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渴求答案的暗殺者

  場上，隨著鬼燈滿月的話語落下。

  照美冥心頭不由一緊，看了宇智波辭一眼，

  她咬了咬唇，立刻喝道：「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這種事重要嗎？」鬼燈滿月搖了搖頭，一對因為殺人太多而顯得有些麻木的眸子，冷冷瞥了過來。

  「追忍的職責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照美冥深吸了一口氣，皺起黛眉，看向鬼燈滿月。

  追忍，是霧隱最兇殘的追殺叛忍部隊，也是目前湯之國最不好惹的一方勢力。

  鬼燈滿月平靜地看著兩人，淡淡道：

  「雖然不知道三代目為什麼要殺死上忍班的班長枸橘矢倉。」

  「但霧隱的忍者，就是這樣。」

  「我們都不過只是上位者的工具、棋子，只需要聽令行事。」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聽到這話，照美冥攥起拳頭，搖了搖頭，目光冷冽起來。

  「不！」

  「那只是三代目糊裱是非的遮掩。」

  「忍校血腥的淘汰制度，一句話沒說對就會導致身死的恐怖政治，追求任務效率就能漠然拋棄隊友的工具論，還有無情冷血的叛忍追殺部隊」

  「這一切，是不合理的，霧隱忍者，應該有更好的出路！」

  鬼燈滿月挑了挑眉，盯著照美冥，皺眉問道：

  「那麼，出路在哪裡？」

  「抱著所謂『大義』的你們，做的又好到哪裡去了？」

  鬼燈滿月不屑嗤笑了一聲，冷聲道：

  「你現在所體會到的一切不公制度，都是在三代目水影的指使下所建立的。」

  「沒錯，他就是親手將霧隱推到懸崖邊的罪人。」

  鬼燈滿月眯起一對紫眸，問道：

  「但是，伱們又會怎麼做？」

  「在這個為了一份任務賞金搶的頭破血流的村子，任務匱乏，資金緊張的村子，拿到權利的你們要怎麼做？」

  在鬼燈滿月的質問下，照美冥沉默了。

  她無法給出答案。

  繼二代水影在之前的忍界大戰中賭上國運跟岩隱打上一場忍戰，卻兩敗俱傷之後，

  霧隱村的頹勢就已經開始顯現了。

  水之國大名根本不相信三代目水影，

  自鬼燈幻月死後，他就變的心性多疑，優柔寡斷，因為擔心霧隱叛變，而逐年減少撥款，並暗中在村子裡培植自己的勢力。

  矢倉領導的切雨、以及霧隱長老團中大部分血繼家族，

  都是在大名的支持下，才能在夾縫中逐漸發展起來。

  而三代目水影的所作所為，雖然過分，

  但卻強行凝聚了這個村子。

  甚至可以說，

  在現有的資源下，他做的已經相當不錯了。

  「很可惜。」

  「稍微激烈的動作，都會讓這個爛到根子裡的村子分崩離析。」

  「你們能做的，說到底不過還是延續這種制度，縫上所有人的嘴，裝聾作啞，任其腐爛。」

  照美冥捏著拳頭，顫抖的手掌顯示出她此時的內心並不平靜。

  鬼燈滿月冷淡瞥了一眼，旋即緩緩抽出腰間的忍刀。

  「看來，你也沒有答案。」

  「你也是工具，是替長老團與矢倉聯絡的工具。」

  「工具從來就不需要自己的想法。」

  「作為彼此的工具，你不會告訴我矢倉的下落。」

  「而我，也不會放過追殺他，砍下他的腦袋。」

  鬼燈滿月麻木的瞳仁更顯冰冷。

  這樣的問題，他每次在殺死目標之前，他都要問上一遍。

  但很可惜，沒人能給他答案。

  相應的，他的手下又會多一條同村忍者的性命。

  說到底，這就是一個沒有救的村子，

  他又為什麼要問這種傻兮兮的問題呢？

  #

  照美冥看著鬼燈滿月緩緩拔刀，瞳孔不由收縮，渾身都不由顫抖起來。

  鬼燈滿月的強大，作為同一個村子的人，她是見識過的。

  這絕對不是她現在能夠力敵的對手。

  相比起她，對方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神童』。

  但是，就這樣被否定自己的意志，她果然還是感到有些不甘。

  她攥起拳頭，目光掙扎，辯解道：

  「水霧裡，一定有辦法變好的。」

  照美冥不由自主想起宇智波辭曾在月下說過的那番話，咬牙道：

  「如果不去做，那就沒有未來可言！」

  「長老團把希望賭在矢倉身上，肯定有那樣的道理！」

  鬼燈滿月搖了搖頭，這樣的話顯然動搖不了他的意志。

  「很遺憾，現在的我，需要的不是這種派不上任何用場的安慰。」

  話語落下，

  鬼燈滿月化為一灘水淌進地面的積水中，

  下一刻，

  他詭異地出現照美冥的背後，從一灘水花中跳出，一刀砍向少女的脖頸！

  刀刃臨身之際，照美冥睜大雙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可能，這麼快？！」

