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友誼,也可以成為致命的手段

  第126章 友誼,也可以成為致命的手段

  雪之國。

  數輛雪橇車在白雪皚皚的雪原上迅速行進著。

  最大的那輛雪橇車上,草忍頭目、風花小雪、淺間三太夫、面麻幾人都圍坐在裡面。

  「大人,萬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草忍頭目一臉恭敬,對著面麻點頭哈腰道:「想必有您的幫助,我們一定可以安全離開雪之國的。」

  而看著自己花大價錢雇來的草忍居然如此雙標,淺間三太夫的心裡也滿是無語。

  「剛剛對我的趾高氣昂都去哪裡了?怎麼面對這個大人就低聲下氣的。」

  只能說,不愧是有著「牆頭草」之稱的草忍嗎?

  「不過能讓這傲慢的傢伙如此客氣,甚至是有些卑微,恐怕這位天之御中的實力非同一般。」

  就在三太夫的腦袋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時。

  「離開雪之國?」

  面麻突然輕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我可沒有說過,會要保護你們離開雪之國。」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都愣了愣。

  「大人,難道……」

  草忍頭目回過神來,難以置信道:「難道,您想要幫他們奪回國主的位置?」

  雖然草忍村和草之國一直被戲稱為牆頭草,自稱第六大忍村也有給自己臉上添金的嫌疑。

  但作為在大國夾縫中生存的小國。

  為了在忍界大戰中獨善其身,他們獲取情報的能力自然也是不差。

  而作為草忍村上忍的草忍頭目,自然也知道許多詳細的情報。

  其中,就包括以前在忍界活躍的神秘組織「赤月」。

  這個自稱「天之御中」的男人就是其中一員。

  而且實力異常強大,至少能夠和五大忍村的「影」正面對抗。

  如果天之御中願意幫助淺間三太夫等人,那說不定……

  而三太夫這才想起,這位大人出現時的確說過。

  比其這樣狼狽地逃離,不如試一試他的方法嗎?

  只是因為當時的畫面太過驚悚,導致他一時反應過來。

  「大人,難道您真的要幫我們奪回國主之位?」

  面對他的疑惑,面麻並未回應,而是轉頭看向風花小雪。

  「我當然可以幫小雪殿下奪回雪之國的國主之位,但是……」

  面麻輕描淡寫地說著,語氣意味深長道:「任何願望都需要付出代價,而這就要看小雪殿下的意願了。」

  看著那張三眼貓臉面具,小雪下意識躲到了三太夫身後。

  不過在聽到可以重新奪回國主之位時,她的表情也不由得動容起來。

  可是,下一秒。

  風花小雪的精氣神就被抽走

  「不可能的,你們根本不知道風花怒濤的力量。」

  風花小雪突然喪氣道:「他控制了雪之國的所有雪忍,僅憑我們幾個人,沒有希望從他手中奪回國主之位。」

  她也想向風花怒濤復仇,替父親報仇雪恨。

  但風花怒濤當初殺死她的父親,給她留下了的心理陰影實在太過深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完成走出陰影了。

  就在這時。

  「哼!你們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一旁的宇智波泉突然冷哼一聲,語氣充滿不屑道:「如果雪忍都是剛剛那種貨色,根本不需要主尊親自出手,我一人就可以殺死他們所有。」

  即使穿上查克拉鎧甲,雪忍的力量上限也就擺在那裡。

  以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就可以輕鬆殺死所有以風花怒濤為首的雪忍。

  「不要擔心。」

  話音落下,面麻出現在風花小雪的身旁,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旋即,語氣溫和道:「伱們只需要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可以知道我的實力了。」

  他並沒有在意三太夫的疑慮。

  畢竟對於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來說,想要判斷忍者的實力確實有些難為他了。

  反正到那時候。

  他們自然就會明白。

  一旁的三太夫偷偷向草忍頭目遞了一個眼神,企圖確認面麻所言的真假。

  見其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三太夫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天之御中的提議確實很讓他心動。

