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卡卡西
街上，青雉在鼬的陪同下，邊走邊環顧了一下周邊建築與行人：「村子，還真是熱鬧啊。」
鼬看向周圍，點頭稱是，村子的美好與平靜正是他要有守護的對象。
「不過就是有些可惜……」
青雉意味深長地拖著長音。
鼬問道：「可惜什麼……」
青雉隨口說道：「沒什麼變化。」
即使幾十年過去了，村子依舊沒什麼變化。
鼬微微垂眸，咀嚼這番話的意思，心中揣摩青雉是不是在釋放對村子不滿的信息。
一句話兩樣理解，就不會有兩種不同的意思。
沒什麼變化，往好的理解叫做穩定，往不好的理解就叫腐朽。
鼬不露聲色地望向青雉那張臉，不考慮對方那張笑吟吟虛假面具，他覺得對方恐怕表達更多的是第二層意思。
青雉沒有在話題上展開的打算，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大蛇丸，現在人在哪裡嗎?」
鼬沉默了……
「怎麼不認識？」青雉笑吟吟道：「你別跟我說他死了啊。要不然以他的天賦在村子裡面應該很出名吧，不可能會發生你不認識的情況。」
「那倒不是，只是……」鼬接下來有點不知道怎麼好開口。
「只是……什麼……」青雉順著這話，往下問。
鼬不露聲色掃過周圍，街邊都是行人，有關大蛇丸已經叛逃的事情，實在不宜在這裡展開。
他打算帶著青雉找個沒人地方展開細細談，不過前方傳來一道熟悉懶散聲線，打斷了他行動。
「喲，這不是鼬嘛，真是罕見啊，你會大搖大擺走在街上，而且還是跟其他人……」
鼬目光望向前方，面前站著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一頭白髮，臉上蒙著面罩，斜掛的護額遮住左眼。
除他之外，身邊還站著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本就全身一身綠了，還頂著一個西瓜頭髮型，不禁令人產生西瓜的印象。
卡卡西……
鼬看著臉上蒙著面的青年，眼中掠過一絲凝重。
卡卡西既是村子的享負盛名精英上忍，同時火影暗部成員。
他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意味著高層已經有所行動，展開試探？
這點倒是他多心了，卡卡西與凱純粹就是路過罷了。
鼬已經在腦海裡面組織好語言準備回應，不料身邊的這位青雉叔叔卻比他先一步，有所行動。
只見他走上前，自來熟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咦？這不是塑茂，真是好久不見啊。」
被人這麼叫，卡卡西一臉懵逼。
旗木塑茂是他父親的名字。
他跟父親容貌上很相似，有人將他誤認成父親這不是不能理解。
可問題這話從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嘴巴里冒出來就很奇怪了，而且還是一副很自來熟的樣子。
青雉打量卡卡西，古怪道：「話說回來，你這傢伙怎麼還這麼年輕。」
他還不至於眼拙到認錯，而是出於好玩這麼故意這麼說，順便也是為後續事情做鋪墊。
西瓜頭髮型的青年，湊到卡卡西身邊：「卡卡西，你認識這個傢伙？」
卡卡西搖搖頭：「完全不認識，你沒聽到他叫我什麼嗎？」
說完，他望向鼬，眼中露出詢問之意。
大概是青雉叔叔誤把卡卡西認成了卡卡西的父親了吧，會發生這樣滑稽的事情，鼬也挺無奈，他介紹道：
「宇智波青雉……我族中的長輩。」
西瓜頭髮型的青年看向青雉這張稚嫩的臉孔，一臉懵逼：「長輩？你在跟我開玩笑？」
鼬大概也知道凱在想什麼，進一步解釋：「你別看他這樣子，實際上他年齡要比我父親還大好幾歲。」
「宇智波·青雉……？」
