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眨巴眨巴眼,看上去明顯有些懵圈。
沒看到,但是聽到了?
這算是什麼回答?
「在我的夢中,只要是涉及到毀滅之子的片段就會變得非常模糊。」
大蛤蟆仙人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我的預言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干擾了,只是不知道毀滅之子是有意還是無意。」
深作、志麻聞言都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毀滅之子居然可以干擾大老爺的預言能力嗎?」
雖然大老爺只能憑藉斷斷續續的夢境看見一些未來片段,但是從千年以來到現在一直是無往不利。
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了意外?
這預言之子的能力,是不是有些太過恐怖了?
「那麼大仙人,您聽到了什麼,可以說嗎?」
大蛤蟆仙人聞言沉默片刻,不喜不悲地開口道:「假使有神,我怎能忍受我不是那神……」
「誠惶誠恐的諸王,伏下身來,侍奉你們的主,接受空之王座者的教示。」
「我將賜你諸國以嗣業,至地之盡頭皆為你之物,我將送你等進滅途,怒火將如此蔓延,燒盡一切。」
明明大蛤蟆仙人的語氣還是那麼波瀾不驚。
但聽在志麻、深作和自來也耳中,卻隱隱帶著一股霸道威壓之感。
「把自己比作神嗎?聽起來是一個傲慢、殘忍的傢伙啊。」
自來也皺了皺眉,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對於毀滅之子,他現在有兩種對策。
——在其成長起來之前,找到毀滅之子,進行教育和引導,或者果斷地處理掉。
老實說,直接處理掉有些違背他一直以來的理念。
但是聽大蛤蟆仙人這麼一說,感覺毀滅之子好像天生邪惡,註定會讓忍界走向毀滅一樣。
畢竟大蛤蟆仙人只說預言之子可以被引導,但是沒說毀滅之子是否可以被引導。
而是直接預知到包括木葉在內的忍者都全部消失,同時還伴隨著席捲整個忍界的戰火和死亡。
忍者都消失了,忍界自然也會隨之毀滅。
「毀滅之子或許註定在毀滅的道路上越走越深,根本無法通過引導、教育來扭正其思想。」
念及此,自來也心中不禁暗嘆一聲,原本猶豫的眼神也變得堅定。
不管怎麼樣,都要先尋找到預言之子和毀滅之子才行。
找不到的話,說什麼都是在異想天開。
「我明白了。」
自來也打起精神,振奮地開口道:「無論是毀滅之子,還是預言之子,我都會盡力去找尋他們!」
「大仙人,那麼……」
自來也抬起頭正要向大蛤蟆仙人告辭,下一秒卻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呼嚕~呼嚕~
石台上,大蛤蟆仙人再次合上了眼睛,發出一陣陣香甜的呼嚕聲。
自來也有些無奈地看向深作和志麻:「那我就先離開了,現在時間很緊迫。」
「去吧去吧。」
深作擺了擺手,還不忘叮囑道:「如果遇到意外情況,千萬不要直接莽上去,記得召喚我和孩他媽。」
「放心,我明白的。」
說罷,自來也猶豫片刻,最後還是亦步亦趨地走出了仙人大殿。
嘭!
