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聞得出藥湯里的有哪幾位中草藥,都是平平無奇,所以發揮關鍵作用的一定是混在裡面的藥引!
宮九歪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手支著頭,一雙銀眸要笑不笑地睨著她,妖氣四溢:「怎麼,還想白嫖我的藥引?」
雲清:「……」
很久沒見到這麼狗的男人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宮九坐直了點,開口:「想要也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先說。」
「跟霍景深離婚。」
雲清一秒冷臉:「別說了,不想聽,不感興趣。」
她甚至想當場扣嗓子眼把剛喝下去的藥吐出來……
雲清知道跟這個宮九聊不出什麼,她看見自己的鞋就放在門邊,走過去換上。
出門前,雲清低頭掃了眼自己身上這套乾淨的衣服,回頭對宮九說:「宮先生,這身衣服就不還了。不然下次見面,我還衣服的時候,可能會忍不住想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她自己的衣服被鳳知微那個瘋婆子穿走了,昏迷前,就裹了條毯子,裡面被扒得只剩下內衣褲了……
宮九給她穿上衣服,自然看到了些不該看的。
這囂張的暴脾氣倒是跟當年一個樣……
宮九戲謔地勾了勾唇,銀眸深處竟生出幾分懷念。
「小東西……」他開口,一字一字地告訴她,「記住我的名字,宮夜冥。」
雲清連頭都沒回,對她來說,他叫什麼都無所謂。
但宮夜冥接下來的話,卻讓雲清步子頓了一下。
「你用針扎暈的那個男人,我留了他半條命,人就關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是殺還是留,看你的意思。」
雲清說了聲:「謝謝。」
甩上門走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宮夜冥銀灰色的眼瞳,輕輕眯起,眼底一片瀲灩。
「King……」明人有點心疼自家大BOSS,忍不住開口,「您用自己的血給雲小姐當藥引的事,為什麼不告訴她?說不定雲小姐會心軟……」
「心軟?」宮夜冥輕嗤,挽起袖口,露出纏在手腕上的止血繃帶,幽幽開口道,「那個小東西知道我的藥引就是血,說不定會把我綁回去,關起來,每天放點血……」
明人訕訕道:「……雲小姐應該不會那麼狠吧?」
宮夜冥勾了勾嘴唇,沒有開口。
之前或許不會,但現在……
他阻止她給霍景深打電話通風報信,在她心裡,他已經是敵人了……
宮夜冥捻了捻眉心,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不該答應那個人……要等到小姑娘二十歲,才能來見她。
——
走廊盡頭的門是虛掩著的。
雲清邁步進去,看見被鐵鏈鎖住的尤坦,他眼睛上纏著黑布,嘴巴也被黑膠布封死了。
聽見腳步聲,尤坦渾身肌肉本能地繃緊了。
這個男人的嘴不好撬開,他對鳳知微忠心耿耿,而雲清也沒時間在這裡跟他多耗……
雲清眼底精光微閃。
既然鳳知微能假扮她,她這張臉,為什麼不能冒充一回鳳知微呢?
雲清疾步衝過去,先湊到尤坦耳邊,模仿者鳳知微的聲線低聲說:「別出聲,是我。」
然後她撕開了尤坦嘴上的膠布,尤坦欣喜出聲:「知微?你怎麼這麼快就找過來了?東西拿到了嗎?」
雲清摘下他眼睛上的黑布,故意讓他看清自己的臉。隨後她又繞到尤坦背後,一邊裝模作樣地替他解鐵鏈,一邊低聲說著:「沒有,東西還沒找到。但云清用你的手機給我發消息,逼我現身。我用霍景深當誘餌把她騙出去,先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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