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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節謹慎地看了眼身後,確定雲清還在會議室,他這才開口低聲交代身旁的副隊凌霄:「局內的一級資料保管好,一個字也不能泄露給雲清。」
凌霄有點糊塗了。
「燕隊,您既然讓雲小姐作為外聘專家,加入我們專科局,為什麼不讓她看資料?」
燕知節斜了他一眼,「雲清是誰的太太?」
「霍先生啊。」
「這次開拓者組織把鳳知微送到霍景深身邊,要拿到什麼東西?」
「霍先生母親的遺物。」凌霄頓時反應過來,眼睛微微瞪大了,「您是懷疑,霍景深跟開拓者有聯繫……」
「有這個可能。」燕知節諱莫如深地道,「霍景深那個人的底細深不可測,絕不能掉以輕心。」
而把雲清留在專科局,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算拿捏住了霍景深的軟肋……
……
雲清原本想在休息室坐一會兒就走。
但耐不住眼皮子打架,最後就歪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是五個小時後了。
她是門外路過的腳步聲吵醒的。
雲清有點納罕地挑了下眉。
要是按照之前她的身體狀況,忙到這種程度,這一覺應該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貌似是喝了宮夜冥給她的藥以後,這兩天,她的身體好像沒那麼容易疲倦了。
想到宮夜冥那張妖氣四溢的臉,雲清不由得面色微凝。
那個男人絕非善類,可對她好像也沒什麼敵意……他到底想幹什麼?
雲清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
她起身離開了專科局,直接開車回御景園,路上,她還順便買了兩份早餐,打算回去跟霍景深一塊兒吃。
然而她提著早餐回到御景園,卻撲了個空。
霍景深不在。
雲清給他的手機打電話,卻是關機狀態。
雲清皺了皺眉,當即打給了韓默。
這次電話通了。
「韓助理,霍景深呢?」
身為霍景深的私人助理,韓默就像霍景深的影子。
電話那端的韓默也是一頭霧水:「太太,四爺他一早被人請走了,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誰請他的?」雲清追問。
「這個我不清楚,是個生面孔。不過來請四爺那個人自稱是蘇六……」
——蘇六!
那不就是喬植身邊的人。
雲清瞳孔一緊,沉聲吩咐道:「你立刻人來喬家莊園!」
韓默有點懵:「……帶人?」
「嗯,越多越好。」
雲清沒時間解釋,掛了電話立馬開車沖向喬家莊園。
喬植肯定是找不到她,就想對霍景深下手了……要是霍景深出事,她費盡心思弄到手的金蟾火蓮又有什麼意義??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喬植到時候不肯放人,她就只能硬搶了。
……
喬家莊園,書房內。
喬植仍然穿著中式長衫,虛弱輕咳著,蘭枝玉樹的氣質被歲月沉澱得愈發厚重,看似溫和的眉眼,卻沉如水,斂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而他對面,霍景深黑衣墨發,姿態閒適而優雅地靜坐在沙發上。
這麼多年來,在喬植面前,能不弱下陣來的人屈指可數。
霍景深儼然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
他俊美驚人的面孔也異常蒼白,卻不顯得孱弱,反倒替他那股生人勿進的氣場平添了幾分冷意。
喬植緩緩開口道:「聽說霍先生也是懂茶的人,這極品母樹大紅袍難得,請霍先生來一塊品品。」
霍景深瞥了眼面前茶水,卻沒什麼興趣陪喬植兜圈子。
「喬老先生,先禮後兵這一套就省了吧。」霍景深支起長腿,修長勻稱極具美感的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腿上,食指散漫地敲打著,每一下都帶著無聲的壓迫感。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喬植,「喬老先生說知道關於我太太身份的消息,我才特意走這一趟。希望喬老先生的消息,最好有點價值。」
最後這一句,已經透出幾分露骨的威脅。
站在喬植身後的蘇六不免護主心切,皺緊了眉要上前,卻被喬植一個眼神屏退了。
他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對霍景深這種態度挺滿意的。
畢竟……在他面前就直接認慫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能娶走他的寶貝呢?
喬植抿了口熱茶,強壓下難耐激動的心緒,緩緩開口道:「我的確知道清清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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