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狂跳不止的心臟,仿佛被澆了一盆冰水。Google搜索
雲清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明知道那是個沒有心的變態,她居然,還會因為他一句話生出異樣……
她轉身,安靜地離開了,手裡的飯盒扔進垃圾桶。
雲清走進洗手間,掬起一捧冷水狠狠揉了把臉。
她得想個辦法,儘快把母親轉移走,也遠離霍景深那個變態!
病房內。
林雲鶴看著眼前氣場霸道老練的年輕男人,無奈地搖頭苦笑,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已然看透一切。
如果真按霍景深自己所說,只想留個籌碼,又何必要把人移到這家私人醫院,還特意讓他來治療?
都說紅塵里當局者迷。
哪怕這位四爺,城府那樣深,聰明絕頂手腕極狠,也不是例外……
「四爺,有的人不是單用利弊二字,就能分析解釋的。」
霍景深睇了他一眼,一旦收起那副恣意淡漠的神色,他整個人就冷了下來。
「你覺得,那個女人對我與眾不同?」他冷冷勾唇,斬釘截鐵的口吻,「我的世界裡,絕不會存在例外。」
林雲鶴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似笑非笑:「那就祝四爺你,得償所願。」
在給姜如心施針過後,林雲鶴提著醫藥箱離開病房,一路往外,經過一處涼亭時,他步子微頓,看見了雲清的身影。
似乎是在等他。
林雲鶴遲疑了一瞬,邁步走過去:「霍太太。」
月色下,女孩白衣黑髮,清冷出塵。
「林老先生,當真是認不出我了麼?」
林雲鶴看著女孩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眉心皺出一道思慮的刻痕。
他初見就覺得這張臉熟悉,可到底在哪見過,他一時間真沒有想起來。
雲清莞爾:「看來五年不見,林老頭你的記性是越來越差了。」
一句林老頭,讓林雲鶴猛地一個激靈,瞬間記起了面前的女孩。
他臉色大變,趕緊放下手裡的醫藥箱,作勢單膝下跪。
「少閣主!是我眼拙了!」
雲清立即彎身扶起他:「五年前我還只有十五歲,距今樣貌變化也不小,你不記得也算正常。」
想起當年的事,林雲鶴也是哭笑不得。
「五年前我去拜訪醫仙閣老閣主的時候,可沒少被少閣主你捉弄,我是沒齒難忘啊!對了,老閣主可安好?」
「那老頭一年前就出去雲遊了,現在還沒個影。」提到那老頑童,雲清也是有點頭疼,旋即,她正色道,「林老先生,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醫仙閣享譽四方,林雲鶴雖然德高望重,但論資排輩,他倒矮雲清這位少閣主一級。
「少閣主你儘管說。」
「姜如心是我母親,希望你盡力施針救治。以後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還請林老先生配合。」
「這個自然!」
「我的身份也請老先生替我保密。」
「少閣主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雲清微微點頭,目送林雲鶴離開,眉目微冷。
如果不是被霍景深那個變態逼到這一步,她本不願意暴露身份,牽扯到醫仙閣和那老頭……
雲清淡了那些思緒,轉過身,卻倏地僵在當場。
只見幾步開外,霍景深的身影就站在月色下,黑衣墨發,冷月銀輝替他的身影籠上一層薄紗,讓他整個人愈發清冷出塵,有種不真實的涼薄感。
雲清看著霍景深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對上那雙漆黑寒涼的眼,她心底躥出冷意,凍得她四肢百骸冰涼一片。
霍景深冷冷盯著她,薄唇翕動:「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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