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宇智波止水的信念崩塌（4k）
「五遁·大連彈之術！！」
洶湧澎湃的水遁、熾熱咆哮的火遁、厚重恐怖的土遁，還有風遁、雷遁……
散發著恐怖威勢的五屬性忍術合為一體，又在其中糾纏反應。
空氣中瀰漫著狂暴的波動扭曲變形，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樹木、建築等也在剎那間化為飛塵。
五遁的火團、雷電、暴風、石流以及水浪沖天狂舞將黑夜染成一片，鋪天蓋地地湧向了面麻。
忍術博士·猿飛日斬對五屬性忍術性質變化研究得十分透徹，這就是他的究極忍術。
即使他的身體已經老邁，但這一擊也足以匹配他身為「影」的身份。
可面麻看著向自己襲來的攻擊，卻是面無表情不做任何抵抗。
下一秒，五遁忍術與須佐能乎發生碰撞。
轟轟轟！！！
發生是劇烈爆炸，令這片大地都隨之震顫起來，將夜色映照得如白晝一般
「這，這就是火影大人的真正實力嗎？」
看著這恐怖的一擊，部分年輕的暗部忍者都吞咽口水，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大部分年輕忍者對三代火影的印象，只要他極其豐富的忍術儲備以及淵博知識。
因為幾次忍界大戰，猿飛日斬一直坐鎮木葉後方，從未前往前線。
自然也沒有展露過自己真正的實力。
不過在看到三代火影這般強大的實力後，一些年輕忍者在震驚的同時，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明明有這種實力，為什麼三代大人沒有像雷影和土影那樣，前往戰場前線作戰呢？」
這一擊無論是範圍還是傷害，對普通忍者的殺傷力都已經超過了土影的塵遁和雷影的忍體術吧。
如果三代大人能夠登上戰場，一定能減少己方的傷亡，對敵方也能形成威懾。
而猿飛日斬當然不知道這些年輕人的「大膽」想法。
雖然體內的查克拉已經消散一空，但見那個面具人草率地選擇正面硬抗這一擊。
「呼！」
他還是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笑容。
「還是太年輕了，即使是三代雷影那傢伙都不敢硬抗我這一招，就算是須佐能乎也不行。」
可是就在他慶幸時。
煙塵漸漸消散，戰場上的景象顯露了出來。
「這……」
猿飛日斬看著面前的一幕，逐漸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這怎麼可能？！」
只見，爆炸的中心閃過一抹綠色的光芒，一尊身披綠色盔甲的半身巨人佇立在那裡。
這是第三形態的須佐能乎。
體型更加龐大的綠色半身巨人，將面麻的猩紅巨人保護其中，也將五遁忍術的攻擊阻擋在外。
即使綠色巨人和位於須佐能乎之外的十幾具棺材破損嚴重，但是在兩尊須佐能乎的庇護下。
其中是面麻，以及他身邊三十餘具棺材毫髮無傷！
「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即使是從始至終都能保持平靜的宇智波鼬，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也無法繼續保持淡定和冷靜。
「……止水哥？！」
嘭！
距離面麻最近的一具棺材被人從裡面推開，棺材板沉重地落在地上，揚起灰塵四散開來。
棺材中伸出雙手握住棺材的邊緣位置，似乎有些不習慣自己的身體一般，有些遲緩地從棺材裡走了出來。
只見一個長有糰子鼻，身穿繡有宇智波族徽黑色高領短袖和黑色長褲，背著一把小太刀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而眼前的一幕已經超越了在場大部分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從棺材中走出的人，居然是已經死去兩三年之久的宇智波止水。
「我……」
而止水猛然睜開眼睛，猩紅的雙眼中，四道彎刃的奇特瞳孔浮現，強悍的瞳力瞬間爆發。
不過在看清面前的場景後，止水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這裡是，木葉？但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的記憶，還處於自己被面具人殺害的瞬間。
所以在甦醒的時候，感受到極強查克拉波動，才本能用出了自己的須佐能乎。
「你確實已經死了，是我將你從淨土拉上來的。」
面麻的語氣中滿是笑意：「我說過，你的愚蠢和天真會將宇智波一族拖進無底深淵，讓宇智波一族徹底消亡。」
「現在，距離伱死去已經過去了兩年，親眼見證一下木葉宇智波的毀滅吧。」
