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原本犀利的神色鬆弛下來,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當年就是你這個獨眼龍下藥毒害師祖!」
最氣憤的要數逍遙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畜生!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害死了師父,當年我就應該清理門戶!」
只可惜,當時證據不足,他只弄瞎了閆懷珍一隻眼睛,將他逐出師門……
閆懷珍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很快鎮定下來。
他僅剩的那隻眼裡淬出陰毒冷光,如同毒蛇一般,他看了眼面前的雲清,旋即,又不慌不忙地望向滿面怒容的逍遙子。
「師兄,我當初給師父下藥又不是下毒,而且他老人家是在我離開醫仙閣以後才仙逝的。你可不要亂扣帽子!」
雲清心中不禁冷笑。
這獨眼龍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
如今虛懷谷屍身怕是只剩下一副骨架,十多年前的舊怨,再沒人說得清楚。只要閆懷珍咬死不認,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閆懷珍顯然也清楚這一點。
他有恃無恐。
「當年的事怎麼樣,暫且按下不表。不過現在……」雲清兩手抱臂,要笑不笑地盯著閆懷珍,「你該跪下給我師父磕頭認錯了!哦對了,還要邊磕頭邊喊『閣主大人,小認錯了』!」
讓他給逍遙子磕頭認錯?
絕不可能!!
閆懷珍冷冷道:「玩笑話而已,不能當真!」
扔下這一句,閆懷珍邁步就走。
幾個保鏢立刻跟了上去,護送閆懷珍離開。
看來是鐵了心要不認帳了!
雲清倒也不在意。
她早猜到閆懷珍會賴帳,而且醫學大會這地方畢竟還是秦家說了算,他又是秦以柔的師父,自然有不少特權。
讓閆懷珍在這裡跪下給逍遙子磕頭認錯,根本不可能……
雲清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周圍眾人,幾乎無一例外,大家都對閆懷珍投去了厭惡鄙夷的神色。
她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雲清來之前就打聽過,這十多年來,閆懷珍四處賣慘,說他是被逍遙子嫉妒排擠,逐出師門的。
導致不少不知情的人,都對逍遙子頗有微詞……
但經過今天這件事,以後閆懷珍的名聲就徹底臭了……至少醫藥界,沒人會再聽信他的鬼話了!
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他,替師祖報仇……
雲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邁步朝逍遙子走過去。
「啊!」
突然,被保鏢密不透風護在中間的閆懷珍慘叫了一聲。
他兩個膝蓋彎猝不及防地一陣劇痛,當場直接跪了下去,好死不死,正好跪在逍遙子面前……
逍遙子:「……?」
可以,白撿。
閆懷珍臉色漲得通紅,想站起來,卻兩腿無力,根本爬不起來。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迅速掏出手機拍照。
秦以柔身為閆懷珍的徒弟,此刻只覺得臉都跟著丟光了,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她羞惱地呵斥旁邊的保鏢:「愣著幹什麼?把人抬走!!」
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立刻抬起閆懷珍送進了旁邊一輛加長的黑色勞斯萊斯,秦以柔也擋住臉,鑽進了車裡揚長而去。
這場鬧劇總算謝幕。
趁著逍遙子在應付那些恭維的人,雲清走到閆懷珍剛剛跪下的地方,撿到了一枚鋒利的石塊……
剛剛有人暗中出手偷襲了閆懷珍……
雲清站起身,環顧四周,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棵大樹後面。
察覺到雲清的視線,流風迅速閃身消失在樹蔭深處。
雲清有些好笑地翹了翹嘴角。
她扔下石子,起身,跟著逍遙子一塊走進了古堡大門。
而此時,流風藏在暗處,神色卻有幾分凝重。
剛才他的確想動手教訓閆懷珍,但,在他之前,有人已經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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