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離別前的贈禮
根部基地上方，兩道身影站在建築陰影中相對而立。
「用穢土轉生遠程操控木葉的局面，意外的想到一起了，羽君。」
聽著眼前穢土忍者口中傳來的熟悉語氣，被日向羽操控的日向冥獄笑道：「畢竟用穢土轉生的話，一旦事情敗露，我可以把責任甩在您身上。」
大蛇丸一愣，沒有在意這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們之所以用穢土轉生，僅僅是因為方便罷了。
他上下打量起眼前的身影，好笑的搖搖頭，「變得有底氣了呢，是因為實力提升的緣故嗎？」
「底氣來自實力與知識的積累，我如果成長到現在，依然不敢直面您，您才會失望吧？大蛇丸老師！」
日向羽低聲道。
「……老師啊。」
眼中帶著一絲感慨，大蛇丸靜靜看了會日向冥獄，仿佛透過這個穢土忍者，看到了日向羽的靈魂一樣。
沒錯，他是日向羽的老師，第二位老師。
邁特戴幫對方務實體術根基，而他則為羽補上了各種短板，他從沒有在教導日向羽上注水，實驗研究、禁術、封印術……
或許有交易的因素，但對方無疑是他的弟子。
也是唯一出師的弟子！
「我聽說你已經掌握了飛雷神，原本就是日向一族佼佼者的你，掌握了它，在忍界也擁有了可以立足的實力。」
大蛇丸笑了笑，「現在，你要飛出木葉這個牢籠了嗎？」
「還不到時候。」
日向羽否定道：「他們會走，我還想見證一下四代渴求的和平。」
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大蛇丸若有所思的面向根部基地入口，「飛雷神與九尾是很有威懾力，但初代死後，二代和水戶也沒能讓忍界迎來和平。」
「水門是木葉的新風，卻無法吹向整個忍界，你應該很清楚。」
「嗯。」日向羽平靜點頭。
大蛇丸偏了偏頭，視線餘光注視著他，沒有詢問他的用意，轉而感慨道：「信的誕生是你我一起見證的，但他的萬花筒能力，你還沒見過吧？」
「他是我目前最滿意的作品，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在他身上得到了平衡，在我為他的誕生賦予意義後，信覺醒的力量沒有讓我失望。」
「綱手所中瞳術雖然發動需要時間，可哪怕是白眼也很難在徹底發動之前察覺。而且不明悟初心，就永遠無法掙脫幻術，這樣的術就連我也不敢說能從容應對。」
說到這裡，大蛇丸眼中閃爍。
如果不是信能解除，他也不敢讓對方給綱手使用。
「和伊邪那美相似的幻術嗎？」
用白眼觀察著根部，日向羽看著綱手逐漸抬起頭，眼中不再帶有一絲迷茫、動搖。
不僅能力相似，施術過程也很相似，綱手腦海最初的幻術查克拉就像一顆種子，需要綱手經歷一些令她記憶深刻的事才能發動。
她來根部之前應該就中了這個瞳術……轉寫封印嗎？
從幻術展開到結束的時間看，幻術空間的時間和月讀類似，在信掌控中，綱手恐怕在其中經歷了不短的時間，重複了很多次從進入根部，到殺死靜音的過程。
而哪怕靜音沒有真死，重複這樣的過程也是一種酷刑，是對綱手心靈的拷問。
靜音對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找回初心，就不能從幻術脫離，斷死去留下的陰影，綱手在這樣的環境下終究是克服了。
「這樣一來，三代原本的安排可就白費了。」
大蛇丸微微一笑：「說到底老師只是想嘗試將綱手逼到似是而非的絕境，讓她直面過去。團藏則是假意迎合，想要揪出猿飛老師留下的後手。」
「兩人都沒抱綱手能夠成功的希望，既然如此，就由我來幫她一把吧，也算我……離別前的贈禮。」
木葉，已經沒有多少能讓他在意的事物。這次戰爭，是他最後一次為木葉出力。
日向羽輕笑一聲：「您的贈禮會讓三代和團藏疑神疑鬼吧。」
大蛇丸回以一笑：「羽君倒是不怎麼在意呢。」
日向羽搖搖頭，平靜道：「您似乎忘記了我的身份。」
「……影衛隊、日向分家……原來如此。」
大蛇丸若有所思。
綱手恢復，如果要長久留在木葉，她唯一可能支持的人只有波風水門。
加上這次她為了避開危機放棄的事物，對日向分家帶來的影響會很可怕，誰也不知道團藏會做什麼，沒人相信他會好心幫分家解除籠中鳥。
兩者結合，日向羽在木葉反而會受到綱手的照顧……甚至為了避免日向羽被團藏以自由為名「蠱惑」，綱手會主動幫日向羽解除籠中鳥！
他嚴格來說算是幫了羽……
或者說，綱手必然能恢復，只是看背後操作的是誰罷了。
可能是猿飛日斬，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日向羽。
「而且，木葉這個籠子，適合養鳥。」
在大蛇丸思索間，日向羽淡漠的聲音傳來，讓他一愣，轉而露出笑容。
「確實如此。」
在兩人交流時，根部基地已經發生了劇變。
綱手神態出現變化時，團藏身後的日向德間直接對一旁的信揮出空掌，同時對團藏大喊道：
「團藏大人，他是宇智波的人，綱手中了幻術，可能不會再受到恐血症的影響！」
沒有日向羽的命令，他現在只需扮演好團藏的部下即可。
團藏瞬間警惕，瞬身移動到一側，看向那名被日向德間攻擊的根部上忍。
對方身上出現橘色的查克拉骨骼，輕易擋住了德間的攻擊，然後也不戀戰，極速向出口衝去。
團藏眼睛微眯。
那種骨骼是須佐能乎？
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一族什麼時候又誕生了這雙不詳的眼睛？
日斬，這就是你的後手嗎？
再感知到另一邊綱手身上逐漸強盛的氣息，團藏伸手攔住了想要追擊的根部忍者。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先處理綱手！」
猿飛日斬了解他，他對這位老友的認識同樣不弱。
木葉能阻攔他的人全數被帶往戰場，完全將木葉交給他施展，他當然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可是他能不出手嗎？水門才多大？
23歲！
而他呢？
他熬不過對方！
而且水門已經開始為木葉培養下一代，12歲上忍的卡卡西，15歲掌握飛雷神的日向羽……
忍族老一輩在凋零，新生代像奈良鹿久這樣從忍校畢業，傳承火之意志的人不斷出現。
甚至宇智波都誕生了帶土、止水等越來越多，與鏡相似的人。
扉間老師對忍族的壓制和改變一直存在，連宇智波也在他遺留的政策里逐漸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在了火影身邊。
這樣的情況下，他能等嗎？
木葉的實力很強，潛力更是忍界第一，為何不能更進一步？
只有他團藏成為火影，才能讓木葉擺脫日斬執政以來的溫和，站在忍界巔峰！
他必須出手，也必須在這次機會中獲得足夠的支持。
所以……如果綱手真的克服恐血症，那就會成為目前木葉中最大的阻礙。
「把她留在這裡，生死不論！」
伴隨著團藏冷漠的話語，數十名根部忍者齊齊向綱手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