳴人輕描淡寫地解決掉了。
如果不是體內消耗大半、毫無波動的仙術查克拉,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這個宇智波是不是中了幻術。
鳴人瞥了他一眼,故作疑惑地問道:「咦,我之前沒有喊忍術名字嗎?」
「沒有!你什麼時候喜歡喊忍術名了!」
佐助的臉色瞬間漲紅,覺得鳴人又在逗弄自己。
鳴人這傢伙要麼不喊忍術名字,要麼就是用其他忍術的名字誤導他,這樣的當他已經上了好多次了。
「我也不知道這個忍術叫什麼名字,算是我閒來無事想到的防禦型忍術吧。」
見佐助氣惱的模樣,鳴人不由輕笑道:「說到底就是利用通靈術和風遁忍術將身邊的空氣抽取一空。」
「這個忍術雖然克制大部分火遁忍術,但持續時間卻完全取決於我能憋氣多久。」
就算是以查克拉施展的火遁忍術,也需要消耗空氣才能持續燃燒啊。
「嘖,你這傢伙,又在耍小聰明了。」
鳴人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反問:「你就說實用不實用吧?」
聞言,佐助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後臉上一紅。
旋即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小李是不是要畢業了,到時候還要聚一聚嗎?」
自從李洛克跟著邁特凱修行體術,他們三人就很少再聚到一起聯繫了。
不過,還是會經常在路上,看到小李和邁特凱倒立著跑過,喊著令人感覺尷尬的青春語錄。
「還是讓小李和老師、同伴多相處吧。」
鳴人搖了搖頭道:「他跟著我們兩個人,只會遮蔽身上的光芒。」
佐助聞言也不禁沉默下來。
隨著他們實力的飛速提升,和同期生的差距也越來越大了。
雖然交情一直還在,但溝通還是少了很多。
「鳴人。」
像是想到了什麼,佐助突然開口問道:「你說,我們畢業分班的時候,會不會被分到一組?」
鳴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會的。」
原本有些悵然若失的佐助頓時一愣。
「這麼篤定嗎,那你說我們另一個隊友是誰?」
「可能是春野櫻吧。」
「春野櫻?」
佐助一臉不解地反問道:「我們兩個一個宇智波,一個人柱力,把一個平民忍者分到我們小隊,難道不怕她拖咱們的後腿嗎?」
雖然佐助這些話說的有些直接,但鳴人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春野櫻雖然實戰成績確實一般,但是理論成績和你比起來差不多,而且除了她以外也沒有更加合適的人了。」
鳴人說到這裡就頓住,而佐助也是若有所思。
「也對哦,豬鹿蝶、犬冢牙、日向雛田,還有那個誰來著,這些木葉家族出身的人肯定要跟著火影一系的人。」
「這樣既能收買一波大家族的人心,又能保證火影一系的地位和延續。」
說罷,佐助才抬起頭。
但對上那雙驚訝的蔚藍色眼睛,佐助頓時露出了一頭黑線。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我又不是什麼傻瓜!」
鳴人失笑一聲,玩味地開口道:「聽說你最近和春野櫻相處得不錯啊,怎麼也不知道照顧一下她?」
「瞎說什麼,正常的朋友關係好吧!」
佐助老臉變紅,然後一梗脖子:「那你和井野呢,你和井野不也是關係很好?」
眼見他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鳴人識趣地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但沉默一會兒,佐助又憋不住了,遲疑著看向鳴人。
「鳴人,你以後想要做些什麼?」
事到如今,在鳴人和自來也老師的幫助下,他已經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
如果說能匹敵「影」,那未免有些傲慢。
但在使用仙人模式的情況下,他自信能夠打敗普通上忍。
佐助已經決定過一段時間,等學會了完美的仙人模式,便去調查滅族之夜的真相。
就像是鳴人曾經說過的那樣。
如果宇智波鼬背後還有幕後黑手,那就同他與幕後黑手一起殺掉,為宇智波的亡靈復仇。
不過自來也老師也說過,人不能為了復仇而活著。
他需要一個可以在他復仇以後,足以填滿空虛內心的遠大理想。
但是復仇之後還要做什麼,佐助到現在還是沒有想好。
所以,他很好奇鳴人對未來的打算。
「以後做什麼啊……」
聽到佐助的問題,鳴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猿飛日斬曾經也問過他相同的問題。
當時,年幼鳴人的回答是想要「做自己」。
而在多年後,隨著他明白的道理越來越多,對世界的認知越來越清晰,心中的疑惑也變得越來越多。
直到接受九喇嘛的力量,面對自己心底的陰暗。
鳴人才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內心,並且接受了掩藏心底的黑暗。
「我啊……還是想要做自己。」
佐助的眼角抽了抽:「這算是什麼回答,什麼叫『做自己』?」
鳴人回過神來,不由失笑道:「做自己,就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做自己的應該做的事情,只求無愧於自己的內心。」
佐助蹙緊了眉頭,過了片刻才說道:「還是不理解你的意思,但身為你的對手,我是不會落後的。」
「至於我的話,等到畢業後出去看看這個世界,或許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未來吧。」
這些年來,為了變強,為了復仇,他一刻也不曾放鬆過。
也許是時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是嗎,那我很期待。」
鳴人的眼中閃過異色,輕笑一聲道:「等到以後有機會,我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