宇智波止水聞言有些恍惚，又愣愣地看向面前的一切。
「三代大人？鼬？」
猿飛日斬臉上更多的老年斑，還有宇智波鼬那更加明顯的成長，讓他明白面具人所言非虛。
真的已經過去了兩年之久。
那宇智波一族……
在回過神來後，止水看著身邊熟悉的宇智波族地，心裡頓時一沉。
大量的房屋倒塌，地面都被颳了好幾層，原本整潔繁華的宇智波族地幾乎已經變成了廢墟。
一陣冷風從他身旁吹起，嗚嗚作響，好似無數冤魂在哭泣。
顯然在他出來之前，這裡就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大戰。
但是，除了宇智波鼬以外，卻不見任何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在找你的族人嗎？」
聽到身旁略帶笑意的聲音，腦袋裡一片混亂的止水轉頭看向面麻。
這才發現，他們兩人的身後，居然還有數十具棺材。
嘭！
嘭嘭嘭！！
還不等止水反應過來，身後的棺材也相繼打開。
只見棺材中，是一個個身穿宇智波傳統服飾的宇智波族人。
他們暴露在外的身體上，有著細密詭異的裂紋，給人一種隨時破裂的感覺。
這些宇智波族人緩緩睜開眼睛。
那原本白色的眼仁，現在已經被不祥的黑暗侵蝕，透露著一股詭異氣息。
一開始的行動和思維還有些僵硬，不過隨後，就和活人沒有太多區別。
「這裡是……」
宇智波八代表情茫然地看著周圍的環境，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已經被那個面具人殺死了嗎？
但這熟悉的感覺，毫無疑問他還在木葉。
身旁性子更加沉穩的宇智波鐵火率先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遠處的宇智波鼬。
旋即，表情逐漸變得猙獰，隱隱還能看出他眼底的恐懼。
和宇智波八代不同，他不是被面具人殺死的，而是在清醒狀態下被宇智波鼬直接殺死的。
而他的孩子和妻子，都死在了宇智波鼬的刀下，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宇智波鼬？！」
宇智波鐵火滿是怨恨地叫吼著。
失去理智的他，也不管自己的實力是否能夠對鼬造成威脅，直接就要衝向鼬。
「宇智波，鼬？」
一些被宇智波鼬殺死的族人也被鐵火這一聲怒吼驚醒過來。
旋即也用怨恨的目光看向遠處的鼬，跟著鐵火的腳步就要衝上去。
但是卻被宇智波止水伸出手臂制止。
「鐵火，八代，還有大家……」
止水低垂著頭顱，腦海中冒出的大膽想法，更是讓他的身體無法抑制地顫抖。
這些和自己一樣死亡的族人，以及他們對鼬的怨恨和恐懼，還有面具人剛剛說的話……
宇智波一族的毀滅？
「……怎麼回事？」
他猛然抬頭看向宇智波鼬，露出似哭似笑的扭曲表情：「鼬，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原本露出驚愕和欣喜之色的宇智波鼬先是一愣。
但是看到那些族人眼中的怨毒，還有站在族人身前的止水。
他眼底的喜悅迅速褪去，最後變得躲閃、心虛。
咯吱！
他握緊拳頭，但是看到一旁昏迷的佐助，又看向遠處的猿飛日斬，最後緩緩鬆開了拳頭。
猿飛日斬也注意到了鼬看向自己的眼神。
但是猿飛日斬眼神飄忽，腦海中閃過各種想法，最後並未有任何回應。
他已經認出了那個面具人用出的忍術。
——禁術·穢土轉生。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發明的S級禁術，可以將死者復活。
是千手扉間為了跟「互乘起爆符」進行搭配意開發出的禁術。
也就是說，那個面具人召喚出的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族人，都擁有自己的記憶和情感。
雖然不知道穢土轉生之術是這麼泄露的。
但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選擇沉默，讓滅族的黑鍋順勢甩到宇智波鼬身上。
「鼬，這是你應該背負的黑暗，我會照顧好你的弟弟。」
他不能和滅族扯上關係，所以宇智波鼬必須離開木葉，留下宇智波佐助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
而宇智波鼬沉默良久，最後不喜不悲，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宇智波一族，已經被我毀滅了。」
「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亦或者是我的親人，全部都被我宇智波鼬殺死。」
宇智波鼬，毀滅了宇智波一族？
此話一出。
