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瞬間清醒,皺起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保護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霍景深靜默地看著她,原本冷峻的眉眼,流露出無奈疼惜,「你為了救姜如心,付出了這麼多……」
他緩緩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啞聲道,「清清,我不忍心……」
他比誰都明白,她有多在乎親情,又有多想要一個家……
「雲顯宗不是你的生父,我希望替你留住母親。」霍景深低聲道,「如果讓你不高興,是我的錯。」
「……」他話說到了這份上,解釋得合情合理。
雲清對上霍景深那雙深邃的眼眸,就算想生氣也發不出火了。
他做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她好……
「霍景深。」雲清拉著他的手,認真地跟他敞開心扉,「我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比起被保護的美好,我更想知道真相。哪怕再殘酷,都沒關係,我可以承受。」
可以承受麼?
當真相遠遠超出認知的時候,誰又能保證自己能承受?
尤其是對她……
他更不願意去賭。
霍景深的沉默,讓雲清莫名有點不安。
「霍景深……」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知道了。」霍景深反握住她的手,男人寬厚溫涼的掌心,有令人心安的力量。
雲清困得厲害,壓根沒注意到,霍景深根本沒回應她的話……
她閉著眼睛,往霍景深懷裡鑽了鑽。
但下一秒,雲清敏銳的嗅覺,就聞到了霍景深身上殘留的苦艾草煙味……
因為她討厭煙味,所以霍景深戒菸的事,身邊的人都知道。
而且,就連陸祈佑都不敢在霍景深面前抽菸……整個北城,又有誰敢在霍景深面前放肆,留著這麼重的煙味?
雲清一骨碌坐了起來。
懷裡突然落空的感覺讓霍景深皺了下眉,他掀起眼皮,看著眼前小女人突然嚴肅的小臉,不解:「怎麼了?」
「你來醫院之前,去見了誰?」
霍景深默了片刻,開口道:「一個我之前不認識的人。」
雲清:「?」
「最近北城湧入一股新勢力,來頭不明。處理起來有點麻煩……」霍景深神色如常地淡淡道,「今天,對方約我面談。」
雲清聽到這裡,不由得皺緊眉,有些擔憂。
能讓霍景深說麻煩的人,一定來頭很大……
「那你們談妥了嗎?」
談妥了麼……
霍景深幽邃沉澹的眸子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幾個小時前,他應邀走進了一間私人會所。
在進門的時候,就被要求手機關機。
「霍先生,如果您不關機,那我們九爺不能見您。」
霍景深冷笑,看了眼面前虛掩的門:「你覺得,我進不去這扇門?」
身後的一干保鏢當時直接拔了槍。
就在此時,門內,傳出一道虛弱的輕咳聲。
緊接著,男人像是被火熏過的粗啞嗓音,緩緩傳出。
「霍先生,你要是不想雲清出事,最好還是配合一點……」
「……」
這一句話戳中了霍景深的軟肋。
他抬手阻止了手下,將手機關機,扔進門口守門人的托盤裡。
霍景深獨自走進了那間房。
房間內,光線很暗。
正中央,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他上半張臉被一張銀制面具覆蓋,看不清楚,但露在外面的下半張臉皮膚看上去很奇怪。
似乎是植皮還沒有癒合。
男人不停地在抽著煙,仿佛那是續命的藥。
霍景深開門見山。
「你是什麼人?」他幽冷深邃的眉眼間透出攝人的戾氣,不怒自威,「有半句假話,今天我就踏平這裡!」
那人緩緩掀起眼皮,看向面前的霍景深,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嗓音滄桑,如同千帆閱盡:「……真是後生可畏。你父親薄炎孤當年在我面前,也要客客氣氣的。如今,我須得仰視你了。」
聽到薄炎孤的名字,霍景深淡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沒等他開口,輪椅上的男人先自爆了家門:「我是奚山喬家的人,來北城尋喬家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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