  在這之前,他只是想保護好小雪殿下,讓她立刻雪之國,在外面安穩地度過一生。

  但是在情況允許時,沒有一個臣子,不想成為從龍之臣。

  而小雪感受到頭頂的那隻略帶暖意的手掌。

  「你,為什麼要幫我?」

  風花小雪眼神有些茫然地抬頭,看向那三眼貓臉面具:「你又想要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她心中的恐懼反而消散了許多。

  她很清楚,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介入,想要奪回雪之國無疑是痴人說夢。

  但是也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希望雪之國能夠與赤月建立密切的綁定關係,以後由我們赤月來庇護雪之國,雪之國也將成為我們改變忍界的起點。」

  面麻語氣嚴肅地說完,在場幾人的表情都不禁變得呆愣。

  「嘶!」

  聽到這大膽的計劃,草忍頭目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又下意識地捂住嘴巴,身體打了個寒顫。

  糟了,他知道這麼多情報,該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殺死你。」

  面對草忍頭目的恐懼,面麻瞥了他一眼,輕笑道:「不過為了我們各自的安全著想,必要的防範措施還是要有的。」

  「……什麼?」

  草忍頭目呆愣地張開嘴巴,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微不可查的破風聲響起。

  「唔!咕咚~」

  草忍頭目突然感覺什麼東西掉進了嘴裡,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而吞咽動作結束後,草忍頭目這才回過神來。

  然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極強的恐懼感。

  「等等,等等!你……」

  草忍頭目下意識後退幾步,一臉驚懼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讓我吃了什麼東西?」

  他敢肯定,自己剛剛是咽下了一個小東西。

  而且,還是面前這個男人丟出來的。

  「如果你懂事的話,那就只是一顆小種子而已。」

  面麻無喜無悲地開口道:「如果你不懂事,那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

  「啊!!」

  草忍頭目突然痛叫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在幾人驚懼的目光注視下,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居然浮現出一條條詭異的凸起。

  可以看到,皮膚下有一些綠色的東西在不斷蠕動。

  最後,甚至鑽破了皮膚,露出了新鮮的綠芽。

  看上去就像是……

  一顆吸收著營養的種子,在身體裡生根發芽,然後充斥全身。

  直到最後,破體而出!

  「不!大人,大人!」

  草忍頭目滿臉驚恐地求饒道:「我,我明白的!我不會說出去的!請您相信我啊!!」

  身體裡的東西在不斷吸收他的查克拉,然後藉此在他的體內不斷成長。

  不過在求饒之後,那股詭異的痛覺也逐漸消散。

  而俯視著跪在面前、不斷喘息的草忍頭目。

  面麻話鋒一轉,語氣帶著笑意道:「放心,雖然種子扎進了心臟,但只要你聽話,就不會有任何異常。」

  「甚至,還可以強化你的身體素質。」

  此話一出,淺間三太夫也回過神來。

  看向面麻的眼神,也變得異常恐懼。

  「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忍術啊?!」

  這簡直比直接殺死,更加痛苦,更加可怕!!

  他握緊袖口的匕首,緊盯著面麻,正想說什麼時。

  「你剛剛說,要幫我奪回國主之位,沒錯吧?」

  風花小雪仰頭看向面麻,眼神閃爍道:「我接受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

  現在有人願意幫她復仇。

  無論要支付對方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她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雪殿下,我會親手將你送上王位。」

