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也覺得自己剛才真的是瘋了,惡向膽邊生,竟敢當著霍景深的面刺激秦以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哪怕老夫人說霍景深不喜歡秦以柔,可霍景深的表現……明顯就對秦以柔與眾不同!
雲清死死捏著門把手,認慫:「我錯了,我去跟你那位秦小姐道歉解釋……」
她認錯的點,居然是這個……
霍景深按了按隱隱發脹的太陽穴,緩緩吐出口氣。
「再叫兩聲。」
門內的雲清:「……啊?」
他喉結輕輕滾動著,聲線有些沉啞:「你剛剛叫我的,再叫兩聲我就原諒你。」
「……」她剛剛叫他的……雲清猛地回味過來,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沒出息地臉紅了。
這狗男人羞辱她的方式,為何如此特別?
「叫兩聲,還是讓我踹門進去?」霍景深不耐煩地開口。
剛剛是脫口而出,沒有心理負擔。
可要真的叫他那兩個字……雲清咬了咬唇,強壓下心頭的羞恥感,顫動出聲:「……老公。」
一扇門之隔,霍景深靜靜聽著,啞聲道:「嗯,再叫。」
「……老公。」雲清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變態!
雲清捧著臉蹲在地上等了好一會兒,外面沒動靜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一道縫,外面臥室空無一人,霍景深已經不見蹤影,但浴室門口,放著她的拖鞋……
霍景深從車庫裡開走了一輛跑車,在夜幕下急速飛馳,夜風迎面刮來,他眉心冷蹙,心頭的煩躁鬱結有增無減。
他取出手機,撥通了司慕白的號碼。
「出來。」
聽這語氣,就知道這位大爺現在心情很不好。
司慕白看了眼懷裡難得乖順熟睡的鐘離,壓低聲線,開始甩鍋:「我在忙,不如你找陸祈佑……」
霍景深壓根沒有聽他廢話。
「給你二十分鐘到夜色,不然鍾離就會收到一份『驚喜』。」
司慕白:「……我十五分鐘到。」
很少有人知道,夜色的幕後老闆,是司慕白。
當他匆匆趕到時,霍景深獨自坐在二樓半開放式的卡座內,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陰寒氣息,方圓二十米都沒人敢經過。
但這還不是最驚悚的……
司慕白神色複雜地看著霍景深手裡那杯牛奶。
……特麼,來酒吧養生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說吧,你家那位小祖宗又怎麼你了?」司慕白隨手扯開領口,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酒還沒遞到嘴邊,霍景深眼風冷颼颼的橫了過來。
司慕白:「……」
當霍景深不爽的時候,他只會讓身邊的人更不爽。
司慕白勾手招來旁邊等著親自伺候的經理,輕吸了口氣,微笑道:「幫我熱杯牛奶來。」
經理維持著高素養,畢恭畢敬:「……好的。」
霍景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杯子裡的牛奶,見底。
他以前最不喜歡的甜膩溫和,如今喝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麼難接受。
司慕白好耐心地陪著,也不開口。
他知道霍景深的脾氣,這麼晚叫他出來更不可能為了傾訴,只是他不爽了,就想讓身邊的人更不爽。
今天,他比較倒霉。
——『嗡嗡』。
手機震了兩下,司慕白點開微信,是鍾離的消息。
——【你人呢?】
司慕白嘴角輕翹了翹,耐著性子一個字一個字地回覆:【有點事,待會就回去。給你帶宵夜?】
鍾離:【切,不稀罕。】
司慕白唇角弧度更深:【碎玉軒的香辣兔頭?】
鍾離:【要兩個。】
司慕白輕笑出聲,一抬頭,正對上霍景深那雙陰惻惻的黑眸,他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機。
「我最多再陪你半個小時。」
「……」霍景深輕撫著手腕上的紅繩,那張速來掌控全局,冷峻從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罕見的迷惘。他說,「我有點後悔了。」
司慕白微微一怔,原本松懶的坐姿也正經起來。
霍景深放下杯子,看了司慕白一眼:「我好像能理解,你當年為什麼要把鍾離送走了。」
那時候,他對司慕白的行為嗤之以鼻。
如今,可能是報應來了……
只是他一貫不信命,曾想試試也許有萬一,但眼下,霍景深卻後知後覺地發現,如果賭注是雲清,他可能輸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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