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灌了一瓶烈酒,現在後勁兒返上來,雲清頭有點重,順手打開車窗想吹吹風,卻被霍景深揪住衣領拽了回去。記住本站域名
「喝了那多酒還敢吹冷風?」他微微蹙眉,不客氣地將她降下來的車窗又關嚴實了。
雲清歪著腦袋看他,幽淡的發香被車窗沒擋住的那陣涼風,送進霍景深的鼻息里。
他眼前的小女人笑得花枝亂顫,活像個妖精。
「你還在意我會不會著涼嗎?霍總真是博愛啊!」
這話裡帶著酸刺,可似乎傷不到霍景深半分,他看她的眼神依然清醒克制而冰冷。
「要是喝醉了,就閉上眼睛睡覺。」
雲清幽幽地笑了一下。
笑聲極淡,卻充斥著自嘲的意味。
霍景深眉心淡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霍景深……」她連名帶姓地叫他。
霍景深不明所以地掀了下眼皮,少女散發著幽香的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進了他懷裡,硬生生將他撲倒在座椅上……
眼見事情朝著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前排的韓默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路面,火速升上了擋板。
流風氣得臉都綠了,咬牙切齒地小聲罵了句:「妖精!」
韓默警告地瞥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想挨鞭子?」
而此時的雲·妖精·清,在酒壯慫人膽的刺激下,一時上頭撲到了霍景深,然後,她就卡殼了……
霍景深也從錯愕中回過神,他兩手枕在腦後,戲謔地垂眼睨著趴在胸前的小女人,絲毫沒有反抗的意圖。
「霍太太這是打算對我耍流氓?」
霍太太三個字,讓雲清有些火大。
他明明不喜歡她,卻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她!
「霍景深,你是大壞蛋!」
她對他罵來罵去,其實也就這幾個詞。
霍景深不禁好笑,瞧著小姑娘眉頭緊皺,奶凶奶凶的模樣,只覺得莫名可愛,他心頭壓了一晚上的沉鬱散了不少,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憐惜。
他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跟哄小狗似的:「既然覺得我這麼壞,為什麼還喜歡?」
雲清想起了穆辭。
她心裡的委屈和難過,被酒精催化得無限大。
「喜歡就喜歡了,我哪裡知道為什麼?」
霍景深收斂了神色里的輕佻。
他想他的小姑娘,大抵是真的有點醉了,不然這種話,她應該是說不出口的。
「別鬧,坐好了。」霍景深騰出只手,抵著她的肩膀,打算將人推開些。她很輕,但這個姿勢,容易暈車。
而且他的身體,撐到今晚這個時候也已經危如累卵,快到崩塌的邊緣了……
雲清抿緊唇不知想著什麼,眼裡透出一股決然。
就在霍景深即將坐起來的瞬間,她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勇氣,再度撲了上去,手勾住他的脖頸,生澀又熱烈地吻上了他的唇。
「……」霍景深漆黑的眼瞳倏然收緊,罕見地僵在當場。
他沒想到,這隻小兔子還有這麼大膽的時候。
理智在提醒他,應該把人推開,但看見眼前近在咫尺的小臉上,那副豁出去的孤勇……霍景深想推開她的手到底頓住了。
「霍景深……」雲清手捧著他的臉,觸碰著他臉上那一道已經乾涸的淡色血痕,她微笑了笑,說,「我們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吧。我想跟你離婚。」
她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希望能從那張冷峻的臉上看到一點不舍和猶豫。
然而,什麼都沒有。
在短暫的沉默後,霍景深支起長腿,稀鬆尋常地點頭應下:「好。」
雲清心裡所有的希冀,支離破碎,她疼得差點掉眼淚,倉皇扭過頭去,卻不知道墨色的車窗像一面鏡子,已經出賣了她。
霍景深看著他的小姑娘倔強擦乾眼淚,故作瀟灑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強壓下想將人拉入懷的衝動,取出了震動的手機。
是林雲鶴打來的。
霍景深戴上了藍牙耳機。
「九爺,今晚是滿月……」電話那頭,林雲鶴語氣擔憂,欲言又止,「您,千萬保重。太太給的藥丸您一定要服用!」
霍景深沒搭腔,目色涼涼地瞥了眼天上那輪皎潔的圓月。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今晚他也死不了……要用她的血當藥引子的解藥,他寧願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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