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和平
「……處在地下的根，永遠無法和樹葉一樣沐浴陽光，團藏的行為沒有意義。」
日向羽搖了搖頭，平靜道：「你如果擔心的話，就不會過來了。」
「……也是。」水門微笑起身，「我只要和村子的同伴贏得這場戰爭即可。」
忍族討價還價的前提是火影願意和他們按規則玩，當一名實力強大的火影不願意玩的時候，忍族就沒能力阻攔了。
初代火影有政治頭腦嗎？
沒有，但所有忍族必須按照他的規矩來。
忍界永恆不變的定律終究是——強者為尊！
嗯，強者為尊……
「好，在村子的忍者部隊集結之前，我們先把霧隱在四週遊盪的部隊清掃一番。」
看了看興奮不已的玖辛奈，日向羽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卡卡西和宇智波藥丸，仿佛在問：
『我們是影衛隊，拋下火影，自己執行任務算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
宇智波藥丸翻了個白眼，眼神示意了一下玖辛奈的方向，又看向指揮室，兩根手指比劃著名高低。其中玖辛奈高，水門低，清晰表達了他想說的話。
『火影大人家裡明顯是這位做主，我們還能反抗嗎？』
這算是另類的強者為尊吧？
四代大人是妻管嚴，之前完全沒想過。
而卡卡西則看著小人書，神態自若的站著，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
玖辛奈師母就是一個人在村子待的時間太長，想要「撒歡」而已。
「你們還在等什麼？」
玖辛奈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著三人神色各異，並沒有跟上來，雙手叉腰，笑眯眯道：「不聽隊長的安排嗎？水門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走吧。」日向羽搖了搖頭，分出一個影分身留在指揮室外後跟了上去。
見狀，卡卡西與宇智波藥丸對視一眼，紛紛跟了上去。
支援部隊還未趕來的情況下，水門需要先坐鎮指揮部，對付尾獸部隊的計劃得往後推。
畢竟探查情報的大蛇丸還沒有回來，有些計劃需要更具體的情報才能展開。
不過自來也倒是已經前往前線了。
『比我之前在戰場的時候要慘烈很多。』
遠離指揮部一個時辰，白眼倒映出四周森林的景象，日向羽暗暗想到。
散落的鮮血和忍具森林裡隨處可見，一些屍體還沒有回收，顯然隨著霧隱援軍到來，戰鬥烈度越來越高的情況下，有些事已經沒有餘力做了。
又向前了一段距離，見還沒遇到敵人，玖辛奈在最前方比出停止的手勢，讓幾人先原地休息一段時間。
雖然他們都是上忍，但是如果情報沒錯，霧隱已經在戰場投入了七千名忍者，還在往前線增援，下一次大概又會有兩千名忍者投入。
儘管中、下忍炮灰居多，其中高手還是有的，他們小隊實力是很強，可要是不小心點，疲憊時陷入包圍圈，未必不會減員。
「霧隱真是瘋了，這樣的忍者數量，也就三代土影圍攻三代雷影的時候出現過，水之國現在還有多少防守力量？」
宇智波藥丸拿出水壺喝了口水，不解道：「五大忍村的軍事力量需要防守五大國大部分地區，水之國大名是怎麼同意水影帶出這麼多力量攻打我們的，就真認為水影能贏？」
一國一村制度下，國家的大部分軍事力量由國內忍村承擔，雖然大名也掌握了一些力量，但和忍村占據的比例相比，實在微不足道。
「水之國孤懸海外，要想攻擊他們必須從跨過漫長的海域，大部分忍者沒有這樣的能力，必須乘船過去。」
玖辛奈瞥了眼他，微笑道：「只要管控好海岸線，那裡是很難進攻的，你地理學的不好嗎？」
「我知道，」藥丸撇了撇嘴，「我就是不理解，每次忍界大戰，看到木葉虛弱，其他忍村就會咬上來，怎麼不去打其他大國？水之國現在的防守肯定很鬆弛，打不下來拿點好處也行啊。」
「那沒什麼利益，火之國占據的地方太好了。」
用白眼探查的日向羽看著某個方向，出聲道：「火之國東面南面臨海，四周小國林立，以忍界現有地圖看處在中央位置，是重要的交通要道和經濟中心。」
「而且因為氣候，地形原因，糧食產出在所有國家中位居前列，攻打這裡，即便只是突破邊境線都能掠奪相當的利益。」
「何況木葉展現的戰爭潛力一直是所有大國中最強的，不壓制，他們心難安。」
「……」
宇智波藥丸默然，他不是想不到這些，只是對這樣的發展趨勢有些擔憂。
三次忍界大戰，木葉總要和數個忍村交手，萬一以後木葉青黃不接，沒有出現力挽狂瀾的強者，該怎麼辦？
毀滅的結局好像可以預見。
「就不能幹脆滅了他們？我們每次都贏了，但我看不到木葉獲得實質性的好處。」
藥丸喃喃道：「尾獸都是初代分配給他們的，現在還拿來打我們，真是不知好歹。初代渴望的和平被他們攪的稀碎，什麼時候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在場幾人沒有回答，日向羽也眯起眼，保持沉默。
真正的和平……那種東西從來就不存在。
只要人還活著，還有欲望，爭鬥就不會停止。
前世所在的世界也沒有實現和平，那些充滿威懾力的武器只是讓國家之間在必要時保持克制，用經濟、政治等方式展開另類的戰爭。
而很多國家也沒放棄掌握那些可怕的武器，哪怕禁止他們研究。
說到底，力量能讓他人恐懼，也會引起他人的貪慾。
柱間的力量被研究，宇智波的力量被研究，就是因為誕生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這樣可以一人匹敵大忍村的存在。
很多人恐懼他們，可如果有機會都想成為那兩人！
在忍界，想憑藉個體力量實現長久乃至永恆的和平，怕是只有所謂的大筒木之神那種境界才行。否則武力帶來的和平，遲早會因為更強的武力消失。
單純的大筒木都不夠，畢竟未來被忍界打死、封印的大筒木已經不少了。
忍界有對抗大筒木的底蘊。
不過如果捨棄個體這個前提，尋求一時的和平，沒有戰爭的和平，不需要那麼強……
現在的木葉就可以。
日向羽神色一動，「正前方一公里，發現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