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站起來了，就不要跪下
「那是猿飛日斬自己的力量，還在他的掌控中，為什麼要這樣？」
聽到日向德間的問題，日向羽淡漠道：
「相比猿飛一族在未來腐敗，成為木葉必須剪除的毒瘤，以英雄的身份戰死不是更好？忍者數量得到控制，猿飛一族才能在其他火影治下安穩存活下去。」
「樹大招風，他們終究不是千手一族，威望不夠，千手一族可以從容退場，他們不行。」
千手一族確實是被二代融入了村子，也可以說是滅族。
這樣的行為站在二代的角度，其實好處很多。
其一，為村子解決了未來的傳承問題。
千手一族威望真的太高了，如果繼續存在，木葉的火影只會姓千手，或者與千手有關，長此以往，千手必然和各個忍族暗生間隙。
如果後輩人才多也就罷了，可二代的時候，千手一族沒什麼強大的忍者，綱手還太小。
那讓千手作為木葉中心就是取禍之道。
其二，融入村子，不再以千手自居，本就是千手一族最好的落幕。
這點看看其他六道仙人和羽村直系後代的下場就能發現，千手融入村子反而是件好事。
宇智波一族幾乎被鼬全滅，漩渦一族散落忍界各地，過的慘不忍睹，輝夜一族被滅，月球大筒木僅剩舍人，日向一族以籠中鳥卑微自保。
相比下來，只有千手一族迎來了最體面的結局，與木葉共存亡！
後代不姓千手又如何？
他們都會自豪自己祖先是千手一族。
而猿飛一族因為三代執政時間過長，和千手有了相似的權利，但沒有足夠的威望。
畢竟千手是建立木葉的兩族之一，還在前兩次忍界大戰里身先士卒。忍族可以對千手扉間的壓制政策有微詞，卻無法對這樣的千手一族升起怨恨。
而猿飛一族就不一定了。
站在權利頂點，想要退下來，不流血可不行。
想想原本猿飛阿斯瑪和夕日紅帶領的小隊。
前者是豬鹿蝶三族下任族長，後者是日向、油女、犬冢三族高層子女。
阿斯瑪和夕日紅兩人還是戀人關係，很容易就能看出忍族當時的領頭人依然是猿飛一族。
風光嗎？
很風光，但三代火影在和大蛇丸對戰的時候，這些忍族沒有一人來幫他。
破不了四紫炎陣？
那可是木葉的忍法，怎麼可能破解不了？
甚至山中一族順便來四個上忍就能控制住音忍四人眾，讓他們自己解除它。
不過，沒人會這麼做。
三代當火影時間太長了，猿飛一族實力膨脹過多。前面還有宇智波滅族，日差被交給雲隱的事，忍族已經不信任三代了。
讓他死在守護村子的一戰，是忍族和大蛇丸留給他最後的體面。
日向羽收起思緒，對沉默的德間提醒道：「這些事你心裡有數即可，分家的未來不在木葉，沒必要參與忍族和火影間的矛盾。」
「三代讓你進入根，讓團藏將目光放在日向一族身上，未必沒有引出你們這些對村子、對宗家不滿之人的想法。」
「他和四代離開村子，本就是有意給團藏發難的機會。」
「他終究是木葉三代火影，你可以相信他的力量，但絕不能相信他的仁慈。」
冷汗從頭頂划過，日向德間低頭應道：「是！」
三代真是狡猾，他之前還真因為猿飛日斬的一通話，差點信了他的鬼話。
現在想想，那些話里，是真是假其實沒人能驗證。
何況如果他真沒能力，怎麼可能壓制忍界之暗，平衡忍族勢力直到如今？
恐怕無法對忍族下手最重要的的原因，就是猿飛一族自己才是最大的忍族！
而如今，這位以前的忍雄還是忍不住對自己族人下手了，儘管目的是讓猿飛一族更好的延續……
不過，他現在做的事，好像也沒資格評價對方。
對方是為了猿飛一族的未來，而他則是為了日向的未來。
念此，日向德間的心情逐漸恢復平靜。
「那到時候，需要我做什麼？要把那個術交給團藏嗎？」
「這次你不用出手，等待團藏失敗即可，還沒到它誕生的時候。」
日向羽瞥了眼德間手掌上的焦黑痕跡，「先退下休息吧，今後在根部幫我注意兩個姓藥師的人物即可。」
哪怕蘭丸被他擊暈，黑鋤雷牙被他重創，日向德間想要殺死後者也不是易事。
「是！」
日向德間聽命，就想用瞬身術離開，卻聽一句淡然中透著溫和的話語傳來。
「既然已經站起來了，就不要跪下了。跪在我面前匯報，會感覺很不自在吧，德間前輩。」
日向德間動作一頓，感覺心中有種情緒在激盪。
他沒有給出回復，只是離去後再次認真復盤了自己的行為，確認沒有給日向羽的計劃帶來不利影響，才沉沉睡去。
今天光是和雷牙對戰，就耗盡了他的體力，之後還要在團藏與三代面前演戲，身心早已疲憊不堪。
……
地下空間中，直到日向德間遠去數分鐘，一道冷笑聲才響起。
日向冥獄從陰影中走出，冷嘲熱諷道：「籠絡部下的手段不錯！」
隨意看了他一眼，日向羽淡笑道：「遠沒有穢土轉生直接有效，哪怕你有不軌的心思，依然做不了什麼。」
日向冥獄臉色一黑，不善的看著他，「有本事解除穢土的控制，和我打一……」
啪嗒！
一口棺材憑空出現，把他連同未能說出的話一起裝了進去。
「你只要做好偵查任務就好，不要整天想其他無用之事。」
將除了實力可堪一用，平時只會沒事找事的老前輩回收，日向羽思索起來。
四代會生出去戰場的心思，來源便是今天給他看的情報。
三代水影、兩隻尾獸、照美冥、枸橘矢倉、干柿鬼鮫……
真是強大的陣容，要不是其中一些人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木葉前線已經崩潰了。
可是投入如此多的戰力，一旦損失過多，霧隱就傷筋動骨了，但凡水影有一絲理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過，三代水影早就在另一個人的支配之中了，會這樣也無可厚非。
日向羽眯起眼。
讓四代提前擔任火影，被事務纏身，琳與卡卡西也被擔心他們狀態的四代看住，不可能離村執行任務。
終究逼你行動了啊……
斑，我給了你最好的舞台，可別讓我失望。
就讓我看看，那隻蛤蟆的預言能力有多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