  面麻摸了摸她的頭髮,語氣溫和道:「日後,你也會慶幸今天的選擇。」

  人,本就是一顆原石。

  至於是否璀璨,尚需進行雕琢。

  每一次選擇,每一次捨得,都是一次雕琢。

  三太夫也單膝跪在風花小雪面前:「殿下,您還有很多支持您的臣民,我們會獻出自己的生命來守護您!」

  風花小雪只是瞥了三太夫一眼,便再次看向面麻。

  她那微微眯起的眼中,閃過一抹善意和笑意。

  「那麼,我就期待那一刻的到來了。」

  ………………

  與此同時,木葉的平靜也被一個消息打破。

  那個向來眼高於頂的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全部殺死。

  只留下一個名為宇智波佐助的倖存者。

  而木葉高層也發布了S級叛忍宇智波鼬的懸賞通緝令。

  對著這種堪稱爆炸性的消息,木葉村民們時不時就會小聲議論一番。

  「有忍族被滅族了?哦,宇智波啊,那沒事了。」

  「宇智波是咎由自取,但是剩下的那個孩子還真是可憐呢,聽說兇手還是他的哥哥。」

  「確實太慘了,親眼目睹哥哥殺死父母,可憐的孩子都要崩潰了吧。」

  這些人中,有正常討論的人,也有捕風捉影和散布謠言的人,還有一些原本就對宇智波心生不滿的人。

  各種奇奇怪怪,甚至離譜至極的言論都冒了出來。

  不過對於村民來說,消息是真是假並不重要。

  只要足夠有趣,就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於會不會對當事人造成什麼影響……

  「抱歉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但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

  他們肆無忌憚地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卻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面孔是多麼醜陋。

  同時,這個消息也被一些人利用各種渠道傳出了木葉。

  從戰國時期傳承至今的宇智波一族,居然被一個宇智波族人毀滅了。

  這個消息,讓整個忍界都為之震動。

  其他四大忍村也試圖動用間諜對木葉進行試探。

  雲隱村甚至已經開始調動兵力,企圖趁此機會對木葉進行攻打。

  但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卻突然出現在邊境。

  直接召喚出龐大的通靈獸,鎮住了蠢蠢欲動的四大忍村。

  雖然四大忍村逐漸冷靜下來,但這還只是緩兵之計罷了。

  作為三代火影的猿飛日斬遲遲不露面,僅憑自來也一個的力量,還不足以讓他們望而卻步。

  忍界大戰,依然是一觸即發。

  ………………

  忍者學校內,鳴人和往常一樣,踩點走進了教室。

  但鳴人卻敏銳到了和往常的不同之處。

  包括伊魯卡在內的所有人,看向鳴人的目光都很奇怪。

  這讓鳴人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憐憫?譏諷?同情?

  他,討厭這些人的眼神。

  不過眨眼間,便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等鳴人在位子上坐定,一名坐在身後的平民學生忽然湊上來。

  「鳴人,你知道嗎?宇智波被滅族了誒!」

  聽到這話,一些剛剛聽聞消息的學生也一臉驚奇湊上前議論起來。

  「真的假的,宇智波一族雖然很囂張,但不是很強嗎?居然會被滅族了?」

  「應該是真的,宇智波族地已經被封鎖了,路過的時候,那股血腥味差點讓我吐出來。」

  「天哪,好恐怖,那一直沒來上學的佐助豈不是已經……」

  「不,佐助現在很好。」

  原本保持沉默的鳴人直接打斷,臉色掛著笑容道:「他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僅此而已。」

  「誒!這樣嗎?」

  剛剛有些兔死狐悲之意的學生們聞言,一時間居然頓感無趣。

  「那豈不是只有佐助活了下來?」

  「沒爹沒媽了啊,還真是可憐。」

  ……可憐嗎?

