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深處漫上一層紅色,像粘稠的血滴進墨缸里……霎時,黑眸血染,她幾乎能感受到男人骨子裡壓抑不住的暴戾嗜血,瘋狂叫囂著破體而出!
「霍景深……」雲清眼中一痛,另一隻手去摸他的臉,她說,「你看清楚,我是誰?」
霍景深染血的黑眸閃過一絲遲疑,就在雲清以為他能恢復理智時,霍景深突然欺身壓了上來,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記住本站域名
瀕死的窒息感讓雲清漲得臉色通紅。
男人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沉沉籠罩住她,他鬆開手的同時,雲清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先覺得頸側一痛。
霍景深狠狠咬破了她頸側細嫩的皮膚,溫熱腥甜的血液湧出。
他就像快渴死的人,而她的血……是唯一的清泉。
雲清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掙扎,然而她的抗拒只能更刺激在發病時的霍景深。
他鋒利的牙齒咬得更狠,更深。
雲清痛得唇色都白了,她終於忍不住,帶著哭腔在喊他:「霍景深……」
男人抬起那雙猩紅暴戾的眼,深深盯著她。
那毫無溫度的眼神讓雲清恐懼。
這不是霍景深……至少,不是那個護她疼她的霍景深!
雲清心一橫,用力去按自己脖子上被他咬破的血管,讓更多的鮮血湧出來。
然後她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伸手主動勾住了他的脖頸,仿佛在迎接他。
霍景深幾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藥香,那香味是從她血液里散發出來的……
他眼底猩紅的血色更重,燒起來一片血海。
「唔……」雲清吃痛得皺緊眉。
霍景深埋頭,狠狠吮吸著她滲血的傷口。
雲清抬起一隻手輕撫著霍景深的背,溫柔誘哄的姿態,在察覺到男人身上的暴戾慢慢減弱,戒備鬆懈下來後。她悄無聲息地將另一隻手的銀針,用力刺進了霍景深腦部穴位里……
霍景深背脊驟然一僵,雲清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迅速封住另外幾個穴位……
做完這一切,雲清已經是大汗淋漓。
霍景深暫時被控制住了,陷入昏睡狀態,但能控制多久,下次病發又是什麼時候,雲清心裡根本沒底。
更糟糕的是,她發現霍景深的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失控了……
雲清皺緊眉,外面突然傳來韓默拔高的聲音。
「秦小姐,你不能進去!」
被阻攔的秦以柔冷冷乜了他一眼,語氣冰冷不耐:「?韓助理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誰給你的權利攔我?!」
縱然韓默對秦以柔有怨氣和憤怒,卻也不得不強壓下脾氣。
秦以柔如今是理事會的一員,身份地位只在四爺和幾位輩分極高的長老之下……
但他決不能讓秦以柔這樣闖進去。
「秦小姐,就算你要見四爺,也得讓我先通傳一聲……」
「不用了,景深跟我之間不必這麼見外!」秦以柔說著,已經冷冷掀開了韓默,逕自朝主臥走去。
她也是一肚子火。
秦伯庸安排的那群飯桶,都是酒囊飯袋!
連一個韓默都抓不住,不僅如此,居然還由著他把霍景深帶了出來!
「秦小姐……」韓默想阻止已經已經來不及。
秦以柔走到主臥門口,抬手就要推門。
沒想到,房門先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吵什麼呀?」出現在秦以柔面前的,卻是哈欠連天的雲清。
秦以柔當時眼睛瞪大了,錯愕又震驚跟活見了鬼一樣。
「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賤人,不是應該被穆辭殺死在水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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