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綱手是最好的選擇
火之國國都的一間密室里，御屋城炎將木葉的行動情報交給在坐數人觀看。
看著他們額頭逐漸流下汗水，不禁拿起一旁的茶杯微抿一口，微微一笑，「諸位可做好準備了？」
「這……」
這些火之國的小貴族猶豫對視片刻，其中一人擦了擦汗，無奈一嘆。
「事已至此，我等別無選擇。」
……
綱手漠然注視著大名的屍體，聽著耳邊的喊殺聲、大名府守護忍的怒斥聲，各種思緒不斷浮現。
她真的不懂這些事嗎？
她懂啊……
四代身死，火之國和木葉已經不可能和好如初。矛盾已現，未來必將貌合神離。
維穩是沒用的，在這裡，在火之國，一國一村制度已經快維持不下去了。
木葉需要一個交代，這個交代需要大名用命來償還。
而能做這件事的人只會是她，也只能是她。
只有她的身份能在殺死大名之後，迅速統合火之國。
其他人都做不到……所以，這個責任必須由她來抗！
念此，綱手望著烏雲蓋頂的天空，低語道：「今後，這個國家再無火影與大名之分，我為火影，也是……大名！」
大名府深處，數道身影站在屍山血海中，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喊殺聲，面色有些複雜。
「五大國中，火之國最特殊，這裡是一國一村制度的發源地。按理來說，這裡對制度的維護是所有大國中最強的。」
一名忍者從暗處走出，用低沉的聲音訴說道：
「但是，兄長的存在讓木葉和火之國間有了一個緩衝人物。」
那個人就是綱手。
她成為火影，木葉眾人均會認可。
她成為大名，除了既得利益者，火之國大多數民眾也不會反對。
因為她是創造一國一村制度之人的血脈，是忍者之神的孫女，特殊的政治地位讓她可以同時接任火影與大名之位！
她是最好的選擇，作為一國一村制度向下一個制度過渡的最佳人選！
所以當綱手選擇對抗大名，站在反對制度的立場時，鹿久連同其他忍族沒有阻攔，也沒法阻攔，只能暗暗開始做起準備。
「綱手不可能有孩子，也不會讓大名之位以血脈進行傳承，那麼大名之位的傳承恐怕最終會和火影之位類似，甚至比火影之位還要更注重民眾的意見，獲得眾人認可之人才能擔任。」
千手扉間複雜的嘆了口氣。
「她上位，能讓大名的傳承直接從血脈變為選舉。」
而且那時候看著大名的是一個國家的人，不是木葉一個村子。
所以選舉大名之時，更要參考各方意見。
而有綱手推翻大名的先例，未來如果這個大名選錯了，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暴君」，下場可想而知。
一群忍者中，無面色複雜，「這就是日向羽想要的制度吧？國家的最高統治者不是世襲制，而是眾人選舉。同時通過這場軍事政變，告訴未來的統治者，其他權力可以適當放手，唯獨軍事力量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
「或許是吧。」千手扉間嘆道：「很多人總將綱手放在維護一國一村制度的立場，可日向羽沒有，所以才能在我眼皮底下，讓局勢走到這一步。」
他猜到了日向羽會用自己和四代的死來引爆矛盾，但一開始他只認為日向羽所求不過是讓木葉和火之國矛盾越發突顯，在未來讓局勢走到這一步，沒想到對方會一步到位。
實在是綱手的表現根本不像日向羽準備的後手。
一個成天泡在賭場的人，一個在他心裡當火影都會敗家的孫女，居然是日向羽毀滅一國一村制度的絕殺，未來這個國家的「女皇」……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想過。
綱手的表現太有欺騙性，他沒想到最後會是她接過這些責任。
「之前你那孫女根本沒什麼實權吧？」
鬼燈幻月撓了撓頭，皺眉道：
「雖然是顧問，但因為成天泡在賭場，與忍族接洽的工作都被日向羽包攬了。這……確實很難想像最終是由她收尾。」
「嗯。」
千手扉間無奈點了點頭，眯起眼說道：「鹿久認為那是日向羽是在加強自己的勢力，但我們知道他並不需要，他有更好的手段。」
無冷笑一聲，「這麼看來，日向羽是有意讓綱手不接觸忍族，不染上政治色彩。也因此，她在此時才能得到那些反抗者的認可，而她的身份也能說服那些忍族。」
四代、鹿久他們認為綱手是維穩派，是一國一村制度的堅定維護者。他們沒有問綱手的意見，擅自定義了這個立場。
結果綱手因為日向羽，從沒有機會在下面的忍者那裡展現自己的立場，是實打實的中立派，或者說是「躺平派」。
在平民忍者眼裡，綱手和鹿久不一樣，是可以爭取的，因為她從來沒有展現自己想要維穩的想法。
這樣的印象導致綱手在這次事件里，輕易統合了那些想要報仇的忍者。
而她做出的決定也讓忍族勉強可以接受。
初代火影孫女都不要一國一村制度了，還堅持啥？綱手的信譽總比團藏強吧？
甚至更進一步考慮，如果大名和火影是一樣的傳承制度，忍族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層樓。
於是，木葉在綱手的領導下叛變了，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綱手的立場與身份徹底統合了木葉所有的力量。
火之國大名瞬間成了最大的輸家。
「現在想想，之前有段時間，日向羽強迫綱手處理政務，讓綱手時常抱怨，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做準備吧？」
千手扉間眼帘低垂。
綱手總說自己不是火影，那些工作不該自己做，可接下來，她要接手的，豈止是火影的工作？
不過綱手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想必已經做好了準備，希望她能撐下去……
在其他數人的注視下，千手扉間複雜的表情中帶上了一絲欣慰。
對此，他們能夠理解。
破滅祖制，在別人眼中是不肖子孫，但千手扉間不一樣。
他是和初代火影一起建立了制度的人。
如果後人只知曉維持，不懂得事隨時移的道理，然後倒在新的變革者面前，千手扉間才會失望。
像綱手這樣，身為當前制度的最大受益者，創造現有制度之人的後代，能做出廢除制度的決斷，很值得長輩驕傲，不是嗎？
這樣的想法，無和鬼燈幻月都懂。
因為他們是二代影。
他們都是一國一村制度的見證者，參與者，也是讓忍界從戰國時代走向一國一村制度的變革者！
同為變革者，他們理解。
——時代的選擇本就屬於當世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