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忍武之決

  黑刀,名物觀世正宗,刀身漆黑,刀無銘文,樸實無華,卻噴吐著森森鬼氣,散發著不祥晦暗!

  時空間中,角都面前光影扭曲,林羽的幻影浮現!

  隨著對神威的運用,他已能像此刻這般,將意念投影至神威空間中,方才他聽到了角都的驚嘆,現身問道:「黑刀是什麼意思?」

  「黑刀,是寄宿著付喪神的刀!」

  「付喪神?」死神,邪神,御魂神,付喪神,凡是和『神』沾邊的東西,都是些狠角色!

  見多識廣的角都,做出了解答:「傳說中,付喪神是指器物放置不理100年,吸收天地精華、積聚怨念或感受佛性、靈力而得到靈魂化成的鬼神……擁有著莫測之力!」

  林羽默然,付喪神,倒頗像一些玄幻中的『劍靈』『器靈』。♤🎃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也就說,觀世正宗這把刀,已存世超過百年了嗎?」

  角都:「如果真是有百年以上歷史的刀,必然會被載入名刀史冊,但據我所知,並沒有這麼一把刀……」

  「也就說,是近代誕生的刀嗎?那付喪神從何而來……」

  「恐怕,與只存在於物語中,鍛刀術第三個階段有關,超越了用查克拉鍛刀的境界……武士的執念,以及心魂之力融入刀中,鍛至終極,便能衍生出付喪神,化為黑刀!如若是這樣,座頭市的劍道,真已到上可通神的地步,暗影,小心了!」

  咻!

  林羽的幻影消失。

  外面。

  唰唰唰!座頭市正隔空比劃著名黑刀,漫不經心道:「暗影閣下,已和那位藏身暗中的故人,了解過這黑刀的底細了?」

  「啊,既然你都用心眼聽到了,乾脆點說吧,這把黑刀,到底是你找到的,還是你自己鍛的……」

  唰唰!

  座頭市淡笑:「在下若想入手外來的刀,有太多機會,但我始終堅信著一點,只有自己打磨的刀,用起來才順手,才能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林羽也笑了:「這我倒是贊同……」

  輪迴眼,若林羽有那個想法,早就到手了,直接從長門那裡奪走不就是了!

  但,輪迴眼,只有原主,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林羽深信著這一點……

  林羽道:「座頭市,要不我們不打了吧。♢💚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唰唰唰唰!

  座頭市繼續無意義地比劃著名黑刀,問道:「哦?這又是為何?」

  林羽道:「我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打個你死我活的,交個朋友多好……」

  唰唰唰唰唰!

  「……」座頭市不語,繼續比劃著名黑刀,半晌後,他正要說什麼。

  林羽道:「我知道,瀧之國那個死掉的大名,曾經對你有恩,你是知恩圖報之人,想著為他的繼承人,做點什麼,但到這個地步,你做得夠多了,我不認為他值得你繼續賣命……」

  唰!座頭市眉毛微挑:「你真的認為,我是為那個大名賣命嗎……」

  「嗯?」

  「以忍者為主導的國家,對這世間的生靈,究竟是對還是錯呢?推陳出新,且不論你的初衷是善惡,又會有多少無辜的平民,倒在你和傳統對抗的路上?」

  「曾經木葉有個叫團藏的男人,鼓吹『必要的犧牲論』,他用這套理論,粉飾著自己的兇殘,心安理得地……」

  「團藏,是我殺我的。」

  「我知道……嚴格說起來,你還算是我的恩人呢,暗影閣下。」

  座頭市解釋道:「當年正是團藏,調查出我安置妻女的地點,並將之泄露給我的仇家,他想毀掉我為武士做的努力,但我沒有如他所願行動,後來我棄刀毀目,遭受追殺這件事,幕後也有團藏的影子……」

  「只是,你殺掉團藏,並不代表你和他不會走上相同的道路,你能保證,不會有無辜者,倒在你的路上嗎?像之前我被你殺掉的部下們,他們也僅僅是執行著命令……」

  林羽道:「我當然不能保證,任何變革,都會伴隨著流血……但如果因為害怕流血,就停止變革,這世界將停滯不前,然後……將毀滅在誰都不知道的災厄之下!」

  唰!

  座頭市,比劃著名黑刀的動作下了。🍭♟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誰都不知道的災厄之下!』

  他雖然不知道,林羽說的災厄指什麼,但方才那一瞬間,他的心眼,感受到了林羽強烈的心緒!