  她明明沒有看到鬼燈滿月擺出任何使用瞬身術的架勢！

  就在這時，

  當！

  火星四射，

  一雙猩紅的寫輪眼亮起，

  一直在一旁默默觀察的宇智波辭即刻拔刀迎上。

  「臭婆娘，笨死了！」

  「站在你面前的，一直是一具水分身，他早就順著雨水潛伏到你腳下了。」

  宇智波辭罵罵咧咧一腳踹到照美冥的小翹臀上，把她踹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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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

  他擰著刀身和帶著面具的鬼燈滿月對視，露出一抹獰笑。

  「在這雙眼睛下，你的動作，我都已經盡收眼底了！」

  「什麼神童，不過是一個卑鄙小人罷了！」

  鬼燈滿月默然，

  這一招，確實好用來著。

  先用話語攻破對手的心防，然後瞬間突襲。

  作為追忍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暗殺者。

  鬼燈滿月一手抵著刀，另一隻手充氣球一樣漲大，瞬間變的肌肉結虬，大上了七八號，爬滿了青筋。

  水遁·豪水腕之術，驟然發動！

  他飛起一拳，就轟在宇智波辭笑的燦爛的臉上！

  砰！

  宇智波辭整個人轟射而出。

  但鬼燈滿月卻是皺起眉，只感覺這小子的臉皮硬的和塊金剛石一樣，

  「宇智波辭，你！」照美冥只覺得翹臀狠狠挨了一記，被踹了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忍不住回頭怒瞪。

  然而來不及臉紅，

  卻見一道黑影已經被打飛了過來。

  好在宇智波辭作為半個體操高手，很快在半空中旋身穩穩落地，

  不過被豪水腕打到的臉上卻是腫了好大一塊。

  「he~tui！」

  吐出一口血沫，宇智波辭揚起下巴，看向對面的鬼燈滿月，冷笑道：

  「你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嗎？」

  「那就由我來告訴你！」

  「該怎麼拯救水霧裡！」

  鬼燈滿月只覺得對方是被他一拳打壞了腦子，腦漿子已經搖成豆腐腦，當即嗤笑了一聲：

  「笑話，我會需要一個宇智波教我怎麼做？」

  他猛踏一步，腳底板踩爆水花，又是一拳狠狠轟來！

  然而，這樣的一拳，

  在宇智波辭下一句話後，停在了他的面前。

  拳風甚至大到掀起他的髮根，

  宇智波辭冷笑著看著近在咫尺的鬼燈滿月，緩緩開口笑道：

  「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引誘她告訴你一個符合你心意的答案，想要等著有一個人告訴你——」

  「你，可以開始了！」

  接著，他用一雙猩紅的雙眼直視著鬼燈滿月，

  漆黑勾玉轉動，這雙動人心魄的妖異雙眼映照著鬼燈滿月面具下的雙眼，

  仿佛穿透了鬼燈滿月藏在帶淚面具下的偽裝，

  窺探進了他的內心深處，正在試圖挖掘出他潛藏的瘋狂想法！

  「鬼燈滿月，」

  宇智波辭獰起嘴角，像是一個惡魔一般引誘道：

  「最想取國王狗命的，不正是作為工具，為暴君獻身的你？」

  「那麼，為什麼不遵從你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想法？」

  「踏上第一步，」

  「發動政變，刺殺三代目水影！」

  「去抵達你所渴求的未來——」

  「那隻存在於你幻想中的，一片廢墟中的水霧之鄉！」

  下一刻，

  一道字幕在宇智波辭面前升起，

  【鬼燈滿月大受震撼，覺得你的腦子被狗啃了。】

  #

  大廳的陰影中，

  一個老人，和一個全身慘白的生物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jpg的表情，凝望著這一場戰鬥。

  同時沉默了。

  聽到宇智波辭在一個效忠三代目水影的追忍面前大聲密謀刺殺水影后。

  宇智波斑拄著的拐杖差點一歪，

  他不由微微挑眉，沉默了片刻，側目看向站在背後提線傀儡一樣的三代目水影。

  「嗯這倒是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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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