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鍾離被司慕白從水晶宮帶走以後,她就一直放心不下,給鍾離打了幾通電話確定她平安。Google搜索
「清清寶貝!」
鍾離一貫喜歡烈火烹油的艷麗,她穿著一套紅裙子,整個人像朵盛放的玫瑰朝雲清撲來。
雲清隱隱覺得,溫如絮和鍾離,真的很像……雖然在司慕白面前的溫如絮溫柔得不行,可媒體口中的溫如絮,活脫脫就是第二個鍾離。
恣意妄為,囂張得不行。
但鍾離有那個資本。
鍾離的鐘,是鐘鳴鼎食的鐘,如果不是司慕白,毀了她的一切……
「你這兩天怎麼樣?司慕白沒為難你吧?」
提到司慕白,鍾離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她撇撇嘴:「那個禽獸都沒回家,不知道忙什麼。管他呢,他死在外面最好!走吧,我訂好了包間,我們去吃飯,邊吃邊聊!」
雲清還沒來得邁步,身後飯店大門突然打開,一股涼風襲來。
「姐姐!」雲妍書欣喜萬分的聲音。
雲清回頭就看見雲妍書挽著顧西澤走進來,她從頭到腳都精心打扮過,穿著淡藍色套裙,看上去楚楚動人,而她身旁的顧西澤穿著淺色西服,氣質溫雅風度翩翩。
他目光落在雲清臉上,短暫的驚艷之後,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厭惡底色。但家教讓顧西澤保持了客氣:「好久不見,清清。」
雲清跟他,算是故人。
小時候,她喊過他西澤哥哥,跟在他屁股後面跑過。他也教過她彈鋼琴……算不上兩小無猜,但顧西澤,當年的確是待她不錯的小哥哥。
如今再見面,卻是這種光景。
看來雲妍書是沒少在顧西澤耳邊說她壞話了。
雲清掃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好久不見,我記得西澤哥你小時候審美不錯,怎麼長大了眼光倒是越來越差勁了。」
這話是明著在諷刺雲妍書了。
顧西澤皺了眉,難掩失望:「清清,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雲清有些好笑,抱住胳膊戲謔地看著他:「我變成什麼樣子了?」
顧西澤被她這副態度激怒,口氣重了幾分:「刻薄狠毒,又貪婪自私!」
「……」鍾離氣憤得只想動手,卻被雲清攔住了。
雲妍書輕輕扯了下顧西澤的袖口,柔聲道:「西澤哥哥,你別這麼說姐姐。她在鄉下過了這麼多年,心裡有氣,怨我們也是應該的……」
「可你是無辜的,她的可憐不是她傷害你的理由!」
雲清差點笑出聲。
「顧西澤,我勸你一句,離這個女人和雲家遠點。否則以後後悔的是你。」
說完,雲清拉著鍾離轉身就走。
「姐姐!你別生氣好不好?」雲妍書急急地上來拉她,「我們到底是一家人,爸爸和奶奶也希望你今晚能跟我們一塊兒吃飯。」
「我吃飯的時候眼裡可見不得髒東西,不然會反胃。」雲清有點不耐煩地甩開手。
她根本沒用什麼力氣,雲妍書卻腳一崴,重心不穩地朝後倒去,眼看要摔倒在地,被顧西澤扶住了。
「雲清,你別太過分了!」顧西澤惱怒地看向她。
雲妍書趕緊解釋:「西澤哥哥,是我自己沒站穩……」
看她多善良啊,差點摔了還要幫害她的人說好話呢。
嘖,這種爛俗狗血橋段在眼前上演。
雲清也懶得費口舌解釋,她從路過的服務生手裡奪走了一杯冰涼的西瓜汁,走上前,照著雲妍書臉上用力潑了過去。
「啊!!」雲妍書尖叫了一聲。
雲清微笑道:「這才叫過分。」
顧西澤臉色鐵青,在竭力壓著脾氣,要不是良好的家教和修養,他多半都想動手了。
雲清可不管他,轉身就走。
鍾離在那邊給服務生塞了小費,讓他重做一杯。
二樓,角落裡。
霍景深修長清冷身影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他的那隻小野貓亮出了爪子。
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真實地囂張恣意。
這樣很好。
不在他身邊時,她就該這樣,不會被任何人欺負了去。
「四爺。」韓默出現在他身側,恭敬地道,「幾個股東都到了,我去接他們。」
霍景深看著顧西澤護著雲妍書去休息室換衣服的背影,黑眸里滲出點點冷光,他開口:「去把望月樓的老闆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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