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大蛇丸這種態度,讓綱手很意外。
「九歌,走吧。」
綱手推開門。
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當下,還有培育醫療忍者的重任要她來做。
只要她能早一日培養一位醫療忍者上戰場,木葉就會減少無數傷亡。
「九歌君,能否留下來談一談。」
沒想到,大蛇丸出言挽留。
九歌看出大蛇丸似乎有心事,於是說:「綱手姐姐,你先走吧。」
綱手不情願的獨自離開。
大蛇丸將門關上,又給九歌倒了一杯熱茶,單手奉上。
「九歌君,上次你那蓋世英雄的身姿,真是讓人難以忘懷。」
大蛇丸勾了勾唇。
「抬舉了,大蛇丸前輩。」
九歌疑惑:「怎麼看前輩氣色這麼差?可是還在為繩樹的死憂心不下?」
「不是。」
大蛇丸搖了搖頭,「繩樹的死我已經放下了,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人的生命為何那麼脆弱?
九歌君,你知道答案嗎?」
自從目睹到繩樹的死亡,那個活蹦亂跳的徒弟瞬間變為了一具枯骨,讓大蛇丸難過沉悶,更覺得生命太過廉價脆弱。
而他這一生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上戰場最後和繩樹淪落到同等下場,享受著烈士的名銜,被葬在烈士墓園內,受盡後人追奉哀思?
大蛇丸感覺這樣毫無意義!
他的人生仿佛按照這樣的軌跡走動,並不是他期許的情況,莫不如當下毫無意義的死去。
聽到大蛇丸的話,九歌的瞳孔不忍震了一下。
在他記憶里,大蛇丸似乎就因親眼見證繩樹的死,性格大變,最後走上了瘋狂的科研道路。
九歌微微平復心情,用自己的見解回復他。
「人的生命雖然是脆弱的,但卻是有意義的。」
「意義?」
大蛇丸冷笑:「意義是什麼?九歌君,你的意義是什麼?我的意義又是什麼?」
「我的意義的話,將忍界引領至和平,然後娶妻生子,做著喜歡的事,平庸的過完一生。」
「將忍界引領至和平嗎?」
大蛇丸並無嘲諷的笑了笑:「九歌君的目標還真是遠大。」
「大蛇丸,你的意義呢?」
「我的意義……也許是沒有意義?活著也許也沒有意義……」
大蛇丸恍惚間有了探索生命,將脆弱的生命變堅固的妄想。
但他意志並不堅定,舉旗難定之下再次轉變為了麻木。
「也許活著本就沒有意義。」
九歌的話,讓大蛇丸的豎瞳不禁暗淡下來。
但下句話,又讓大蛇丸的眼中重新有了光,仿若一個虔誠的信徒有了信仰般。
「但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意義,努力去探尋,實現。我想,這便是活著的意義。」
曾經大蛇丸對欲想輕生的君麻呂說出的那席話,被九歌拿出來,改編過後說給大蛇丸聽。
「聽九歌君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
大蛇丸熾熱的目光中是深深的認可。
九歌莫名的肯定,給了他勇氣,讓他在迷霧中找到了屬於自己那昏黃的燈塔。
雖然光芒暗淡,雖然這一路探索會很艱辛,但他會順著那光亮走下去,直至實現他人生的意義。
「九歌君,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大蛇丸伸出長舌,舔了舔嘴唇,臉上綻放笑意。
「大蛇丸前輩,那我就先告退了。」
九歌臨走前,留下一句話。
「假如前輩真的找尋到了自己人生的意義,晚輩願做第一個見證者。」
這句話,在大蛇丸腦海里不斷迴響,久久難以平靜。
……
忍者學院。
「啊!」
帶土興奮的朝天大吼一聲:「終於放學了!」
一旁卡卡西默默與他拉開身位。
不只是他,很多人都對帶土這個蠢貨保持距離感,生怕自己被傳染上社交牛比症。
「卡卡西,快,跟我去漫畫店買漫畫!」
帶土拽著卡卡西,就要往漫畫店跑。
卡卡西一臉不情願,帶土疑惑的瞪大了眼:「卡卡西,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帶土煞有其事的模樣,讓卡卡西也莫名認真了起來。
「是鬼滅之刃:小豆子的新本發行日啊!」
帶土想起口含竹筒,櫻粉色大眼睛的禰豆子,心中火熱萬分!
小豆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禰豆子啊?」
卡卡西默默翻了個白眼。
「是啊,而且不只是小豆子,聽說還有蝴蝶忍姐姐的夢幻聯動!」
蝴蝶,忍姐姐?
說起這個,卡卡西就來勁了!
「好吧,儘量快吧,我還有事要忙!」
他含糊的嘟囔著,心中早已急不可耐。
忍姐姐,嘿嘿,我的忍姐姐……
「那還等什麼,卡卡西,沖!!」
帶土抓著卡卡西,在忍者學院盪起一陣塵霧。
「帶土這孩子,真是的!」
美琴掐著腰,遙望著二人背影,心中不禁掛念。
跑那麼快,要是摔倒了怎麼辦?
「很在意嗎?」
九歌看出美琴的心思,笑問:「要不要追過去看看?」
「好,去看看吧,小孩子,總讓人放心不下呢!」
美琴甜蜜的抱住九歌手臂。
二人緩步追逐著卡卡西和帶土。
「很令人在意呢,卡卡西和帶土,還有美琴老師,那個是美琴老師的丈夫嗎?果然很帥呢!跟上去看看吧!」
躲在後方的野原琳,偷偷跟了上去。
美琴老師有個帥氣的丈夫,這件事在搗蛋鬼帶土口中已經傳遍了整個忍者學院。
……
火之國的一家漫畫店。
還未開始發售漫畫,人流便擁擠的街道水泄不通。
帶土拽著卡卡西,憑藉瘦小的體格,好不容易從人堆里擠到最前面。
當看到滿頭大汗的老闆,那手中漫畫封皮可愛的禰豆子時!
帶土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
「帶土,你有錢嗎?」
卡卡西懷疑的問。
帶土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補丁都打了好幾個。
不了解帶土家境的卡卡西,很懷疑帶土的資金水平。
「有!」
帶土寒酸的從兜里拿出一張紙幣,面紅耳赤的低聲說:「不要告訴我奶奶,我是偷偷拿她床下壓的錢哦,卡卡西!」
帶土家境並不富裕,他是和奶奶相互依靠的,不過還好有身亡父母的慰問金,加入奶奶省吃儉用,其實存了不少錢。
「帶土,你確定你不會被你奶奶打斷腿?」
家風嚴格的卡卡西,不禁露出了懷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