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的懷抱漸漸開始有了點溫度,不像以前總是涼涼的。Google搜索
這是金蟾火蓮的功效。
他的病,已經快根治了。
她那麼久的努力好在沒有白費。
雲清安心地往霍景深懷抱深處鑽了鑽,輕喃道:「霍先生,你好暖和啊。」
「……」霍景深摸了摸雲清肩後柔軟的長髮,將人抱得更緊,他低聲說,「冬天快來了。」
但霍景深心裡很清楚,不是他暖和,是她體內的副作用出現,已經開始畏寒了……
一上車,霍景深就開足了暖氣。
順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替雲清蓋上。
雲清:「……我也沒有那麼冷。」
「蓋著。」霍景深不由分說地伸出手,將雲清想剝下來的外套,重新拉緊。
罕見的霸道。
雲清:「……」
好吧,有一種冷叫你老公覺得你冷。
霍景深外套很大,能將她整個人裹進去,雲清縮在外套里,一雙清眸直勾勾地望著開車的霍景深。
「霍先生,你剛剛跟陸祈佑單獨聊了什麼?」
霍景深注視著前方路況,語調溫淡:「這幾天,他會把他名下的資產做了個分配。希望我以後能幫忙照顧一下陸修。」
……這不妥妥的是遺言嘛。
雖然知道倪歡的病情並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是翼松陽做局在懲罰陸祈佑罷了。但陸祈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是抱著願意為倪歡去死的心,上手術台……
雲清還是覺得唏噓。
她忍不住問:「陸祈佑他……」
「他說他愛上倪歡了。」霍景深知道她想問什麼,先給了答案。他側目看了眼身旁的雲清,幽幽道,「他只希望倪歡能活著。」
雲清在心底默嘆了口氣。
陸祈佑和倪歡,他們兩個愛上對方的時間都太糟糕了……
「霍先生,你跟陸祈佑好歹是這麼多年的兄弟,這次手術風險又大,搞不好他真的會死,你沒勸一下嗎?」雲清頭靠著車窗玻璃上,歪著腦袋看向身旁專注開車,淡漠仍舊的霍景深。
他是真正的事不關己,一點在乎的意思都沒有……
「陸祈佑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他。」霍景深輕描淡寫地道,「而且,他是為了救自己愛的女人,可以理解。如果他這次真的死在了手術台上,以後每年清明,我會安排人替他掃墓。」
說完,霍景深沒聽見旁邊的小女人說話,卻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
霍景深沉默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態度可能有點冷血,讓他的小姑娘失望了。
「生氣了?」他蹙了下眉,重新糾正,「……我親自替他掃墓。」
雲清忍了忍,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上手去拍了拍霍景深的腦袋。
「我沒生氣,我只是覺得我現在已經可以理解你的『冷血』了。」
霍景深不是對人情淡漠,他對一切都是淡漠涼薄的,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命……這點,在最開始接觸這個男人的時候,雲清就知道了。
「你放心吧,不會有人死的。」雲清不能多說,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而翼松陽又是霍景深的師父。
霍景深真要是卷進去,夾在兄弟和師父之間,更不好辦。
霍景深顯然對這些也不太感興趣,只敷衍地『嗯』了一聲,隨後伸手,替雲清將掉下去的衣服拉回肩頭。
車一路開得格外平穩,加上恰到好處的暖氣,雲清犯了困,縮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霍景深沒有回御景園,直接開去了附近的公寓,他將雲清抱回床上,凝視著她的睡顏,眉宇間凝結著一抹散不開的深沉……
幾分鐘後,霍景深走下樓。
流影就在樓下等著。
「King,宮夜冥的位置已經查到了,安排的人在路上了……」
「都撤了。」
霍景深語氣聽不出一絲多餘的情緒。
倒是流影愣了一下,看見霍景深獨自上車,直接坐進了駕駛座,他趕緊追上去:「King,您要自己去見宮夜冥?」
「怎麼,你怕我回不來?」霍景深掃了他一眼,毫無溫度可言的黑眸,一瞬間壓迫感沉重地壓了下來。
流影趕緊收回手,「不是,我是擔心那個宮夜冥詭計多端……」
「他的確詭計多端。」霍景深冷冷勾起唇,「他是故意讓你們查到他的位置。」
而流影這邊大張旗鼓的搜尋,霍景深自然也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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