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難得語塞一次,但她不吃口頭上的虧,「那是你眼瞎!」
司慕白低低地笑:「是,我眼瞎。Google搜索」
鍾離不依不饒,殺人誅心:「我比溫如絮漂亮多了,身材也好多了,而且我還比她年輕!」
司慕白:「嗯,說得對。」
旁邊的安朝仁簡直沒眼看,他掃了眼地上連哭聲都哽住的溫如絮,甚至有點同情她了……
「想怎麼處理她?」司慕白問鍾離的意見。
他把決定權交給她。
這是溫如絮最後一線生機了。
「鍾小姐……鍾小姐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她不住地磕頭,腦袋撞在地上,撞出了血痕。
她想女人總歸要比男人更有同情心的。
但她想錯了鍾離。
「我在M國的時候,見過不少紅燈區,裡面的小姐質量參差不齊……」電話那頭鍾離慵懶的嗓音,在溫如絮聽來,無疑是惡魔的低語,「我看溫小姐的紫色,能夠撐起一條街了。就把她送去那兒吧!」
「好。」司慕白答應得稀鬆尋常,仿佛在說一件再小不過的事。
溫如絮霎時面如死灰地癱軟在地。
「不……我不去M國,我不去……司慕白,我是真的愛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手腳並用地朝司慕白爬去,然而連他的褲腳都沒碰到,先被兩個保鏢拖進了籠子裡,像畜生一樣鎖了起來。
「司慕白!!」地下室里迴蕩著溫如絮悽厲的尖叫聲。
司慕白連頭都沒回,逕自走了出去,背影比月色涼薄。
人人都贊司慕白溫潤如玉,風度紳士,可他骨子裡薄情涼血,那雙眼高高在上,看世人如雲煙,只有一個鍾離,住進了他心裡。
她出不來,他也不會放其他人進去。
……
酒店總統套房內。
柔軟的大床上,雲清不知什麼時候睡熟了過去。
『砰——』
突然的一聲悶響,雲清瞬間醒了瞌睡。
那聲音是從浴室里傳出來的。
雲清當即聯想到霍景深曾經發病的經歷,當時整顆心都懸了起來。她立馬跳下床,鞋都沒穿,沖向浴室。
「霍景深!」
門從裡面反鎖了,打不開。
雲清記得拼命拍門,「霍景深,你怎麼樣?你別嚇我!你說話啊!」
裡面連水聲都沒有,靜得讓雲清心慌。
「霍景深!!」
她急得不行,取出幾根隨身的銀針擰成一股,就要去撬門鎖。
就在此時,緊閉的浴室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雲清沒有防備,一頭栽了進去,撞上了一堵緊實的肉牆。
「你在做什麼?」
霍景深低醇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他剛洗完澡,穿著半敞開的浴袍,頭髮沒有擦乾,水光里墨色的發愈發黑亮,襯得眉眼幽深魅惑,淡淡睨著貼在懷裡的小女人,戲謔的口吻:「捨不得起來?」
但這次,半張臉都貼在他壘塊分明的肌肉上的小女人卻沒有害羞。
雲清小臉端得很嚴肅,上手直接扒他的浴袍。
「脫了給我檢查一下!」
霍景深:「……」
他想拉住埋頭解他腰帶的小女人,卻被雲清猛地一個大力,直接摁在了牆上。
霍景深有點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我沒事,剛剛不小心打翻了沐浴露。」
雲清不信:「那我剛才叫你,你怎麼不回答?」
看來今天她不給他做個全身檢查是不會罷休了。
霍景深握住她正想扒掉他浴袍的手,意味深長:「檢查完了,有什麼後果我不保證。」
雲清咬了咬後槽牙,瞪他,氣勢洶洶:「大不了睡了你!我負責!」
霍景深:「……」
她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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