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們的敵人是大名！（4k）
灰濛濛的天空壓得極低，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下來，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靜謐，連風似乎都失去了活力，無力地在空曠的街道上徘徊。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爾經過的人們低頭匆匆，臉上寫滿了憂慮和疲憊，再無過去的幸福。
「屍檢結果怎麼樣？」
「綱手大人那裡有過去羽大人分裂體的屍檢報告，我們已經從靜音小姐那裡拿到了，經過比對，基本吻合。」
所以，那就是日向羽的屍體！
火影辦公室，醫療忍者咽了口唾沫，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慌和憤怒在蔓延。
火影輔佐在木葉內被人所殺，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鹿久面容上滿是憔悴，聽聞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低沉道：「先把這個結果壓下，對外……」
「鹿久大人。」
一名暗部出現在室內，向鹿久匯報導：「火影大人死亡，自來也大人失蹤的消息已經被一些商人捅出去了，是來自黑市的報復，已經全數拿下！」
面具下，暗部雙眼充血，一隻眼睛已經顯露出萬花筒的形狀，顯然正處於盛怒之中。
正是卡卡西。
鹿久看著這位木葉當前最能拿的出手的忍者，牙關緊咬，「拷問出幕後人後，全數擊殺！」
藥丸傳回消息，他就直接壓了下來，擔心有人因此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可惜，大蛇丸叛逃聲勢浩大，日向羽的屍體又被諸多居民目睹，木葉一下子處在了火藥桶上。
現在黑市來這一出，他的隱瞞全白費了！
「明白。」
卡卡西沉聲應下，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片刻，又有一名暗部來匯報：「鹿久大人，外面有很多忍者希望你能將羽大人的屍檢結果告知他們，並且自證清白。他們說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那些忍族和團藏的反擊，是嗎？」
鹿久冷聲問道。
四代死亡。
火影輔佐死亡。
自來也失蹤。
大蛇丸叛逃離去。
其中日向羽和大蛇丸的情況最是離奇。
身為火影輔佐，在木葉里，在無人知曉的夜晚，悄無聲息死在了火影岩上。
誰動的手？
只會讓人想到木葉內部，和日向羽相熟之人！
而身為三代弟子，掌握根部，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居然莫名背上人體實驗的罪名，叛逃而去，同樣令人難以置信。
很多人已經知道了，當初就是大蛇丸的禮讓，四代才順利獲得火影之位的。
幫助四代戰勝團藏的人中也有大蛇丸。
這樣的人居然在用村子的忍者進行人體實驗，還因此叛逃？
那些黑市抓回來的垃圾哪個不能充當人體實驗的素材，大蛇丸有必要這麼做？
所以……是污衊，大蛇丸是被迫叛逃的！
而木葉中，有動機的人，就只有曾經那些敗下陣的忍族和團藏。
鹿久很理解那些忍者的想法。
但現實不是這樣的。
他已經親自調查過了，大蛇丸確實是蓄謀已久的叛逃。
而敵人……藥丸早就把情報傳回來了。
「我親自去和他們說。」
鹿久深吸口氣，走出火影大樓，看著空地上聚攏的眾多忍者，一個個注視過去。
此時的他們，雙眼都變成了一片被憤怒與苦痛包裹的赤紅色。
其中一名名宇智波寫輪眼已經開啟，陰冷的查克拉仿佛想摧毀目所能及的一切。
是四代，是這個時代讓他們站在了木葉的巔峰啊！
而現在，四代和火影輔佐都死了，仿佛在宣告這個時代的終結。
「火影大人死了，羽大人也死了，自來也大人下落不明，大蛇丸大人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叛逃，應該有人為此付出代價，不是嗎，鹿久班長？」