  林羽道:「座頭市,要坐下來,聽個故事嗎?」

  座頭市道:「你有故事,我卻沒有與之相稱的美酒……」

  「那麼,還是要打了?」

  「這把黑刀中寄宿的付喪神非常任性,若出刀之後,不飲強者之血,就會反噬我自身……」

  「那好吧。」林羽笑了:「對了,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剛剛你為何毫無意義地,用刀對著空氣不停地比劃?」

  座頭市神秘一笑:「這個嘛,如果有機會,你應該會知道的……」

  咻!咻!兩團幽火,附著在林羽後背上,化作金色羽翼,展翅間,他君臨高空!

  ——仙法·八岐之術!

  咻!咻!咻!

  林羽身後餘下八團幽火劇變,化作八條巨蛇,呼嘯而下!

  「飛天遁地,怪力亂神,這就是最強的忍者之力嗎……」

  座頭市喃喃著,豎立黑刀,兩指沿刀身緩緩撫過,咻!不祥的黑色氣息,從刀上升騰,隨著他揮刀斬擊的動作,如流櫻般,卷向天空!

  ——黑刀流·櫻吹雪!

  嘭!嘭!嘭!

  巨蛇在降臨中,被斬成多段,復又再生著……

  但那黑刀斬出的氣息十分特殊,帶有強烈的意念,亦或是詛咒!

  巨蛇再生的速度,一次比一次緩慢,漸漸再生跟不上損傷,開始走向解體。

  「這樣看來,到不了下方,八岐之術就要解體了,也罷,先幹掉再說吧!」

  林羽豎起兩指於胸前。

  滋!

  八個蛇口一同張開,仙術查克拉在蛇口凝結,化作黑底白刃的巨大螺旋手裏劍。

  ——仙法·神威·超大玉螺旋手裏劍·八荒!

  嘭!!!

  釋放完八荒後,八岐之術,走向瓦解。

  「!」感受著天空中窮凶襲來,座頭市緩緩放下了黑刀:「不可抗力嗎,沒辦法了……」

  轟!!轟!!

  八荒神威聯動,大地慘遭蹂躪!

  落幕後……地上已找不到座頭市的。

  幹掉了嗎?

  轟!!!

  突然……天空變為一片漆黑!!

  劍意傾斜而下!

  置身其中,林羽頓感一股靈魂深處的不祥:「我,動不了!?」

  「吾有一劍技,可在一瞬間遁入虛無中,以心眼鎖定的目標為引,出現在其上方,發動必殺一斬……很不幸,閣下,身首異處下,您尚能發動瞳術,但若首級從當中一分為二,也無力回天了吧!」

  座頭市雙手高舉黑刀,猛然斬落。

  ——觀世心眼降頭黑刀流奧義·三途川!

  唰!

  吐著黑息的刀,自上而下,從林羽身上斬過……

  但座頭市面色頓變。

  因為沒有任何斬擊的實感傳來,就如同,穿透過去一樣!

  「不好!」當他意識到不妙時,為時已晚!

  喀!

  林羽反手,扼住座頭市的喉嚨!

  「為什麼,被我最強的劍意壓制住,你應該不能發動任何手段自保才是……」

  「很遺憾……這面具上的自在仙法臉譜,可不是擺設!」

  和漩渦水戶那對寫入陰陽符咒的條幅耳飾類似,這寫入仙人臉譜的面具,名為『消災假面』,可以解除一切精神層面的禁制!

  咔嚓!筆直的裂痕,從林羽面具中間呈現,喀嚓一聲,面具兩斷,露出真容!

  咻!林羽身後的金色羽翼形態改變,邊緣出現一對金色幻手結印!

  ——仙法·明神門!

  轟!

  明神門從天而降……壓著座頭市,向下落去!

  下落中,座頭市,喃喃道:「看來,是在下輸了,不過……你事前問在下,為何毫無意義地對著空氣比劃,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了。」

  那並非毫無意義,因為用黑刀斬出的每一刀,其『勢』都會留存在虛空中,靜待被引發的一刻!

  只見,座頭市,將黑刀歸鞘!

  ——歸刀技·萬川歸海!

  咔!!!

  先前留存在虛空中的『勢』,一瞬間,在林羽身上引發!

  喀嚓!!!

  血雨從天空灑落……

  這算是座頭市,身為武士,最後的抗爭!

  「……」林羽望著自己這一身血,傷的極是不輕,甚至波及了臟腑,他驚詫之餘若有所思,最終沒有選擇用淤母陀流回溯至受傷前。

  咣!

  明神門重重落地,將座頭市鎮壓……

  「呼……」渾身是血的林羽,落在近前,在座頭市身畔坐下,從時空間中,取出美酒:「這下,你的黑刀飲了強者之血,歸鞘了,我也替你準備好了美酒,可以聽聽故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