卡卡西對這個名字還挺耳熟，腦海裡面稍稍匹配了一下，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等等，你說這位就是……那個人？」
鼬點點頭：「是的。」
卡卡西一下子明白怎麼回事了，難怪眼前這個白髮少年，會將他誤認成父親。
可是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嗎？
而且怎麼看上去這麼年輕……
卡卡西心中一團謎團。
青雉奇怪道：「塑茂，你從剛才就很奇怪啊……」
鼬在旁解釋道：「青雉叔叔，這位不是白牙，他是白牙的兒子……」
「白牙兒子？」
「是的。」
青雉明面上恍然：「哦，難怪了……」
卡卡西驚訝道：「這還真是令人驚訝啊。」
青雉問道：「你父親呢？」
提到這個問題，卡卡西神色多了幾分黯然，不過很快便重新振作起來：「父親，已經走了多年了……」
青雉道了聲歉：「抱歉……」
「請不要介意。」
「還真是物是人非啊……」
青雉望向遠方，聲音透著些許感慨。
卡卡西好奇問道：「這麼多年，青雉……前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雉低著頭，沉默了……
看他不願意提及，卡卡西也識趣不再問起，說了一聲抱歉，隨後便跟凱離開了。
他跟鼬的關係，充其量也不過曾經過一段上下級關係罷了，見面打聲招呼已經算不錯了。
至於青雉重新出現，自會有村子高層定奪，輪不到他操心。
鼬不露聲色，目光一瞥，心想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估計已經被人給監視了吧。
這些暗部喬裝打扮成行人，混雜在其中連他估計都難以發現。
「說起來，自來也和大蛇丸還好嗎？」
大概是看到塑茂的遭遇，青雉有感而發：「希望他們兩個人不會不如塑茂的後塵，要不然我可是會很傷心難過的。」
「自來也大人的話，現在正在外面旅行，經常不怎麼回村子，至於大蛇丸的話……」
稱呼的改變，代表態度和立場的改變。
這是鼬透露給青雉的信息。
相信以對方的敏銳程度不可能會察覺不出來。
青雉很快捕捉到了這條信息：「看來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聊一下啊。」
「嗯。」
「去哪裡好呢……」青雉沉吟一下，有了答案：「有了……跟我來吧。」
鼬沒多想跟了上去，可當他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感到十分驚訝。
這裡是過去他經常和止水待在一起的懸崖。
「沒想到還有這個地方吧，在過去的時候，我經常和我的戀人在這裡暢想村子的未來。」
青雉的話刺激了鼬過去和止水待在一起的回憶，一時間，觸景生情，垂首斂目，眸光黯然。
「怎麼了？」
青雉眼中掠過一絲察覺的慧黠。
「沒什麼……」鼬搪塞了一句，連忙收起傷感，免得對方看出來。
在過去他也曾經和止水在這裡暢享村子的未來。
青雉內眥微微一窄:「現在你可以跟我談論大蛇丸的事情了吧。」
鼬緩緩開口：「大蛇丸……叛逃了。」
青雉假裝眼睛睜大：「叛逃？」
鼬一邊觀察對方的表情，一邊講道：「是的。」
青雉皺眉問道：「他為什麼要叛逃。」
鼬發覺青雉比想像中要冷靜，回應道：「似乎是做人體實驗，甚至拿同村的同伴做實驗……被三代火影發現，然後叛逃了。」
青雉陷入一陣沉默。
鼬問道：「青雉叔叔，你要怎麼做。」
「我要把大蛇丸帶回村子……」青雉閉了會兒眼睛，聲音透著堅定。
鼬懷有顧慮：「大蛇丸殘害同伴，就算勉強帶回來了，村子那邊估計也不好交代吧。」
「無所謂，我會出手。」
「……」
「而且要說殘害同伴的話，高層那邊才是最沒有資格講這種話。」
青雉嘴角一扯，不屑道。
鼬往崖下看去，不由想起跳崖自殺的止水，微微攥起拳頭。
團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