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簡單洗漱完,正在吃著早餐,一個行色匆匆的護衛疾步而來,停在門外。記住本站域名
「韓助理。」
韓默走過去,那人低聲說了幾句,韓默聽完臉色就變了,返身向雲清匯報:「太太,您讓我們關押的那個叫穆辭的男人,被人劫走了!」
雲清咀嚼三明治的動作放慢,腦子卻轉得飛快。
當時穆辭要殺她的時候,口口聲聲喊的是為雲妍書報仇。
而霍景深身邊唯一跟雲妍書有牽扯的,就是秦以柔了。
秦以柔不會費勁兒把人劫走,沒用的棄子,殺了就是了。
「誰劫走的,看清了嗎?」
雲清抬眼看向韓默。
韓默也有點納悶:「是個藍眼睛的男人,穿得粉粉嫩嫩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
是莫北舟沒跑了。
雲清正想開口,手機先震了震,收到一條未知號碼的信息。
未知號碼:【雲妍書和穆辭我打包帶走了。要殺,還是要留?】
自然是莫北舟發來的。
底下還附贈了一張雲妍書和穆辭的照片。
雲清試圖追蹤這個號碼的地址,但他套了一層層保護牆,追查起來很麻煩。
她乾脆放棄。
看著照片裡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雲妍書,雲清雖然覺得她也是咎由自取,但心底還是淌過一絲不忍。
當年雲妍書她們母女害得她又聾又啞,如今天道輪迴,雲妍書又被挖眼割舌……徹底成了廢物。
雲清回復了一句:【讓他們離開北城,自生自滅吧。】
往日舊怨,就到此為止吧。
報復一個廢人,她沒興趣。
收到她這條消息後,那個未知號碼就被註銷了。
雲清也沒當回事。
莫北舟這人奇奇怪怪的,還很神秘,她懶得花時間研究,免得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吃完早餐後,雲清便離開了別墅。
韓默看著她步履平穩的樣子,忍不住問:「太太,您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什麼意思?」雲清一頭霧水。
她自然不會以為韓默是在調侃她。
可借韓默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調侃她跟霍景深。
「就是……你昨天跟秦以柔過了那麼多招,沒有受傷嗎?」韓默現在都不想喊那女人秦小姐,張口連名帶姓。
當然,也只是在雲清面前。
雲清步子一緩,眨了眨眼睛,有點迷茫:「我昨天跟秦以柔打過架?」
韓默:「……太太,您不會是被她傷到腦子了吧?!」
昨天打成那樣,秦以柔看上去吃奶的勁兒都快用上了!
韓默本來想攔,奈何太太健步如飛,他又不敢貿然從四爺房門口移開……
雲清想起來,昨天她揪著秦以柔領子把人拖走的時候,秦以柔好像是掙扎了幾下……可那也算過招?
就跟撓痒痒似的,她一隻手就擋得遊刃有餘。
雲清渾不在意:「秦以柔那個嬌嬌小姐,我單手就能搞定。」
韓默:「……???」
太太在說什麼??
秦以柔在訓練營的武力值排名可是跟流風看齊的!
「韓默。」雲清冷不丁地連名帶姓叫他。
還陷在太太單手制服秦以柔的恐怖戰鬥力中的韓默,條件反射站直了。
「在!」
雲清:「……」
她怎麼覺得韓默看她的眼神……仿佛多了幾分本不該有的敬畏呢?
雲清拍了拍他的肩,口吻和善:「韓助理,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韓默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就是這隻手,把訓練營內排名第三的高手秦以柔跟拎小雞崽似的拖出去十幾米……
「……太太,您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霍景深現在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你之前為了護我已經成為了秦以柔他們眼裡的叛徒,如果霍景深日後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些人秋後算帳,咱倆都得玩完。」雲清坦誠地道,「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
韓默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微怔了怔,繼而試探性地開口:「太太想怎麼合作?有一點,對四爺不利的事,我絕不會幹!」
雲清看著他一本正經恨不得指天發誓的樣子,好笑又有些欣慰。
霍景深身邊,除了那些居心叵測的所謂理事會長老,至少還有可用之人。
韓默對他忠心耿耿。
「韓助理不用多慮,我只需要你當我的眼睛,在我不在時候,向我提供霍景深的近況。尤其是他的身體狀況……」
哪怕是服了被替換的藥,霍景深的身體也不可能衰竭得如此之快。
雲清懷疑,霍景深的狀況一直在惡化,被換掉的藥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他一直在瞞著她!
韓默猶疑了片刻,才點頭。
「我知道該怎麼做,但涉及集團機密,不能說的那些……我不會向太太吐露半個字。」
雲清渾不在意,打著哈欠往車上走:「我對你們那些破機密,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唯一在意的,只有霍景深。
韓默接了個工作電話,就獨自驅車離開了。
「雲小姐,您接下來去哪兒?」前排的司機回頭請示。
后座的雲清低頭看著手機,十指在屏幕上運作如飛,正在回鍾離的消息。
她失蹤這兩天,鍾離擔心得要命,不過還是替她安撫了姜如心,跟姜如心說她們倆小姐妹一塊去玩了。
有這麼個小姐妹真是省心省事。
回復完鍾離,雲清正想回司機的話,一通電話先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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