  「是啊。」

  鳴人笑著附和道:「真是,可憐呢。」

  你們這些傢伙,還真是可憐呢。

  幾個討論的學生並未注意到鳴人語氣中的異樣。

  只有一旁默默注視著鳴人的井野。

  在注意到鳴人那一閃而過的眼神時,不禁愣了愣。

  「原來,鳴人也會生氣嗎?」

  不。

  那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更不是往常的笑意。

  那是不屑、冷漠、厭惡……

  「鳴人,你……」

  就在井野回過神來,想要安慰鳴人時。

  「各位安靜一下。」

  伊魯卡站在講台上,見眾人看向自己時,這才開口道:「排好隊伍,到演習場進行實戰訓練。」

  說罷,教室里的學生紛紛站起身,略顯興奮地向著外面走去。

  而鳴人並未在意一旁欲言又止的井野,一言不發地起身跟上其他人。

  不一會兒,所有學生就已經站在了空曠的演習場。

  這次的實戰訓練課和以往那樣,兩人一組兩兩對戰,也可以直接相對方發起挑戰。

  但是在伊魯卡老師宣讀完規則之後,眾人的目光卻紛紛看向了鳴人。

  因為在以往的實戰課,都是佐助主動擔當鳴人那寫作「陪練」,讀作「沙包」的對象。

  但佐助沒來上學,那麼……

  只是還不等在眾人反應過來。

  鳴人便在他們那驚詫的目光注視下,步伐沉穩地獨自登上了擂台。

  「伊魯卡老師。」

  鳴人看向伊魯卡,態度謙遜地開口道:「您知道我的情況特殊,所以我有個提議。」

  「我想要,挑戰在場的所有同學。」

  話音落下,在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

  鳴人,居然想要一個人挑戰所有人?

  「啊呀,真是麻煩呢。」

  鹿丸率先回過神來,有氣無力道:「既然如此,我不接受挑戰也是可以的吧?」

  「誒?」

  一旁的丁次聞言也回過神來,表情憨憨地問道:「鹿丸你是認真的嗎?這樣會被扣分的哦。」

  雖說實戰課確實允許拒絕挑戰,但伊魯卡老師很可能會扣實戰課的分數,所以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拒絕。

  「扣分確實很麻煩,不過也無所謂了。」

  鹿丸看向丁次勸告道:「丁次如果不想挨打的話,最好也不要接受挑戰。」

  說罷,他又仰頭看向台上笑容溫和的鳴人。

  「某個人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呢。」

  相比起被扣分,他更不想成為某人的出氣筒。

  而在兩人小聲討論的時候。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詫異、惱怒、怯怯、疑惑……

  一個人挑戰所有人,而且還只能用體術。

  就算對方是鳴人,也未免有些瞧不起人了吧!

  「鳴人,你確定要這樣嗎」

  伊魯卡皺了皺眉頭,再次確認道:「只可以使用體術哦。」

  自從上次佐助和鳴人使用忍術和秘術對轟,差點導致誤傷以後。

  他就立下了「正常情況下,實戰課只允許使用體術」的規定。

  「我確定,伊魯卡老師。」

  俯視著神色各異的學生們,鳴人寬慰似的笑道:「這麼久過去了,想必同學們也變強了很多。」

  「而且,我會手下留情的。」

  此話一出,雖說聽不出一點惡意,但也讓這些年輕氣盛的孩子們臉色漲紅。

  「來就來!」

  其中一個同學滿臉不服氣,直接登上擂台道:「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你一個!」

  「等下被打疼了,可不要哭鼻子!」

  而有了第一個榜樣,其他同學也是面面相覷。

  最後在朋友的挑撥之下,也一起站上了擂台。

  擂台下只剩下雛田、井野、丁次等少數的人。

  井野看向一旁的雛田,有些疑惑地問道:「雛田,你也不去嗎?」

  她記得之前,雛田有一次就想要挑戰鳴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鳴人果斷拒絕了。

  現在機會來了,為什麼又不接受挑戰呢?

  「我,我……」

  見井野居然主動湊過來,原本抬頭看著擂台的小雛田頓時垂下了腦袋。

  遲疑片刻,這才糯糯道:「想要一對一,不想以多欺少。」

  「是,是嗎?啊哈哈。」

  井野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以怯懦的語氣說出這種話,還真是有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呢。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

  「啊!混蛋!你打我做什麼?!」

  「不,不是我,是他打的!」

  「啊!誰在打我的臉?」

  一陣陣悽厲的慘叫突然響起,不過瞬間又變成了嘈雜的呵罵聲。

  這奇怪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台下幾人的注意。

  嘭!咔!