「和宇智波鼬一樣的眼睛。」
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佐助的腳步瞬間頓住。
轉身看向鳴人,表情凝重道:「你是認真的嗎?」
從他開啟寫輪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年的時間,但瞳力一直沒能突破,提升也十分有限。
在沒有拜自來也為師之前,佐助急著追趕鳴人和復仇,還嘗試過鑽研寫輪眼的力量。
但最後只不過是無用功。
直到學會了仙人模式,心性和實力得到提升,佐助才逐漸忘記寫輪眼。
「寫輪眼是心靈寫照之眼。」
鳴人壓低了語氣道:「在失去愛的過程之中,使得宇智波族人的情緒變得熾烈而沸騰,從而刺激大腦分泌產生出強大的陰遁查克拉,以此來刺激寫輪眼的打開和進化。」
從一勾玉寫輪眼,到二勾玉寫輪眼,三勾玉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盡皆如此。
如果沒有受到刺激,寫輪眼的進化就需要漫長時間的修行和積累。
而寫輪眼開啟的上限,能夠達到什麼程度,和宇智波族人本身的素質有關。
「……失去愛嗎?」
佐助語氣陰沉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還真是殘酷的變強方式。」
這或許就是那個男人殺死全族和父母的理由吧。
而自己這些年生活在相對和平的環境之中,這才導致寫輪眼的瞳力一直沒有什麼較大的提升。
而且一個人的性格和所接受的教育和身處的環境有關。
佐助被鳴人和自來也影響著,自然是沒機會產生偏激的想法。
不過想通了這一點,佐助心中又有些疑惑。
「那你打算怎麼提升我的瞳力?我絕對不會像那個男人一樣,做出泯滅人性的殘忍事情。」
如果殺死親友才能獲得力量,那佐助寧願放棄這種邪惡的力量。
「不用擔心。」
鳴人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只需要靜靜地等待,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哪一天?」
「你猜?」
佐助頓時一噎,不由氣惱道:「你是小孩子嗎,還猜猜猜!」
但不管佐助怎麼說,鳴人也不再言語了。
「切,愛說不說,誰在乎啊!」
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佐助有些氣憤地砸了咂嘴,耍著性子邁步走去。
而鳴人看著他的背影,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只希望在那天到來時,你不要怨恨我的選擇。」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道路。
………………
與此同時,日向族地內。
砰砰砰!
寧次正在揮汗如雨,一拳接著一拳擊打在木樁上。
「可惡,可惡,可惡!」
「柔拳這種東西,柔拳這種東西,為什麼如此軟弱無力?!」
鮮血從繃帶包裹的手掌滲出,寧次的內心充斥著怒火和不甘。
身為日向一族的天才,卻被吊車尾李洛克打敗。
如此恥辱,深深刺痛了寧次敏感的內心。
過去向來以柔拳法為傲的寧次,第一次覺得柔拳是如此的無力。
但是只有柔拳,才能配合白眼看穿穴位的能力。
如果再失去了柔拳的力量,他們就只有偵查的作用了。
「和宇智波一族同為瞳術血繼,他們有萬花筒寫輪眼,我們難道就只有白眼嗎?」
日向一族在血脈的潛力上,難道真的不如宇智波一族?
寧次的內心充滿了不甘。
隨著滅族之夜的結束,宇智波鼬的叛逃,以及天之御中的出現。萬花筒寫輪眼的情報也徹底公布於眾。
三勾玉寫輪眼之上還有強大如鬼神般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白眼走到盡頭,依然還是白眼。
更何況,只有宗家才能將白眼開發到盡頭。
被種下籠中鳥咒印的分家無法擁有完整的白眼,他們的上限已經被卡死在種下籠中鳥的那一刻了。
咔嚓!
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寧次猛然轉過身子。
「誰?!」
白眼周邊青筋暴起,望向身後的樹林。
在樹林的陰影之中,兩道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
而兩人體內奇特的查克拉,讓寧次不由得心中一陣驚疑。
但是,下一刻,兩人緩緩開口。
「父親,這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不,舍人,這是被人養在籠子裡的鳥兒。」
「被人養在籠子裡的鳥兒?」
「嗯,被折斷了翅膀的鳥。」
聽到兩人平淡的對話,寧次的心臟狠狠一抽,俊朗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你們找死!」
在氣火攻心之下,腳下的查克拉匯聚,陡然沖向了兩人。
但是在接近兩人的瞬間。
嘭!!
寧次直接被無形的攻擊擊飛了回去。
「軟弱無力的力量,軟弱無力的拳法,反而走錯了道路。」
大筒木立人拉著舍人緩緩走出陰影,俯視著躺在地上、滿身狼狽的寧次。
比起他們月亮上的大筒木一族,日向一族的優勢就在於白眼的純度。
可惜,這些遠親似乎顧此失彼了。
「白眼?!」
死死盯著那雙白色的眼眸,還有兩人那光潔的額頭,寧次驚疑不定地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擁有白眼?」
寧次可以肯定,宗家乃至日向一族,絕對沒有這兩人。
兩人的打扮也非常陌生,根本就不像是木葉之人,甚至都不像是忍界之人。
「我們擁有同樣的眼睛,我們血緣來自同一個人。」
大筒木立人指著自己的眼睛,嘴角咧起一抹笑容:「少年,我能感受到你對力量的渴望,也能感受到你對現狀的不滿。」
「那麼,我擁有你需要的東西,想知曉白眼真正的力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