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醒酒湯,雲清總算消停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霍景深替她蓋好被子,轉身走出臥室,順手帶上了門。
韓默來,除了送醒酒茶,還有幾份文件。
「四爺,這是秦老爺子的助理送來公司的。」
霍景深翻開看了兩眼,神色微冷,對秦君誠的意思心知肚明。
這幾份文件,幾乎就是秦家龐大的全部資產,只要他簽字,這些都是他的。
唯一的條件是,他娶秦以柔。
「把這些,都交給秦以柔。」霍景深毫無興趣,就算十個秦家在他眼裡也不值一提。
韓默離開後,霍景深重新回到臥房,床榻上的小女人似醒非醒,縮在被子裡,時不時動一下,嘴裡嘟囔著什麼。
霍景深湊近才聽清。
「王八蛋……狗男人,你那麼在意秦以柔,就跟她結婚好了……」
霍景深無奈又好笑,大手摸了摸她的臉,啞聲低喃:「霍太太,我這輩子只打算結一次婚。」
而他的小姑娘醉得聽不清,掀開眼皮,渙散的眼神落在他臉色,兀自發泄著醋火。
「你還抱她……我要,把你的手……砍掉!」說著,她還舉起小手作刀狀,朝著空氣凶凶地比劃。
霍景深失笑,也不打算跟個醉鬼解釋什麼,有些話還是等她清醒了再說。
他哄小孩似的,把手遞過去:「嗯,砍吧。」
雲清抓起霍景深的手,低頭就咬,可牙關合上了卻捨不得用力。
只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雲清是真的醉糊塗,她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
霍景深幾乎當場就有了反應。
他臉色黑得難看,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趁醉辦了這無法無天的小女人算了。
然而,沒等他付諸行動,雲清整個人沒骨頭似的纏到了他身上。
她鬧了一晚上,又光喝酒沒吃點東西,現在胃裡空蕩蕩的難受。
「霍景深……我餓……」
小姑娘微醺的嗓音嬌嬌軟軟,聽著像在撒嬌。
「……」
霍景深什麼脾氣都沒了,他真是被她吃死。
「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你躺著。」
她摟著他胳膊不撒手:「那你去哪裡?」
手臂緊貼著她胸前的柔軟,霍景深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別開眼。
「……去洗澡。」
雲清不滿地嘟囔,「我也要去。」
「……」每個字都在火上澆油,撩撥著霍景深。
他沉吸了口氣,用力將胳膊抽出來,冷聲警告,「你給我躺好,再鬧就沒飯吃。」
「……」雲清撇撇嘴,翻了個身縮進被子裡罵他,「兇巴巴……壞人!」
他到底是養了個女人還是女兒?
霍景深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好氣又好笑,轉身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就傳出淅瀝瀝的水聲。
霍景深沖完澡出來,只見柔軟的大床上,雲清已經睡熟了。
他站在床邊,一雙霧靄沉沉的黑眸沉默地凝視著床榻上的小姑娘,她面頰還是淡淡的粉色,呼吸均勻,
霍景深眼神柔緩下來。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霍景深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秦君誠的主治醫生。
他拿著手機轉身去了書房接聽……
醒酒湯慢慢發揮了作用。
雲清是被手機鈴聲吵醒,她揉著昏昏漲漲的頭從床上爬起來,循著聲音摸到沙發上的包,從裡面翻出手機。
是住手溫妮打來的。
「……怎麼了?」雲清嗓音帶著點醉酒後的沙啞。
「雲總,出事了!」
溫妮火急火燎的聲音讓雲清瞬間清醒了大半。
她焦急地道:「雲總,您看見網上的消息了嗎?不知道是誰,把倪歡七年前的黑料放了出來,現在全網都在罵她!連我們公司推出的新款香水都被網友抵制了……還有更過的……我發視頻給你看!」
雲清點開溫妮發來的直播連結:只見一群蒙著臉的人,出現在時代廣場,直奔倪歡的代言海報而去。他們人人都提著一桶糞水,照著海報上美麗清冷如雪蓮般的倪歡,狠狠潑了過去。還對著鏡頭叫囂喊話——以後看見倪歡的海報,見一次潑一次!!
雲清人已經徹底清醒了,她明眸冷眯,迸發出森森冷意。
她吩咐溫妮:「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你花錢多找幾個狗仔去查!他們消息最靈通。我現在就去公司!」
雲清簡單收拾了一下,離開臥房,步子頓了一下。
她聽見霍景深的聲音,從虛掩的書房門裡透出來。
「先不用通知秦小姐,免得她空擔心……」
他口中的秦小姐,自然是秦以柔。
雲清心裡仿佛梗了一根刺。
她有些嘲弄地勾了勾唇。
霍景深對秦以柔……果然是不一樣的,他甚至會擔心她的情緒……
雲清強壓下心頭的酸澀。
她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別墅,趕往公司……
也因此,她沒聽見霍景深冷淡厭煩的後半句。
「……秦老爺子只有那麼一個女兒,她哭鬧一場,老爺子恐怕得少活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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