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利落地扯開繃帶,手上的石膏用力砸在地面上,瞬間四分五裂。【Google搜索】
他活動了一下有僵硬的右手,邁開長腿,大步流星地追上前面的黎書書。
「你幹什麼?!」黎書書剛剛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卻被沈淮安從後面一把拽住了胳膊。
她掙扎不脫,反而被沈淮安直接拉到了副駕駛旁。
「沈淮……」黎書書話沒說完,就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她看見沈淮安原本打著石膏,據說是被她打斷的右手,現在活動自如!
「你……」
「手沒斷,騙你的。」沈淮安無視了她的震驚,他知道黎書書想問什麼,提前給了答案。
沈淮安利落地拉開車門,將黎書書塞了進去,他眼角餘光瞥了眼後方來勢洶洶的摩托車隊,眼底淌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殺意。
黎書書此時也通過後視鏡察覺到後方的異樣。
她心口微緊,下意識地抓住了沈淮安的胳膊。
這夥人來者不善,肯定是尋仇的。
她跟沈淮安兩個都不算什麼善茬,究竟是找誰的?
沈淮安看了眼抓住自己的小手,低聲安撫了一句:「找我的,借你車用一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替黎書書系好安全帶,自己上了駕駛座。
黎書書領教過沈淮安的車技,當即抓緊了扶手。
沈淮安看著她熟稔的動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腳下油門踩死,車子如同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換擋,轉動方向盤,路口又是一個漂亮至極的漂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後面那些摩托車很快連他的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黎書書目光不自覺地瞥向身旁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認,哪怕已經離婚,沈淮安也是這麼多年唯一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人。
明明不過是個弱雞律師……但只要有他在,好像沒什麼不能擺平的事。
以前沈淮安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會對她說:『別擔心,我會處理……』
『叱——』
車子問問停下,黎書書從回憶里抽身,正好對上沈淮安回頭的目光,四目相對,沈淮安低聲道:「車借我,但凡刮花一點,明天賠你輛新的。你先下去。」
黎書書不同意:「車給你我怎麼回……」
她話沒說完,一輛黑色保姆車就停在了旁邊。
駕駛座的車窗放下,露出一張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臉,「大小姐,走吧!醫院那邊剛剛傳來消息,太爺他身體突然惡化了!」
男人正是黎書書父親黎虎的心腹,也是這段時間一直幫她操持堂口的忠叔。
太爺是黎書書的爺爺,身體不好,一直在療養院靜養。
聽見這個消息,黎書書臉色微變,也沒在囉嗦,推門下去,上了忠叔的車。
臨走前,她看了沈淮安一眼:「你小心……我的車!」
沈淮安笑,他知道她一貫嘴硬,淡淡道:「知道,會完好無損的。」
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這輛車。
黎書書坐著忠叔的車離開了,沈淮安臉上的笑意淡去。
目送那輛麵包車開遠,他打轉方向盤,迎著來路沖了回去。
沈淮安轉了轉脖子,喃喃著吐出一句:「打架這種事,好多年沒幹了……黎書書,你還真是能找事。」
但自己老婆的爛攤子,他不收拾誰處理呢?
……
而那邊浩浩蕩蕩的一群摩托車隊正停在一條小巷子旁邊。
為首的刀疤臉老大有些氣急敗壞:「他媽的,這麼多人還能被黎書書那賤人給甩了?!今晚不剁了黎書書,老子拿什麼去交差??」
「老大你看!」一個手下突然指著他身後。
刀疤臉回頭一看,就看見黎書書的車居然開回來了!
他當時就樂了,「他媽的,黎書書果然是沒腦子的蠢貨,以為自己能打,就敢一個人回來單挑我們三十多個!」
黎書書能打也是出了名的,一個打十個不算問題。
所以今晚他才集結了三十幾個大男人打算搞偷襲!
一打十你行,三十呢?
左不過是個女人,還以為自己能上天啊!
刀疤臉笑嘻嘻地抽出刀,帶著一夥兒小弟正準備上去抓人,突然,兩束冷冰冰刺目的車燈光直射過來!
刀疤臉被晃了下眼睛,下意識地抬手一當,之間逆光里,從車上下來的不是黎書書,而是個男人。
個高腿長,單手拿著一根甩棍。
「這是……是沈淮安!」有人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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