  只見擂台上,鳴人獨自面對著人多勢眾的對手,在那眾多拳腳的攻擊中不斷閃轉騰挪。

  原本打向他的攻擊,居然以一種詭異的變化打向另外的人。

  一時間,埋怨、痛叫與呵罵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擂台。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勉強打起精神,再次合力攻向鳴人。

  但三番兩次的互毆,卻讓一些人徹底急了眼。

  「第四次了!你小子肯定是故意報復我!?」

  「明明是你先打我的!啊!你咬我!」

  之前還一副哥倆好模樣的朋友,現在居然像是仇人一樣打了起來。

  各種難聽、惡毒的話從他們口中吐出,平日裡隱藏的不滿也在這一次瞬間爆發。

  從最開始的合力對戰鳴人,發展到現在莫名其妙的互毆。

  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一分鐘。

  嘭!嘭!嘭!

  站在台下的伊魯卡,原本並未在意這些同學的誤傷。

  直到聽見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看到眾人臉色漲紅地開始互毆。

  「等一下!住手!快住手!」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就大喊著試圖制止。

  結果眾人已經打紅了眼,根本就聽不進他的勸導。

  伊魯卡慌亂地跳上擂台試圖將他們拉開。

  可此時場上一片混亂。

  他這邊剛剛拉開一對人,那邊的兩人便又糾纏到了一起。

  就連他自己,在拉扯的過程中,也不知道被誰打了幾拳幾腳。

  而聽著耳邊各種難聽、惡毒的咒罵聲,還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小秘密。

  伊魯卡似乎也被這種氛圍所感染,表情和心情也變得更加暴躁。

  「夠了!!你們……」

  伊魯卡剛剛怒吼出聲。

  但是下一刻,卻感覺到一股涼意。

  「水遁·瀧壺之術!」

  噗!

  鳴人聲音落下的瞬間,一股水流便出現在眾人頭頂。

  然後便將擂台上的眾人澆了個透心涼。

  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也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一樣逐漸熄滅。

  「抱歉,伊魯卡老師。」

  鳴人站在擂台的柱子上,一臉歉意道:「沒想到會這樣,都是我的錯。」

  而眾人下意識循著他的目光看向擂台中央。

  「這……」

  看到臉上青腫、很是狼狽的伊魯卡老師,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原本被多巴胺和腎上腺素壓下的痛感也突然涌了上來,頓時讓他們痛得齜牙咧嘴、滿地打滾。

  而變成落湯雞的伊魯卡也逐漸冷靜下來。

  「唉!」

  看著一片狼藉的擂台,伊魯卡深深嘆了口氣。

  本以為面對眾人的協作進攻,鳴人會險勝或者險敗。

  結果,沒想到鳴人還沒動手呢,他們反而內訌起來,最後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種情況下,他又能責怪誰呢?

  剛剛就連他自己都差一點失去理智。

  如果鳴人沒有使用水遁,說不定還會演變到更加嚴重的地步。

  想到這裡,伊魯卡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苦悶。

  「鳴人,怨不得你,是這些傢伙太差勁了。」

  伊魯卡擺了擺手,又看向惴惴不安的眾人道:「看看你們的樣子,就這還想順利畢業,成為忍者?」

  「要是上了戰場,你們都是彼此依靠的同伴,到時候是不是先和對方打一架啊!」

  「還不趕快向對方道歉!」

  伊魯卡呵斥的語氣很是嚴厲。

  站在擂台上的眾人,紛紛和自己剛剛對毆的同學面面相覷。

  「對不起。」

  「抱歉!」

  鳴人站在一旁,看著無比狼狽的眾人。

  表情雖然有些歉意,眼中卻是無喜無悲。

  他真的很厭惡,這個村子的腐朽味道。

  沒爹沒媽這種惡毒的話,居然會從這些孩子的嘴裡說出來。

  而且還是以那種無比天真的口吻。

  這讓鳴人感覺到一陣噁心,甚至讓他的心情都變得不好。

  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也需要宣洩。

  而這就是他的小小報復。

  儘管已經互相低頭道歉,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鳴人還是看出了他們對彼此的惡意。

  就像是面麻哥說的那樣。

  「友誼,也可以成為致命的手段。」

  不過他們的感情,還真是比鳴人想像中的更加脆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