不管是那些不知情的宇智波族人，還是那些以為鼬是友方的暗部忍者。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反應過來後，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殺光宇智波族人的，不是那個面具人，而是身為宇智波的宇智波鼬？」
即使是老人和孩子，還有自己的父母，也沒有放過嗎？
一時間，眾人看向宇智波鼬的眼神各異。
忌憚、不屑、恐懼、怨毒、憤怒、不解……
各種情感都有，但唯獨沒有理解。
要知道就算是在忍界大戰，面對敵國的孩童也是能不殺就不殺。
他們是忍者，是武器，但是也有自己的感情。
而不管宇智波一族多麼討人厭，也依然是木葉的一份子，是木葉的同胞。
在戰場上是無比可靠的同伴，曾經也為木葉流過血、流過汗。
更何況，那些平民孩子和老人都是無辜的。
暗部忍者們無法想像。
一個人到底能無情殘忍到什麼地步，才會親手殺死自己的父母和無辜的孩子？
「即使是根部那群傢伙都不會如此冷酷，宇智波鼬已經不能稱為人了吧？」
而止水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拳頭緊緊握起。
「為什麼，怎麼可以這麼做？那都是我們的親人啊！！」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悲憤地質問道：「那裡面還有剛滿周歲的孩子！你到底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面對止水的質問，鼬沉默片刻，指著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當然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器量，是為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那毫無感情波動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好像他殺死的，只是一群螞蟻。
宇智波止水站在那裡陷入沉默，愣愣地看著鼬，雙眼漸漸失去光澤。
然後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
但是下一秒。
「嘔！」
他突然跪在地上乾嘔起來。
明明是一個死人，明明已經沒有身體器官了。
但是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有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卻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徹底崩潰。
「你可以殺死我，但你所說的未來絕無可能！三代大人也絕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即使我死去了，鼬也會繼承我的意志，竭盡全力消除宇智波和村子的隔閡！」
呼哧！呼哧！
止水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喘著粗氣。
想到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的話語，止水心裡滿是憤怒和悲傷。
不久前還被他看作希望的人，現在卻成了毀滅宇智波的劊子手。
那些懂事的孩子，那些和善的老人，還有宇智波一族的未來……
「是我！是我的錯啊！是我信錯了人！！」
「是我選擇了逃避！是我選擇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止水無法抑制自己的悲傷，他現在很想哭，但是卻根本哭不出來。
只能渾身顫抖，長開嘴巴，悲痛到失聲。
在這一刻，止水心中的信念徹底破碎了。
支離破碎，再也拼湊不到一起。
啪~啪~啪~
一陣掌聲突然打斷了此刻詭異的沉默。
面麻看了看止水，又看向面前的鼬，冷笑道：「我認為自己不算什麼善人，但我的刀尖絕不會對準自己的親人。」
「而你，宇智波鼬，可真是引人發笑的蠢貨。」
面麻看向鼬的眼神犀利，聲音漸漸變冷，言語更如刀刃般直刺人心。
「你到最後，只貫徹了自己狹隘的正義與和平，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做到。」
明天恢復六千或八千，今天睡了十三個小時，整個人像活過來了一樣，太舒服了。
感謝大家的理解，非常非常感謝orz。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