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押送團藏回火之國的途中。
九歌意外收穫了小南的表白。
青澀的徒弟,竟然不覺不知間長成了亭亭玉立,身材婀娜的少女。
可在九歌眼中,她依舊是那隻單純懵懂的小南。
「小南,老師是有家室的人了。
並且,在老師心中,你永遠是老師的學生,你明白嗎?」
九歌語重心長的對她說。
從一開始,他對小南的情感就是師徒。
而當小南意識到她對情愫超越師徒,心裡便一直牽掛不下。
雖然這個結果,她早就想到了。
可真的聽到,心裡還是莫名難受。
在老師眼裡,自己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從未改變。
她苦澀的淚水從眼角竄出。
九歌默默抱住她,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熟悉的溫暖,讓小南忍不住放聲大哭。
「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隱蔽處的彌彥和長門不由同時苦笑。
但同時,九歌老師的拒絕,也喚醒了兩個少年內心某處的聲音。
不時,兩個少年看彼此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顯然,他們對小南暗生情愫。
這一刻,兩個少年將對面視作了情敵,有與對方一決高下的打算。
……
夜色過後,五大國的影跟隨團藏來到了火之國。
團藏按照懲罰的約定,如約對根組織進行了遣散。
一來二去之下,整個根組織煙消雲散,人群樓空。
可團藏來不及顧及心中的不舍。便又要馬不停蹄的來到宇智波鏡的墓前。
當著一群人的面,向昔日好友宇智波鏡的墓穴屈膝下跪。
哪怕他哭的再假,此刻的眼淚也必須汪汪的流出來。
瞧團藏動作真誠,即便不知內心到底有什么九九,眾人也不好為難他。
看著他規矩流落的辦完一套規矩,又背著夕陽離去。
一瞬間,眾人竟還覺得這落魄的孤寡老人有點可憐。
九歌可絲毫沒覺得這傢伙有什麼可憐的。
臨走前,團藏看九元和琴雨的眼神愈發讓九歌覺得他沒憋什麼好屁。
是時候斬草除根了。
九歌心想著,於今晚打算將團藏殺掉,永絕後患。
身邊,兩小只在鬥嘴。
自從知道琴雨就是自己失蹤的姐姐後,九元心中雖高興,表面卻裝作一副討厭琴雨的樣子。
琴雨哼哼嘴,像把他當做小孩子一樣,不和他進行計較。
但這樣,九元反而更不爽了,非要跟琴雨斗個高低不成。
但真打鬥的話, 他又不是琴雨對手。
如此下來,九元可真是苦極了。
有這麼一個強勢的姐姐壓在頭頂,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總之,以後的生活真是愈加變得有趣起來了。
……
團藏想也沒想過,安穩落魄的日子剛過沒幾天。
心裡發愁,心中鬱悶的他借酒買醉,行到無人之處,卻是遭遇了殺人之禍。
九歌帶著止水出現在團藏面前。
九歌二話不說,一腳踹在團藏的膝蓋上,他直接單膝跪倒在地。
「九歌?」
喝醉了酒的團藏喃喃。
內心深處的恐懼感又席捲全身。
九歌亮堂出森冷的匕首。
匕首的亮面反彈月光,讓九歌的面龐看起來更加冰冷可怖。
團藏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往後蹭,口中喃喃,緊張語無倫次地說著:「九歌,你不能殺老夫,老夫已經道過謙了。
包括宇智波止水,老夫已經向你先組道歉了,這是火影許可的,難道你們想違背火影的命令嗎?」
他咆哮著,酒氣熏天,神情惶恐。
「團藏長老,我來找您並不是因為這事,你緊張什麼呢?」
九歌被他的行為逗的不忍發笑。
怎麼以前不覺得團藏長老這麼有趣呢!
「不是殺老夫的嗎?」
團藏鬆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他了!
團藏不禁喜笑顏開::「那九歌,你找老夫,所謂何事?」
「何事?」
九歌咯咯直笑:「團藏長老,我似乎警告過您,您不太適合寫輪眼吧?」
這話一出,團藏立刻慌了神。
六神無主,手更不禁捂向繃帶下的眼睛。
該死,他竟然記了一件事。
但他仔細去想,這不過是九歌的另一種藉口。
一個人想殺掉另一個人,有無數個理由,荒唐也好合理也罷,終究都是技不如人。
自己不敵九歌,九歌想殺掉自己,自己也無力反抗,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如此冰冷簡單。
團藏嘴唇打顫,恐懼讓他渾身發抖。
內心的求生欲,讓他抱住九歌的大腿,苦苦求饒:「九歌,你放過老夫好不好?老夫已經一無所有了,對你絕對構不成任何威脅的,這寫輪眼,我扣掉,我扣掉還不行嗎?
放過我,我只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還不想死!」
團藏像搖搖錢樹一般搖著九歌。
九歌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
求饒,有用嗎?
他嘴角噙著冷笑。
團藏嚇的趕快用手去扣寫輪眼。
眼眶內的寫輪眼,在他的哀嚎痛哭中,從眼眶中扣了出來。
大片血淋漓流出,團藏疼的渾身發抖。
但他還是忍著疼,將寫輪眼捧在手心裡,遞給九歌。
「九歌,這是寫輪眼,你原諒老夫,老夫這是最後一次了,再也不會做這愚蠢的錯事了。」
他苦苦的哀求,九歌依然無動於衷。
九歌冷冷的看向止水,將苦無交到了止水手中:「動手吧。」
這個仇,就讓止水替他先祖來報吧,也能了解止水心中的一個心愿。
止水握著匕首,把玩了一陣,看著痛哭流涕團藏,猛的握緊,狠狠向他脖頸刺去。
「就憑你,也想殺老夫?」
團藏嘶吼著,口中噴發出高壓風球。
但僅是一瞬,九歌一揮袖,便將他攻擊瓦解。
而止水的這記苦無,也成功將團藏的五根手指齊齊削掉。
五指血肉模糊,他慘叫著,神情猙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