一陣白煙炸起,自來也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外。
而就在他離開後。
大殿之中,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陣陣鼾聲突然一頓,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咳咳,命運嗎……」
它忍不住輕咳兩聲,遠遠望向了天邊。
渾濁的褐黃色蛙眼閃過一抹深邃。
「大老爺!?」
蹲坐在兩側石台上的深作和志麻,在聽到咳嗽聲後也急忙看向大蛤蟆仙人。
「無礙。」
大蛤蟆仙人語氣淡然地開口道:「深作,志麻……」
「大老爺,您說。」
「去把仙人之符提前準備好。」
聽到大蛤蟆仙人下達的命令,深作和志麻愣了愣,旋即意識到什麼,表情變得異常驚駭。
「仙人之符?!」
仙人之符,那可是妙木山最珍貴的至寶。
這張符篆上布滿了仙術查克拉,是對自然之力的極致運用,甚至可以做到某種程度的起死回生。
大蛤蟆仙人曾經用仙人之符救活了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村,這才讓羽村、羽衣在和大筒木輝夜的戰鬥中取得了最終勝利。
現在大老爺讓他提前準備仙人之符,那就代表……
「大老爺。」
深作遲疑片刻,最後還是問道:「能否透露一下,仙人之符作何用?」
「難道您是看到了什麼嗎?」
要知道,仙人之符可不是和起爆符一樣的大路貨。
和妙木山齊名的龍地洞、濕骨林都無法製作仙人之符,只有妙木山才有製作仙人之符的秘法。
不過面對深作的疑惑,大蛤蟆仙人卻沒有絲毫解惑的想法。
「時間到了,自然就知道用處了。」
說罷,便再次合上了眼睛,鼾聲輕輕響起,再次進入了睡夢之中。
不過在意識徹底沉睡之前。
那霸道冷酷的聲音再次在它的耳邊迴蕩。
「吾等高懸於天際,自長生久視,定萬世之基,萬民人人如龍,此界永世不衰!」
「日月為證,天地共鑒,仙魔鬼神共聽之!」
長生久視,萬世之基,人人如龍,永世不衰……
這是何等傲慢狂妄的宣言啊!!
即使是當初的祖之國天子和卯之女神都無法做到。
祖之國天子只有統一忍界的想法和能力,卻沒有維持忍界秩序的力量。
而卯之女神只有統一忍界的力量,沒有維持忍界秩序的想法和能力。
在它預言的畫面中。
那高懸於天際,直面數萬忍者的幾道身影……
那深邃夜空中,散發著不祥妖冶氣息的血月……
還有那人口中「仙魔鬼神」中的「仙」……
應該是指傳承仙術的三大聖地吧?
「那傢伙,居然還妄想掌控三大聖地?」
念及此,大蛤蟆仙人的心中一沉。
也正是意識到毀滅之子對聖地的威脅,它剛剛才用言語對自來也進行了一些偏向性的引導。
比如那句:「假使有神,我怎能忍受我不是那神。」
其實它聽到的是:「假使有神,我怎能忍受我不是那神……所以,這世界無神!」
而預言中,忍者確實會在忍界消失,三大聖地甚至都會波及。
但自來也預想中的忍界毀滅,人類毀滅,這些都是不存在的。
「野心勃勃的傲慢傢伙啊……」
修心養性千年之久的大蛤蟆仙人,此時的心情卻略顯陰翳。
「自來也,放心去做吧,在阻止他之前,我絕不會讓你死去。」
只是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念頭升起的瞬間,大蛤蟆仙人的意識被席捲而來的疲憊徹底淹沒。
旋即,便陷入了沉睡。
「……這樣嗎?」
一旁的深作見大老爺再次睡過去,沉默片刻後輕嘆一聲。
也不再追問,直接跳下了石台。
大老爺從祖之國活到現在,一手締造了妙木山,用千年時間讓妙木山變得越來越昌盛,成為久負盛名的仙術聖地。
同時還在暗處默默守護著忍界的和平,維持著忍界的平衡。
無論是深作,還是志麻,都是打從心底里敬畏大蛤蟆仙人。
但有些時候,也會覺得大老爺的言行無法理解。
「既然要使用仙人之符,就說明有很重要的人會走向死亡,那為什麼不能提前告訴小自來也呢?」
未來,不是並非一成不變嗎?
難道是為了保證未來不會脫離掌握?
還有……
「大老爺看上去很虛弱啊,難道是受傷了嗎?「
深作在疑惑之餘,也有了些許的不祥預感。
他的腦袋裡也不禁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大老爺是因為窺視了毀滅之子的未來,才導致現在變得這麼虛弱?」
那毀滅之子到底有多麼恐怖,才可以讓身為仙人的大老爺都無可奈何?