有人這樣低聲訴說著，宛如地獄深淵的低語。
怒火與悲傷，化作仇恨蔓延開來。
一眾忍者面色扭曲，等待他的回答。
似乎只要他同意，他們就能去摧毀一切。
這一刻，鹿久沉默了。
他們並不是真想質問自己是否站在忍族那一邊，而是以這樣的方式讓他站出來，帶領他們，去向敵人進行報復。
因為木葉現在能做主的人，只有他了。
那麼，他不恨嗎？
心中質問著，鹿久感受從口腔蔓延開來的液體，品嘗自己鮮血的味道。
他不恨嗎？
恨啊！
他怎麼可能不恨？
大名，地下黑市、各大忍村，他們都應該付出代價！
鹿久抬頭看向逐漸陰沉下來的天空和淅淅瀝瀝的雨水，心中的仇恨卻無法化作吞噬一切的烈火。
如果可以，他也想墮入仇恨的深淵，和眼前這些忍者一樣，去質問，去摧毀一切。
但不行……
他必須清醒，也必須穩住木葉的局勢。
復仇可以，但絕不是現在。
木葉此時是最虛弱的時候，需要的是理智的領導者，而不是被憤怒吞噬的上忍班長。
「我知道你們的憤怒，可是敵人並非木葉內部之人，我們……」
一名上忍激動的問道：「那您先告訴我們，是誰？我們的敵人到底是誰？」
「羽輔佐死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在了木葉，被敵人高掛於火影岩之上！大蛇丸大人也莫名背上罪名，叛逃離開，難道我們連真相都不能知曉嗎？！」
鹿久張了張嘴，嘆道：「還需要查明，我現在同樣有很多不理解的事情，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這不是木葉內部之人所為。你們現在情緒起伏太大，最好先冷靜一下。」
他沒有單獨解釋大蛇丸的事。
大蛇丸叛逃的時機太巧，如果說對方是自願，他會被這些忍者立刻打上敵人的標籤。
「是其他大國嗎？火影大人在五影會談期間死亡，絕對和他們脫不開關係。既然他們敢這麼做，那就開戰，我們不怕！」
一名宇智波忍者的寫輪眼不斷旋轉，寒聲道：「五影還沒有返回，現在就去宰了他們……」
鹿久閉上眼，深吸口氣，怒吼道：「都給我冷靜下來！如果你們真的動手，就順了敵人的意了！」
「您一直讓我們冷靜，冷靜，卻又不願告訴我們敵人是誰，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我們不能動？」
一名平民忍者突然出聲，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而鹿久目光轉向他，瞳孔瞬間緊縮，想要止住對方的話，卻已經來不及了。
「之前你讓我不要再提火影大人成為大名之事，我們的敵人是火之國大名吧！」
「他不滿火影大人威望卓絕，擔心羽輔佐成為第二位四代大人，所以聯絡村子裡不滿他們的人殺死了羽輔佐？」
「如果是外村的忍者，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們，如果是木葉內部所為，您也可以先行動。唯有面對大名，您什麼也做不了！」
鹿久僵立在原地，看著仿佛找到目標的忍者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
……
集結在一起，去找鹿久理論的人是較為冷靜的部分。
在木葉之中，有一些忍者胡思亂想間，下意識認為是那些忍族的報復，大打出手。
警備隊都管不過來。
或者說，有些警備隊成員已經參與了進去。
是四代讓他們參與進村子的核心，現在對方和羽輔佐都死了，他們如果連報仇都不敢，也配稱為宇智波？
不少忍者直接在街道上上演全武行，也幸好現在木葉士氣低迷，村民都躲在家裡，才沒有傷到人。
「是不是你們做的？村子過的越好，越證明當初你們是多麼無知，多麼可笑，所以你們才趁四代離村做了這些事！」
「不是我們，我們現在同樣在享受村子強大帶來的好處，為什麼要破壞這些？」
「那你告訴我，不是你們，羽輔佐為什麼會死在村子裡！」
「我們也在查！」
類似的對話在忍族與四代等人的支持者間展開。
而比起找上高層的理智派，激動之下直接動手的衝動派，更多的人選擇先找到同伴。
曾經站在水門身後的人自發聯合起來，仰慕日向羽的人也逐漸開始聚集，不知真相的大蛇丸部下開始聯絡。
