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三代的考察（上）
「矢倉大人，附近沒有照美冥上忍的蹤跡，疑似被木葉活捉帶走。」
幾分鐘後，兩名忍者出現在矢倉面前，單膝跪地匯報導。
「回去吧。」
矢倉注視著日向羽影分身消失的地點，沉默片刻，向營地方向趕去。
兩名忍者對視一眼，只當矢倉是因為損失了照美冥這個潛力出眾的上忍心情不佳，沒有在意，起身跟了上去。
……
夜晚，營地，宇智波藥丸拿著兩隻烤魚走向日向羽，遞給了他一份，坐在他身旁。
「想什麼呢？還在意那個霧隱說的話嗎？憑你現在的實力和身份，日向宗家對你的束縛只是個笑話。」
「宗家與我無關，我是在想其他事。」
日向羽嘗了口烤魚，眉頭微皺，「你在裡面加了什麼，為什麼這麼甜？」
「加點糖才好吃啊。」
宇智波藥丸若無其事的拿出一個調味盒，又給自己的魚撒了不少糖，一口咬了下去，聲音含糊的說道：「你不喜歡甜的嗎？」
「放太多了。」這麼說著，日向羽沒有浪費，把魚吃完，才問道：「你之前說想要和平，那你對小孩子上戰場怎麼看？」
說著，他的視線看向遠處的森林，在那裡，宇智波富岳正帶著一個小孩子修煉。
「族長的孩子？是叫鼬吧。」
宇智波藥丸的視線轉向那邊，意外道：「他才四，五歲，就被族長帶來了戰場？」
日向羽：「聽說已經有段時間了。」
「……是有點早，這個年紀來戰場，對他的心理承受力是種考驗。」
宇智波藥丸習以為常的道：「不過也算是延續戰國時期的傳統，比起苦無、起爆符，一個出生在忍者家族的孩子更可怕，沒人會因為年齡就放過他們。」
「歷史上有很多忍族消亡，仇家只要有能力，不會放過一個人，哪怕是孩子。提前適應戰場的殘酷，才能成長的更快。」
「忍校的學生也是這樣不是嗎？從小學習殺人技，畢業後經歷幾次普通的任務，就會開始執行需要殺人、戰鬥的任務。」
宇智波藥丸的眼神有些迷離，看著鼬不知疲倦的訓練，「負責指導的忍者最初只接取那些和戰鬥、殺戮無關的任務，也是為了分辨剛畢業的下忍有沒有作為忍者的冰冷心性。」
「如果對戰鬥、殺戮不感興趣，不當忍者也是選擇。而既然選擇了忍者這條路，那就永遠別想退縮。既然他開始學習忍術，以忍者的身份自居，這只是理所當然的事。」
「所以，那是一種必然呢。」
日向羽突然的感慨讓宇智波藥丸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忍者留給後代的是殺戮手段，那一個忍者思考問題的解決方式自然也會以殺戮為主。」
「想要獲取資源、食物，用武力！想要報復仇敵，殺！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已經養成習慣的他們也會以戰鬥作為首要考慮方向。」
宇智波藥丸動作一僵，看著日向羽的白眼，只覺得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一時間抓不住那種感覺。
而日向羽已經起身，向木葉營地核心走去，「火影大人讓我八點過去一趟，有空再聊。」
宇智波藥丸注視著他遠去，視線轉向鼬的方向，愁眉不展。
忍者留給後代的是殺戮……
……
步入指揮室，裡面不是預期中的四代火影，而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他已經趕到前線了。
日向羽表情沒有變化，行了一禮，「三代大人。」
「來了，坐吧。」
猿飛日斬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前方的座位，看著日向羽坐下，才說出用意：「水門想通過這次戰爭，讓你獲得足夠的名望，把一個位置交給你。他對你評價很高，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能力。」
話落，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
「看看裡面的內容，說一下你的想法。」
日向羽拿起，緩慢看著這些自己早就知道的事，一時間房間只剩下翻動資料和三代抽菸的聲音。
見他放下資料，猿飛日斬問道：「怎麼樣？」
「猿飛正明是您的人。」
猿飛日斬拿煙管的手微動，抬頭注視著日向羽平靜的面龐，微微一笑：「不錯。」
這句不錯似乎不止是確認的意思，猿飛日斬笑道：「他是我執政之初安排在小春他們身邊的，因為我是臨危受命，忍族對我並不認可，所以我需要他們身後的忍族支持。」
「只是當時他們背後的忍族還很弱小，在木葉中的話語權不大，所以我讓正明輔助其成長。」
「但後來我的兩位老友終究是徹底站在了忍族一方，正明也就順勢跟著他們了。」
他沒有說一句假話，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既然能看出正明是他的人，那假話就沒有意義。
「不過他們沒想到，正明至始至終都是我的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行為。」
「行為？」
日向羽淡淡道：「他把綱手逼出了村子。」
猿飛日斬恍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明太急了。」
綱手在木葉的政治意義特殊，哪怕是現在的情況，她想踢了四代自己當火影，不少前腳坑害她的忍族，後腳都能覥著臉靠攏她，把她扶上那個位置，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臉面。
大不了找個領頭羊頂罪，家族照樣可以跟著綱手干。
而且大名也會舉雙手贊成，畢竟兩人嚴格來說還是親戚……
這樣的人，不應該讓她走出木葉，否則只要對方支持四代，那團藏想將四代踢下位的舉動遇到的阻力會更多。
一個身處政治鬥爭數十年的老人，對這種事不可能不敏感。
但日斬能理解，再讓綱手留在那裡，只會出事，木葉甚至可能真的發生內亂，還不如讓綱手離開。
「不止如此，您要遠程掌控木葉的局勢，比起敵對的方式，還是打入內部更好。這份情報也是正明長老給您的吧？」
日向羽把文件放下，「太詳細了，仿佛親身經歷了大部分事件，除非位於核心，不然送情報的人有些事不該知曉。」
「這也是暴露的原因之一嗎？」
「有這份情報，任何人都能得出的結論罷了。」
猿飛日斬好笑的搖搖頭，「你這話如果被水門知道，他大概會很鬱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