「不!大老爺怎麼可能是因為這種原因才變得虛弱!」
深作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連忙甩掉了這大不韙的猜想。
旋即遠遠地望向了遠處,就像是看到了妙木山之外。
他的蛙瞳中閃過一絲憂慮。
「不管怎麼樣,小自來也,你一定要小心啊。」
如果可以,真不希望這仙人之符是為小自來也準備的。
而此時此刻。
深作心心念念的自來也早已回到了湯之國的旅店房間內。
「唉!」
自來也站在窗邊,望著夜空中散發著淡紅光芒的朱月,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說起來倒是很輕鬆,但忍界這麼大,我要怎麼找到毀滅之子和預言之子啊?」
難道要去求助老師嗎?
但這樣的話,那個狡猾的老頭必然會藉機讓他成為火影。
「可我真的不想陷於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中啊!」
自來也露出焦躁的神情,有些苦惱地抓了抓白色長髮。
不過下一刻,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兩人的身影。
「大蛇丸……」
自來也想了想,旋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追尋自己這個走錯路的好友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毀滅之子和預言之子。
「或許,我可以試著把綱手帶回木葉?」
…………
時間流逝,夜晚逐漸消逝,晨曦緩緩從天邊升起。
當第一縷晨光穿過薄霧,開始有村民出現在靜謐的木葉街道上。
仿佛就和以往一樣,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
叮鈴……啪!
床頭的鬧鐘正要響起,床上的鳴人便在這之前突然睜開了眼睛,從睡夢中甦醒過來。
旋即,習以為常地伸出手臂將鬧鐘關閉。
和往常並未兩樣,鳴人穿衣、洗漱,準備早飯……
「咕咕咕!」
還有,餵飽鴿子。
等做完這一切後,鳴人表情淡然地望向窗外。
「已經離開了嗎?」
是啊,已經離開了吧。
面麻哥……
「咕咕咕~」
白鴿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鳴人的異樣。
展開翅膀,徑直飛到了鳴人的肩膀上,又伸長脖子蹭了蹭他的臉。
「……人類真是矯情的生物。」
鳴人回過神來,眼神複雜地抬起手,摸了摸白鴿那柔順潔白的羽毛。
「以後就只有你陪著我咯,請多多關照。」
「咕咕咕~」
似乎是聽懂了鳴人的話,白鴿也輕聲回應著。
但這歲月靜好的氛圍剛剛升起。
「喂喂喂!」
一道幽怨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打斷了鳴人那複雜的思緒。
「拜託小鳴人,媽媽也會陪著你啊,嘚吧呢?」
「……爸爸,也在呢。」
聽到母親那帶著特殊口癖的聲音,還有父親那略顯尷尬的語氣。
鳴人的眼角不禁抽了抽。
雖說他已經在試著接受這對便宜父母了,但想要在短時間內適應他們的存在,說實話還是有些困難。
畢竟體內住了兩人一狐,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不過經過這一通插科打諢,心裡那股莫名的愁緒也消散了許多。
「父親,母親,狐狸老師,早上好。」
鳴人勉強打起精神,和兩人一狐打了個招呼後。
雙手開始迅速結印,調動起體內的查克拉。
「影分身之術。」
嘭!
白煙炸起,一個帶著溫和笑容的分身出現在他身邊。
「今天還是我去學校,你去訓練嗎?」
見本體搖了搖頭,分身也並未意外。
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後,便一個瞬身消失在原地。
封印空間內,一臉生無可戀的九尾被玖辛奈抱在懷裡,在感知鳴人的影分身前往死亡森林後,也不禁微微一愣。
「咦?」
九尾疑惑地開口問道:「鳴人,你今天不用本體訓練嗎?」
「今天是特殊情況。」
鳴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在心中解釋道:「如果不出意外,面麻哥在昨晚應該是給我留了很多實踐作業吧。」
說罷,也不管九尾是否聽懂。
鳴人長吁一口氣,整了整衣服,便打開門朝著忍者學校走去。
叮鈴鈴!!