然後因為三方的關係報團在一起。
跟隨他們獲得利益的人，支持他們的人，被他們從地下黑市拯救的人。
木葉的力量開始凝聚，想要在這撲朔迷離的局勢里找到敵人。
他們選出一些代表展開交流，各種信息也開始匯總。
「有情報顯示，羽輔佐當晚一直在處理文件……但卻突然前往了火影岩，很可能是羽輔佐相熟的人將他約了出去。」
「果然是內部的叛徒所為？」
「很有可能，畢竟那裡沒有任何戰鬥痕跡，憑羽輔佐的實力，這是不可能的！」
「那為什麼兇手要將羽輔佐釘在火影岩上，還是二代的火影岩？是有什麼指代嗎？」
「能有什麼指代？總不能是想表明羽輔佐的死和二代火影大人有關吧？」
「也是……」
「大蛇丸老師呢？」
房間裡，一名年齡不大的少女看著四周數十名忍者、平民、商人進行著信息交流，突然問道。
「很遺憾，已知的任何證據都指出他是真心叛逃，可能有隱情，但我們調查不到相關情報。」
一名上忍認出她是大蛇丸的弟子紅豆，沉聲道：「不過我們相信那位是被冤枉的，大蛇丸大人不可能因為那麼可笑的罪名叛逃！」
御手洗紅豆沉默的點了點頭，內心也希望這就是真相。
「那叛徒是誰？忍族，還是之前逃走的根部成員？」
「我們可以去問團藏，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好，我帶人去！」
一名上忍帶著一支小隊離開。
他和看守團藏的忍者相熟，可以便宜行事。
「我們這邊有了一些消息。」
一名商會成員從身邊的部下那裡接過文件，看著裡面的消息，對眾人說道：「最近黑市不是有人增加了火影大人他們的懸賞嗎？我們已經查到是誰幹的了。」
「是誰？」
「大名！火之國大名！」
室內討論的聲音一靜。
一名被木葉從黑市救出來的忍者代表眼神複雜，低聲說道：
「這件事我聽黑市商人說過，那筆增加通緝令的資金就是火之國地下黑市注資的。」
那位黑市商人曾經是他的「主人」，現在已經被木葉關押起來了。
「說起大名，我記得之前那名十二守護忍之一的和馬上忍又偷偷來過一次木葉。就在四代大人前往五影大會的當天！」
一名上忍面露回憶，「我親眼看到他進入了火影辦公室，然後面色無比難看的離開了！」
五影會談當天，面色難看……
宇智波上忍瞬間有了思路，面露肅殺。
「他是想趁四代離開，收買羽輔佐，卻被拒絕了吧？他恐怕以為羽輔佐是團藏那樣的人，真是可笑。」
「而從那個時候開始，大名設計殺害四代的計劃就展開了，然後因為羽輔佐的拒絕，也被他納入了襲殺的目標。」
另外一名忍者接著說了下去，「沒錯，是他，也只可能是他，我們的敵人是大名！」
日向日差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忍者，沉聲道：
「還沒有證據，現在這些只是猜想，我們再等等。」
日向族長的身份在一眾人里也是最高的那一撮，眾人暫時忍了下來。
等待總是最難熬的。
有的人忍不住走出會議室，前往其他地方自己收集情報。
這個過程中，去團藏那裡收集情報的忍者返回，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他一直在笑著說三代會後悔的，就像瘋了一樣，沒能問出什麼東西。」
失望的眾人又等了一會，一則決定性的消息終於傳了回來。
大名在暗中聯絡木葉的忍族！
「是我用幻術從一名忍族長老口中問出來的。」
雙眼寫輪眼閃現晦暗光芒的宇智波止水在兩名忍者陪同下步入這裡，「大名在四代和羽輔佐死前就開始串聯忍族了！」
「……」
眾人對視一眼，漠然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然後……
近期各種有關大名的情報開始在木葉流傳。
「勾結黑市，提高懸賞，串聯忍族，想要徹底掌控木葉，謀害火影大人與羽輔佐，害的大蛇丸大人被迫叛逃。」一名忍者扶著臉頰，咬牙切齒的道：「大名！」
「是大名，只有他有這樣的動機和能力！」
「就是大名，鹿久班長已經默認了！」
至此，這些木葉忍者找到了「敵人」！
一名忍者喃喃道：「上大名府，去問問大名為什麼要這麼做。」
「問？」
另外一名忍者冷笑一聲，「還需要問嗎？直接殺了他！血債血償！」
「上大名府，殺大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