直到和往常一樣踩著鈴聲,來到熟悉的教室。
在伊魯卡無奈的目光注視下,鳴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鳴人君,早。」
向來活力滿滿的井野,今天在看到鳴人後,卻只是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
鳴人見狀,蔚藍色的眸子微微一閃,逐漸湊到井野身旁。
「怎麼感覺你病懨懨的,井野,難道是生病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撩起井野額前的金髮,將手分別放在自己和井野的額頭上。
「也不燙啊,那是怎麼回事?」
「……誒?誒誒誒!」
感受到額頭處溫暖的觸感,聽到耳邊溫和的聲音,陷入呆愣狀態的井野這才回過神來。
旋即,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紅變燙。
「我!我我我……我沒事!」
井野的表情不禁一囧,下意識地想要避開鳴人的手掌。
但還不等她做什麼。
鳴人就已經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臂。
「怎麼了嗎?」
和井野四目相對,鳴人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道。
在關係不錯的前提下,做出恰到好處的親近行為,可以大大加深兩人之間的感情。
不過,如果太過分的話,就有些過猶不及了。
很容易惹人厭惡,只造成完全相反的效果。
「嗚呼呼呼!不愧是我的兒子!」
封印空間內,玖辛奈大咧咧地坐在沙灘上。
看著外面的畫面,她一臉興奮地叫嚷道:「鳴人,快拿下這個小姑娘!讓她給我做兒媳!!」
而水門站在一旁,眼中帶著笑意,就這樣靜靜看著面前的一切。
看著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的玖辛奈。
看著被她抱在懷裡蹂躪的九喇嘛。
看著外面不斷追尋著目標的鳴人。
「真好啊……」
水門的臉上也不禁露出欣慰之色。
心裡對那個叫做面麻的神秘人,更是生出一股濃濃的感激之情。
如果沒有面麻的話,水門不敢想像鳴人會過著什麼樣子的生活。
更不敢想像,玖辛奈在面對那樣的鳴人時,會有多麼傷心、心疼、愧疚。
「不,或許玖辛奈會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反過來去安慰鳴人吧。」
水門苦澀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決意。
「我會用我的一切,彌補我犯下的錯誤。」
親眼見證了現在的一切,他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
什麼忍界,什麼木葉村,什麼火之意志……
這些通通比不上自己所愛之人的幸福!
不過此時此刻,鳴人的心情卻不是很美妙了。
聽到母親嘰嘰喳喳的吶喊助威,鳴人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險些沒繃住臉上那溫和的笑容。
井野也已經恢復平靜。
只有臉上殘留的紅潤能證明她剛剛的羞澀。
「我倒是沒有什麼事啦。」
井野平復下心情,猶豫片刻後才開口道:「鳴人,你……有沒有聽說什麼?」
「嗯?」
鳴人歪了歪頭,疑惑道:「什麼意思,聽說什麼?」
「你難道沒有發現,佐助今天沒來嗎?」
聞言,鳴人這才轉頭向教室的另一側看去。
佐助的座位是空的。
鳴人皺了皺眉頭,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佐助出什麼事了嗎?」
他轉頭看向井野問道:「這是他第一次遲到吧?以往都會很早來到教室才對。」
兩人四目相對,井野的眼神躲閃,不敢與其對視。
「佐助他,他……」
井野遲疑片刻,最後咬了咬牙:「佐助的家裡,出事了!」
「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了!」
這是她今天起床後,從父母的交談中無意聽到的消息。
在來學校的路上,還不敢置信地和鹿丸他們確定了一番。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告訴鳴人這件事。
畢竟在她的印象中,鳴人和佐助的關係亦敵亦友。
「如果鳴人知道佐助家裡出的事情,一定會很傷心,很著急吧。」
鳴人聞言眸子一閃,表情卻變得異常震驚。
嘎吱!
椅子在地上滑動,傳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直接吸引了教室里眾人的注意。
但當伊魯卡將目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時,鳴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座位上了。
瞬間,伊魯卡額頭上青筋暴起。
「鳴人!!」
讀者老爺讓我多更,我就多更,今天是出了點意外,時間不夠了,查了五百字。
我明天繼續六千打底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